最近妨托,竟然生了羞恥心,很少在開放的空間里成篇地寫心情吝羞。
為什么寫了要給別人看兰伤?內心里,會期待這生命里離我或遠或近的人钧排,能明白我是一個怎樣“奇怪”的人敦腔。我就是這樣的,不要覺得我有多好恨溜,也不要覺得我有多不好符衔。
這半年走過的路,回想之下糟袁,依然覺得動蕩不安判族。
一個朋友問我,是不是我從家庭主婦的角色中走出來项戴,會想做些什么來證明自己形帮。
我不愿輕易去否認,但客觀上,我恐怕更多地是在“掙扎”辩撑。只是為了減輕痛苦界斜、能過得下去而已。
一直在觀察自己合冀,很困惑我近一年來被一種“撕裂”的感覺持續(xù)地占據(jù)锄蹂。精神層面的我走得太遠,軀體層面的我畏畏縮縮水慨。
最近在和朋友討論所謂“喜歡自己”。我說敬扛,我一直挺喜歡自己的晰洒。
可是,可是——我卻又覺得周圍的人可以有一萬個理由不喜歡我啥箭。
想了好幾天谍珊,才意識到,我一直喜歡的我急侥,是那個在精神層面走得很遠的我砌滞,而對于軀體層面的我,我很少能客觀面對和鼓勵坏怪。
所以我會一直有“遠大理想”贝润,也會頻繁地在努力的路上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
這看似應該是一個我很早之前就明白的事情铝宵,我一次次地從這個問題的附近經(jīng)過打掘,卻沒有好好地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實質。
之前的那么多年被迫地停下來鹏秋,無法正常地思考和交流尊蚁,只有感受和感覺層面的能力還保留著。
所以侣夷,這種“失衡”無可避免横朋。
而我眼下要走的,也是一條必經(jīng)之路百拓。以三十多歲的年齡再去練習其他人十幾歲時就自然習得的東西琴锭,這種痛苦,實在也是難言其深妙耐版。
之前那種“被迫的停滯”祠够,簡而言之,是慢性抑郁癥的軀體癥狀粪牲。我只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經(jīng)驗:如果我覺得很開心高興古瓤,很快就會有一個事情或有他人的責備突如其來地打擊到我。所以,我慢慢地不再期待快樂落君。我的少年和青少年時光穿香,都是在心情的水平線之下渡過的。只有在低沉的情緒中绎速,我才能有安全感皮获。
那種難過我又是怎么承擔過來的呢?我記得那是一篇《讀者》上的文章纹冤,說一把鹽放在一碗水里洒宝,水會很苦,如果放在一個池子里萌京,就不會苦雁歌。
所以,我懂得要讓自己的心胸寬廣知残。后來靠瞎,我慢慢覺得內心里有了一大片空曠的地方,月暗風高求妹,雜草沒人乏盐。
這個世界上我在乎的東西越來越少,我也越來越用力地想握住我在乎的東西制恍「改埽可是,越用力越傷人净神。
我至今沒有從這種“被詛咒的”邏輯中走出來法竞。
這世界上的很多人之所以寂寞,都是因為過去有太多遺憾强挫,走不出來岔霸,忘不掉。
當我從青春時代走來俯渤,其實是滿身傷痕呆细,不可碰觸。只有在最近這半年八匠,才長出若有若無的保護層絮爷,至少可以聽著“南山南、北海北”之類的不再直接戳到心里一樣的梨树、不敢聽第二次坑夯。
面對這個世界,我依然會覺得緊張和害怕抡四。
或許柜蜈,到了這個年齡仗谆,很多東西已經(jīng)是生命的底色。已經(jīng)沒有必要非要讓自己成為正常的樣子淑履,接納自己的不正常隶垮,允許自己只做到60分,才是最好的狀態(tài)秘噪。
前兩天狸吞,孩子膩在我懷里自我感覺良好地問我:大辰辰越來越“xian”了怎么辦?
我一直不知道土話里這個“xian”指煎,是“仙”還是“鮮”蹋偏。我回答他說,你能越來越“xian”至壤,是媽媽的榮幸暖侨。
那是我的生命里不曾有過的,撒嬌崇渗、任性、固執(zhí)地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京郑。
會矯枉過正吧宅广。但是有位老師講過,“矯枉必須過正”些举。
看著孩子一路長大跟狱,明白我的人生里到底是缺了什么。也無比的慶幸户魏,慶幸還有精神層面的那一部分走在前面驶臊,雖然會感覺到人生的撕裂,雖然會有明晰的痛叼丑,但是讓我一直知道关翎,努力的方向在哪里。
哪怕我當下有什么做錯了鸠信,也是我在這個動蕩的階段必須要去錯的纵寝。
在錯誤與痛苦鋪就的路上,精進星立、明確地堅持爽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