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天氣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懈糯,一會陰,一會晴单雾,搞得人的心情也跟著一會陰一會晴赚哗。
最近同事和朋友們都變得非常沉悶,很安靜硅堆,算了一下從封城以來屿储,我在家的開支,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一筆巨大開支渐逃,囤幾次物資够掠,幾千元就沒了,一次最多也只能管半個月茄菊。以前上班沒感覺疯潭,一些可有可無的小東西也都不怎么買,現(xiàn)在關在家以后面殖,才發(fā)現(xiàn)什么都需要購買竖哩。比如:家里如果有學生需要上課,就得去買打印機脊僚,放在以前相叁,可以直接去打印店打印,很便宜吃挑,現(xiàn)在得花幾千元買一個打印機钝荡。
上個月月底發(fā)了工資,由于沒上班舶衬,只發(fā)了底薪埠通,五險一金一扣,到手也沒多少逛犹,一看這微薄的工資端辱,有種莫名的慘淡感梁剔。看著疫情報告舞蔽,武漢今天新增193例荣病,從每天的數(shù)據(jù)來看,疫情是在排查階段渗柿,但是依然不樂觀个盆,沒預計錯的話,可能得到四月底五月初才會徹底好起來朵栖。
今天跑到好友群里問了一下大家的情況颊亮,現(xiàn)在除了疫情,與我們生活息息相關的還有:吃喝拉撒陨溅,工作终惑,學習,家庭等门扇。我們幾個好友討論著工作相關的事情雹有,當然也繞不開工資。據(jù)息臼寄,有好幾位朋友已經(jīng)被公司變相裁員了霸奕,逼迫員工自行離開,是公司不想承擔違約金的慣用手段脯厨。
一位在私人小公司上班的朋友最慘铅祸,與其說是小公司,倒不如說是個體工商戶合武,加上老板临梗,一共就15個人。他們老板從年前就開始各種挑刺稼跳,但隨著武漢封城的影響盟庞,還沒來得及放假的他們,提前被迫放假汤善,老板沒給發(fā)年終獎不說什猖,現(xiàn)在也沒說開除她,就直接讓她把手頭上的工作红淡,全部交接給另一個同事不狮,同樣是無法上班,他卻被故意針對和刁難在旱,于是不堪屈辱選擇了辭職摇零。辭職后老板又給他發(fā)微信,想讓他在家以兼職的形式幫他干活桶蝎。他覺得很可笑驻仅,故意回了句谅畅,兼職可以啊,一張圖2000元噪服。
還有一位朋友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上班毡泻,原本以為變相裁員只是小企業(yè)才會這么做,沒想到他們公司運用得非常極致粘优。因為在農村老家仇味,網(wǎng)絡不好,但也在盡力去完成任務敬飒,可公司不管這些邪铲,2月份的KPI被設得很高,每天頂著高標準工作无拗,比在公司上班還要苦不堪言∶恋铮可即便是這樣英染,朋友也沒打算放棄,而是非常努力的在完成被饿,很不幸四康,還是被領導打電話讓他自行辭職離開……這是公司的安排,他并不怪公司領導狭握,都是打工的闪金,誰又好得過誰呢!可氣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組長论颅,卻說他占著茅坑不拉屎哎垦,占著組里最高的標,完成不了恃疯,拉低了他們整組的完成率漏设。
第三位朋友跟我一樣處于焦慮期。相比之下今妄,我的焦慮可能是多慮暇屋,一是我們全公司湖北地區(qū)的員工都沒有開工;二是公司是多元化新興企業(yè)夯辖,倒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現(xiàn)在還能養(yǎng)著我們這幫守城的“難民”。但是我的朋友就不同了啼县,他的焦慮源于最近受疫情的影響,在家辦公KPI很不理想力惯,再加上公司離職潮非沉祝恐怖,走了將近一半的員工攒砖。他很努力的想要完成KPI缸兔,到月底卻依然不溫不火日裙,領導找了很多人談話,唯獨沒找他惰蜜,他更是驚慌昂拂,害怕下一個走得就是他。他說抛猖,如果領導找他談話格侯,哪怕像月初那樣,罵他一頓也覺得要好點财著,現(xiàn)在突然沉悶得可怕联四。
我們畢竟不是剛開始上班的人,一些“潛規(guī)則”也都看得明白撑教,所以即使是離職朝墩,抱怨什么的也都能省則省,只是現(xiàn)在大家都陷入了一種沉思:疫情就像一幅照妖鏡伟姐。
對于普通上班族而言收苏,疫情下沒了收入,可以被稱之為難民了愤兵。平時沒了工作鹿霸,大不了再找,沒了收入大不了再掙秆乳。但是現(xiàn)在懦鼠,如果疫情真到五月初才會徹底結束,就算運氣好疫情一結束就已經(jīng)順利入職屹堰,但拿工資便是六月份肛冶,績效要到七月份,半年都過完了双藕。將近半年的0收入對普通家庭來說是件可怕的事情淑趾,如果家里有小孩,兩口子都沒工作的情況忧陪,那就更可怕了扣泊。我算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在家的開支,幾乎是快“破產(chǎn)”了嘶摊,房貸延蟹、水電、停車費叶堆、生活物資消費等一樣都沒少花阱飘。這個時候離職,普通家庭的我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度過沥匈,兩位離職的朋友心急如焚蔗喂,不能找工作,又沒收入高帖,平時也沒有兼職什么的缰儿,前途陷入了一片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這代人壓力太大散址,還是只是我的個人感受乖阵,總有種一刻不敢停歇的憂慮,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预麸,一聽到有人丟了工作便會聯(lián)想到自己瞪浸。職業(yè)焦慮癥也可以說是閑出來的毛病,也可以說是工作的不穩(wěn)定性吏祸,使我們沒辦法享受“安逸”对蒲,一旦某天我的工作量變少了,領導不找我談話了犁罩,我會覺得恐慌齐蔽。再遇到裁員之類的事,就更是害怕床估,誰都想為了生存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可是除了事業(yè)單位與國企相對穩(wěn)定些诱渤,其他工作卻沒有穩(wěn)定可言……
母親中午說家里沒米了丐巫,要買點,還要買點面粉勺美,才買的一袋面粉递胧,沒幾天就消滅精光,一會又說要買點蘋果赡茸,家里的小孩子得吃水果缎脾。我聽了有點不太高興,雖然這全是正常生活所需占卧,但每次一買就是六七百元的物資遗菠,沒多久就又得買,想買便宜菜卻買不到华蜒,大超市的團購菜幾天才一次辙纬,還有限購,為何都在家后叭喜,飯量變得這么大了贺拣?
我不悅的讓母親節(jié)約點,母親也很不高興的說家里沒吃的,總不能沒被感染反倒先餓死吧譬涡。與母親發(fā)脾氣確實是我不對闪幽,但是她退休了,在家怎樣都不用擔心涡匀,可我不同盯腌,我擔心有一天找不到工作,沒收入還要大把大把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