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當時的決定曼月,更后悔沒有聽爸媽的話。
我這個親戚是我的堂哥柔昼,他在深圳做了三年的程序員哑芹,工資還不錯。同時他也是個有想法的程序員捕透,因為他意識到程序員這個職業(yè)是吃青春飯的聪姿,三十五歲之后就沒有優(yōu)勢了,于是他決定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個奶茶店乙嘀。由于沒有開店的經(jīng)驗他決定由他來投資末购,而店鋪日常的經(jīng)營則由我嫂子和我來管理,這樣的話就可以有一份收入保持正常經(jīng)營虎谢。
那時我即將大學畢業(yè)盟榴,想著在深圳那么大的城市開個店不容易,既然堂哥想讓我和堂弟去幫他那我就去幫他幾個月婴噩,等店鋪步入正軌了再出去找工作擎场。其實我的父母是不贊同我這樣做的,一方面他們覺得做奶茶應該是不上學的人做的讳推;另一方面是擔心在親戚那打工會產(chǎn)生矛盾顶籽。我理解我父母的擔憂,所以勸說他們我只是幫忙幾個月而已银觅,到時會出去找工作礼饱。抱著這個想法,我冒著拿不到畢業(yè)證的風險提前離校前往廣州培訓。
終于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一個小小的奶茶店開業(yè)了镊绪,剛開始生意并不好匀伏,只能靠優(yōu)惠的價格吸引一些嘗鮮的顧客。每天的營業(yè)額好點的一千多蝴韭,差點的三四百够颠,連基本的房租水電都掙不回來,更何況人工成本榄鉴。我和堂弟也不好意思和堂哥要工資履磨,直到我兩手里的錢花的干凈才張嘴要了一千生活費。
隨著開銷越來越大店里生意入不敷出庆尘,堂哥堂嫂明顯是慌了剃诅,因為沒有開店經(jīng)驗再加上店鋪地址選的也不是很合適,人流量不多驶忌,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扭轉虧損矛辕。
其實店鋪里生意不好,誰都不好受付魔。最先撐不住的是堂嫂聊品,看著店鋪每日虧損的厲害就有放棄的打算,還總是和堂哥吵架責怪堂哥几苍。剛開始堂哥還耐心哄勸翻屈,后邊也開始心煩意亂了。最麻煩的是堂哥生氣的時候沒地方撒氣妻坝,如果這個時候我和堂弟誰要是倒霉就會撞槍口上妖胀,用堂弟的話就是“瑟瑟發(fā)抖”。
剛開始我和堂弟都理解惠勒,生意不好會有脾氣很正常赚抡,可慢慢的堂嫂也開始對我們兩個有意見了。在店里總覺得我們這做的不好纠屋,那做的也不好涂臣,再加上她自己的弟弟也在店鋪里,更覺得我們做的不如她弟弟了售担。
有時候我會跟她因為一件小事爭執(zhí)起來赁遗,也許都想證明自己是對的吧,可往往退讓的人是我族铆。后來慢慢才發(fā)現(xiàn)堂嫂是個多么固執(zhí)的人岩四,她會揪著一件事一直不放直到你認錯并承認她是對的為止。她不停的挑我和堂弟的毛病哥攘,不過挑的最多的還是我的堂弟剖煌,總是被她揪著說這不對那不對材鹦,把我堂弟氣的也是沒脾氣。而且堂嫂也會給堂哥告狀耕姊,內容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桶唐。
總之每次堂哥會單獨找我和堂弟談話,內容就是我們沒有好好給他干活茉兰,店里的活干不好尤泽,在家里還不注意個人衛(wèi)生。剛開始我還接受规脸,后來覺得很委屈坯约,明明很認真干活了為什么還落個活都干不好還不注意個人衛(wèi)生的結果。直到有一次又被堂哥約談莫鸭,我氣得想哭可為了避免場面尷尬鬼店,硬生生的又將眼淚憋了回去。我始終做不到把話說的太直白黔龟,因為我覺得把話說白了會影響關系,所以我只能忍了滥玷。
從那次談話以后氏身,我開始意識到不能繼續(xù)給堂哥打工了,否則可能到最后會將關系弄的很僵惑畴。于是我花了一星期找到了工作蛋欣,便匆匆入職了,不再在奶茶店里上班后我才覺得整個心情都放松了很多如贷。找到工作后我一直在盤算著等找到合適的房子了就搬出去自己住陷虎。
在邊工作邊找房的過程中,我明顯感覺到堂嫂已經(jīng)不想讓我在這住了杠袱。因為每天回家見面也不怎么和我說話尚猿,我做的飯她也不吃,她買的東西也不再主動詢問我們吃不吃了楣富。每天回家就像回到了群租房凿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互不干擾,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真難受纹蝴。
為了擺脫這種壓抑的環(huán)境庄萎,我以極快的速度找到房子并交了定金,因為我堂哥當時剛好出差塘安,我租房子的事甚至都沒有給我堂哥商量糠涛。等他回來我告訴他的時候,能感覺到他挺生氣的只是沒有發(fā)作而已兼犯,即使這樣我也不后悔租房子忍捡。
因為我堂哥本來打算讓我和我堂弟一起在奶茶店附近租個房子集漾,這樣我堂弟就可以上晚班了。其實我堂弟是拒絕的锉罐,而我又不想麻煩重新找房子更不想浪費提前交的定金帆竹,我就沒有按照他的意愿租房,所以這次他是真的生我的氣了脓规。我在搬走的時候竟然連一句詢問和囑咐都沒有栽连,甚至我搬走的那天晚上也沒有問我住著安全不,這時我知道我的堂哥其實挺自私的侨舆。
事情到這里本來以為就結束了秒紧,沒想到導火索是我堂弟的離開,我堂哥一氣之下給我堂弟一千塊錢并讓我堂弟自己買票回家挨下。我堂弟就問了一下這一千塊錢是這個月工資還是上個月的熔恢,我堂哥生氣之下給我堂弟算了筆帳,算到最后說我堂弟還欠他錢呢臭笆!把我堂弟氣的也是沒脾氣了叙淌,回家之后給他爸說了這件事,他爸氣不過就找我堂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伯理論愁铺,導致我大伯和大媽也特別生氣鹰霍。他們認為自己的兒子賠那么多錢還給發(fā)工資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我們兩個還不知道體諒堂哥茵乱,并且打電話沖我一頓發(fā)火茂洒。我無奈的爭辯,這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瓶竭,我早已經(jīng)搬出來了后邊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督勺,為什么沖我發(fā)火呢?
我不知道事情的后續(xù)怎么發(fā)展的斤贰,因為我微信智哀、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堂弟,我不知道堂弟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荧恍,我很想聽他說明一下情況好讓我有心理準備盏触。他不接電話難道是因為把事情搞砸了,還是因為把鍋甩到了我身上我都不得而知块饺,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的親戚關系回不去了赞辩。
說實話我堂哥堂嫂一開始對我們真的挺好的,我很感激他們授艰”嫠裕可自從開了店之后態(tài)度就極速變轉,所以說人都是會變的淮腾,我們都在變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