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鏈接:貓冬奇遇記(9)
我想找到吉布提,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回到他們學校的課室去埋伏著倒慧。說不定吉布提也正趕回課室去找我呢~
但是我一踏進課室就知道走錯了:時間線仍然是錯開的按摘,這一堂課叫“巫師思想道德修養(yǎng)”,一看就是最無聊的課程纫谅,講臺上老師在照著課本念經(jīng)炫贤,臺下睡倒一片!
我在課桌之間漫步付秕,如入無人之境兰珍。忽然,我留意到一個學生询吴,長得實在太像吉布提掠河,除了沒有胡子亮元、頭發(fā)濃密漆黑,但看不出年齡唠摹。他用雙手托腮爆捞,不,支著額頭跃闹,眼睛卻瞧著放于膝上的一本大部頭嵌削。這家伙還偷看課外書懊谩望艺!
那本書,叫《一個巫師的自我修養(yǎng)》肌访,但又不是課本找默,因為大家各自放在桌上的是另一本教材:《論巫師的高尚情操之養(yǎng)成》。是在偷看課外書無疑了吼驶!
他看得太入神惩激,沒留意到老師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連我都因為老師的高大身影逼近而向后躲了蟹演,他竟毫無反應风钻。老師趁其不備一把奪走了《一個巫師的自我修養(yǎng)》!
“吉布提同學酒请!你已經(jīng)是第三次在我課上看別的書了骡技!你這是藐視我的課堂!”盛怒之下羞反,老師竟把手中的《一個巫師的自我修養(yǎng)》撕成兩半扔到地上布朦!“站起來,去后面面壁昼窗!”
原來他就是年輕時的吉布提呀是趴!哎呀我的時間線逆行過頭了……
吉布提同學默默地站起來,走到課室后面澄惊,對著墻壁站好了唆途。背對著課堂,他把額頭抵在墻上掸驱,竟然打起了瞌睡……
我悄悄走到他腳邊肛搬,用尾巴一搭,就聽到了他的內(nèi)心活動:
“有一天我要成為教師亭敢,讓我的課堂完全翻轉(zhuǎn)過來滚婉,我的學生們再也不用受這樣的罪了!至少不用上思想道德課了KУ丁让腹!”
可是远剩,這節(jié)課之后,他就被學校開除了骇窍,我親眼所見瓜晤。原來吉布提是被公立學校開除了的學生!這段歷史我還真不知道呢腹纳!
唉痢掠,可是,我找這個階段的吉布提做什么嘲恍?我應該讓時間線快進一下下……
心念一動足画,我發(fā)現(xiàn)課堂果然變了!現(xiàn)在坐在課堂的是一群明顯要小得多的小屁孩佃牛,吉布提同學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淹辞,從他剛才的課本看,那是高年級班俘侠,而這個班是低年級班象缀。一群小巫師,全體穿著黑白相間的校服爷速,像囚服似的央星,正等待老師點名。
講臺后面的黑板上惫东,有老師那整整齊齊的板書莉给,標題:“巫師世界的核心價值觀背誦口訣”。內(nèi)容我一個字也看不懂凿蒜,因為寫的是密咒禁谦。
在這群孩子當中,赫然看到了冬妮废封!她原來是在學校上課的啊州泊。
只見老師對冬妮皺起眉頭:“這位同學,為什么不穿校服漂洋?”
冬妮說:“因為校服太丑了遥皂。”
大家“哄”的一笑刽漂,老師也忍不住笑了:“這個理由不成立演训,你看大家都穿呢,難道他們不覺得丑了贝咙?”老師邊說邊環(huán)視課室样悟,同學們迎著老師的目光,不停地搖頭。
“你看窟她,沒有人覺得丑啊陈症。丑嗎,我說震糖?”
“不……丑……”臺下一片應聲录肯。我簡直不能相信,巫師的審美這么差嗎吊说?明明連我都覺得其丑無比啊這些校服论咏。
“可是我覺得丑“渚”真是固執(zhí)厅贪。
“同學,我嚴肅地告訴你蚤蔓,如果不穿校服卦溢,就不能來這里上課哦~”
冬妮一語不發(fā)糊余,從座位上站起來秀又,轉(zhuǎn)身,走出了課室贬芥。
原來如此吐辙。難怪校長要在家里給冬妮上一對一了。冬妮自動脫離了集體啊~
不知怎的蘸劈,我覺得高年級的吉布提和低年級的冬妮有類似的氣質(zhì)昏苏,但具體怎么類似又說不上來。
冬妮的父母在哪兒呢威沫?為什么她家里只有祖父在贤惯?
我撿起地上半本《一個巫師的自我修養(yǎng)》——亂套了,這應該是另一個時空漏到這兒來的吧——翻了幾頁棒掠,剛好是前言部分孵构,有段這樣的話:
“……巫師的第一個伴侶是孤獨。他們是生而孤獨的個體烟很。很多出生在巫師家庭的孩子颈墅,從小就見不到父母,因為青年巫師有漫長的游學期雾袱,他們把孩子留給老人恤筛,自己就云游四方去了,說不清什么時候回來芹橡,也許永遠不回來了毒坛。巫師的兒女從小就要自己對付生存問題。當然,從小習慣獨處煎殷,是巫師養(yǎng)成的第一個步驟屡谐,TA要面對漫長的學習與學徒生涯,一切要靠自己蝌数,不能像巨嬰一樣依賴別的任何人愕掏。其實,對巫師來說顶伞,最理想的生活不外乎孤獨終老……”
好吧饵撑,我了解了,這個世界里的巫師都是孤獨者唆貌,極少能享有家庭氣氛滑潘,也許是為了讓他們專心修煉?眼前這個學校就是一個例子:一群學生圈在一起整天學些無聊的課程锨咙,我相信他們每個單獨的巫師都可以是極其有趣的個體语卤,可是聚集起來就被塑造成無趣的群體了。
又想起吉布提說的話了:“可是巫師并不需要聚會和約會酪刀,不是嗎粹舵?你哪有見過巫師成群結(jié)隊的呢?”果然骂倘。每一個巫師眼滤,修煉的第一課,應該也是孤獨历涝,包括勇敢地離開群體诅需,走自己的路。
哎呀荧库,孤獨的巫師吉布提堰塌,現(xiàn)在你在哪兒呢?我需要去墻上貼個尋人啟事嗎分衫?
正這么想著场刑,前面來了一個老婆婆,手里拿著漿糊桶丐箩,另一手拿了一疊紙張摇邦。她走到每一個燈柱那兒都停下,往上貼一張紙屎勘。我湊過去看:“尋貓啟事”施籍!
這啟事還有圖,是……怎么這么熟悉呢概漱?
這時老婆婆轉(zhuǎn)頭看到了我:“狗頭丑慎,你回來了!”還一下子抱住了我,又哭又笑的竿裂,有點嚇人玉吁。
“老太太,我不是狗頭啊腻异〗保”我尷尬地拼命掙扎——掙不脫了,她的雙手像鷹爪般擒住了我悔常。
“還說你不是影斑!壞貓!你跑出來這么多天机打,我生意都沒法做了矫户,出來到處找你!跟我回家去残邀,乖啦皆辽。”
“您一定是認錯了芥挣,我不是狗頭驱闷,我是貓貨郎,不是這個世界的貓九秀∫潘裕”我努力地解釋」难眩可是看來老太太聽不進去。她用一只項圈給我套上——真是恥辱征字,貓貨郎怎么能戴項圈呢都弹,我又不是家貓!在我奮力搏斗之下匙姜,項圈終于得免畅厢。但是老太太也不再聽我解釋,拎著我就往家走氮昧。
這老太太和周圍的人怎么有點不一樣呢框杜?直到回家,回到她住的樹洞袖肥,我才知道咪辱,她是個正宗的巫婆,是巫師世界里最珍稀的“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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