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ktv唱歌的時候刚陡,我點了一首李志的《關于鄭州的回憶》陆盘,不知道是誰在制作的MV開頭加了一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在鄭州恤磷,而我卻在駐馬店面哼。”
因為在座的有好幾個駐馬店人扫步,所以轟然大笑起來魔策,致使我用再憂郁傷感的聲音唱這首悲傷的歌,大家也只是以為這是一首搞怪的歌曲河胎。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闯袒,是因為我五音不全,唱歌無調游岳,我常常羨慕那些唱歌跑調的人政敢。因為他們至少能唱出調來。
K歌的氣氛再次被我搞的怪異起來胚迫,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喷户,我已經習慣。
兩年前访锻,在鄭州褪尝,我,貝貝朗若,愛驊恼五,張嘉欣,李胖子哭懈,每日混跡在ktv,迪廳灾馒,網吧,盡情的浪費著青春的激情遣总。
那個時候睬罗,張嘉欣送給我一個稱號:“K歌殺手”。原因就是旭斥,每次他們在唱的最激情容达,最high的時候,我突然點一首竇唯的《開心電話》垂券,或者李志的《梵高先生》花盐,或者張國榮的《風繼續(xù)吹》羡滑,這種低沉傷感, 毫無激情算芯,再加上我唱的音調全無柒昏,感情全無,整個房間的氣氛就會立刻被我搞得乏味起來熙揍。他們一個個都不笑了职祷,不跳了,甚至不說話了届囚,只是呆呆地聽著我要命的演唱有梆。
不但是我,后來他們也習以為常了意系,李胖子說泥耀,其實聽我唱歌聽習慣了,感覺比鬼叫的還是要好聽一點的昔字。
那時候張嘉譯一直在追貝貝爆袍,追了很久,貝貝即沒有拒絕作郭,也沒有同意陨囊, 愛驊說:否則能怎么樣呢?拒絕就會失去一個朋友夹攒,同意又覺得沒到那個地步蜘醋,所以只好維持現狀,糊涂的生活咏尝。
愛驊是最了解貝貝的压语,從愛驊談第一個女朋友開始,貝貝就一直以小妹妹的身份在他身邊编检,看著他被一個又一個女人甩掉胎食,直到歷練成如今的“情感專家”。
愛驊那時候剛從一所大學的酒店管理專業(yè)畢業(yè)允懂,在這家酒店實習厕怜,貝貝和她同班,他們大學四年關系好的很不正常蕾总,但是也沒有人懷疑過他們的友誼粥航。所以即使貝貝追隨著愛驊也來到這家酒店工作,也沒人覺得奇怪生百。
從貝貝來到這家酒店上班的第一天起递雀,在吧臺調酒的張嘉欣就徹底迷上了這個姑娘。每天下班跑著買麻辣燙打包給貝貝吃蚀浆,一旦聽到別人說貝貝想要什么想說什么缀程,都第一時間去把貝貝的心思變成現實搜吧。
對于這些,貝貝都全部接受杠输,但從來不給張嘉欣一個明確的答案赎败。
愛驊唱歌特別的好聽,他除了在酒店里兼職領班蠢甲,還會在凌晨一點到三點去一家叫“皇馬”的酒吧唱兩個小時夜場,雖然后來我因此成了皇馬的球迷据忘,但這家酒吧起名皇馬純粹是為了裝必鹦牛,和足球一點關系都沒。
我們就每天都去皇馬捧愛驊的場勇吊,有免費的酒和果盤曼追,在酒吧里喝著聊著坐兩個小時。酒店的班從每天十點開始汉规,大家都是年輕人礼殊,誰都不覺得累,甚至有時玩的興起针史,凌晨三點從酒吧里散場出來晶伦,不管誰隨口說一句 :“不如我們去K歌吧!”其他人就會立馬迎合啄枕,說去就去婚陪,從不猶豫遲疑。有好多次甚至玩到第二天频祝,回到住處泌参,直接洗把臉就去上班了。
K歌的時候愛驊永遠是焦點常空,他模仿誰的聲音就像誰沽一,周杰倫還是劉德華,唱的都跟原唱似的漓糙,讓人禁不住拍手叫好铣缠,當然我也是焦點,我是能把大家燒焦的焦點兼蜈。
那一段時間攘残,我特別在意自己不會唱歌這事,每天搜索關于“五音不全”的信息为狸,甚至每天早起練習嗓音歼郭,最后都沒起到任何作用?我于是就接受了一種說法:有一種人的五音不全是天生的辐棒,是一種病病曾,無法改變牍蜂。
李胖子喜歡爛大街的庸俗歌曲,貝貝喜歡情情愛愛的陳詞濫調泰涂,張嘉欣喜歡張信哲的深情款款鲫竞,愛驊什么歌都會唱也無所謂喜歡不喜歡。而我喜歡的李志逼蒙,鄭鈞从绘,竇唯,在大部分KTV里是牢,甚至都找不到他們的歌僵井。
貝貝和愛驊是突然在一起的,大家都沒有任何提前預料驳棱,昨晚還在KTV里平平常常的狂歡批什,第二天兩個人就突然卿卿我我,其實這也不說明什么社搅,他倆一直都在卿卿我我驻债,不是有一種藍顏知己的關系嘛,大家都以為他們是彼此的藍顏知己形葬。他們要有什么合呐,早就可以在一起了,愛驊被甩那么多次受傷的時候荷并,那么多機會合砂,他們都可以在一起,但是都沒有在一起源织,所以他們以后也不會在一起翩伪。
可是他們卻真的在一起了,突然的某一天谈息,就算他們行動的親密不說明問題缘屹,貝貝突然稱呼愛驊為“我男朋友”,就那么自然的叫出來了侠仇,甚至沒有提前做任何解釋轻姿。
張嘉欣憤憤的說:“扯什么玩意!這都是什么劇情逻炊!他嗎的說好的劇本呢互亮?”
那一年夏天,李胖子辭去工作余素,回家順從父母相親結婚豹休。愛驊被一家唱片公司看重簽約,前途曙光無限桨吊,貝貝依然跟隨威根。我也厭煩了一份工作凤巨,厭煩了鄭州這座城市,想要離開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洛搀。
最后一晚敢茁,我們一起去K歌,張嘉欣唱著《信仰》唱著唱著哭了起來留美,哭的鼻涕流了一嘴彰檬,爬在沙發(fā)上埋著頭誰也勸不動。
愛驊試圖唱一些歡快的歌緩解氣氛谎砾,可是效果不大僧叉,然后李胖子就突然說:讓“K歌殺手”上吧,他唱歌絕對更有喜劇效果棺榔。
于是我就點了一首鄭鈞的《溺愛》。
當我唱道:
“我已為你日漸憔悴
而你卻風采依然
我已淪為你的負擔
卻還流連忘返隘道≈⑿”
張嘉欣就哭的更厲害了庆亡,直到他哭的沒了力氣鸯屿,自己消停下來,就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齿桃。因為是開的通宵激捏,大家那天都特別累设塔,到了后半夜就都睡著了,只有我一個人一直沒睡远舅。
我就點了一首郭峰的《甘心情愿》單曲循環(huán)獨自聽了起來闰蛔,貝貝就睡在我的身邊,我把外套蓋到她的身上图柏。她在夢里吐了吐舌頭序六,流出幾滴口水,美麗可愛的臉龐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特別迷人蚤吹,我忍不住去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例诀。
我像一個賊一樣小心翼翼,不停的觀望四周裁着,生怕有人醒來看到我齷齪的行為繁涂,我輕輕的摸一下,又摸一下二驰,貝貝柔弱的皮膚仿佛水一般濕透了我的心扔罪,那張紅潤的嘴唇,啊诸蚕,那個時刻步势,我多想吻她氧猬,那樣的一個吻,是我愿意放棄生命去兌換的坏瘩。
然而盅抚,即使有勇氣放棄生命,我卻也沒勇氣吻她倔矾,沒勇氣在那段人生中僅有的相遇里妄均,表達我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哪自。
喜歡一個人是一場漫漫無望的修行丰包。說不出來的愛情,像寄不出的信壤巷,鎖在日記里的心邑彪。
不會唱歌的我,哪怕再深情的歌曲胧华,我唱來都乏味無趣寄症,毫無感情了,就像那一場永遠不曾公開的愛情矩动,由我一個人完成的愛情有巧,在心底里,化成一首歌悲没,只有我唱篮迎,只有我聽,也只有我聽得懂示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