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是家里的獨生女蘸鲸,前些天因為找男朋友的問題跟父母鬧翻了。那幾天囚戚,她總是哭喪著臉拉身邊的人訴苦:“為什么他們就是不明白呢?我一再跟他們解釋酵熙,不是我不愿找男朋友,是我還沒遇到合心意的驰坊。而且匾二,我現(xiàn)在沒找到,以后找嘛拳芙,他們怎么就斷定我會嫁不出去了呢察藐?我還年輕啊舟扎!”不過分飞,聽者除了對她表示深切同情外也實在幫不上什么忙,畢竟睹限,在她們心里其實也咽著類似的苦水譬猫,只是她們沒有吐出來罷了——唉!天下的父母邦泄,那么不同删窒,又那么相同。
讓人意外的是顺囊,這個馨馨某天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肌索,滿臉的燦爛笑容。其她人笑問她:難道是終于跟父母談攏了?
她擺擺手:才不是咧!他們還是老樣子特碳,是我自己開竅了诚亚。昨晚躺在床上,我思來想去睡不著午乓,將這幾天與父母百番爭辯的細節(jié)細細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站宗,驀的,我恍然大悟:
跟誰討價還價都好益愈,就是不要跟自己的父母爭辯梢灭,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夷家,勝算都太小了。
第一敏释,從道德層面上講库快,他們是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與他們面紅耳赤的去爭論钥顽,無論爭論內(nèi)容是什么义屏,在外人看來,你的行為就是不敬不孝蜂大。所以闽铐,你的爭辯在道德上首先就矮了一大截。
第二奶浦,從思維方式上講兄墅,你講究邏輯、講究以理服人财喳,但作為上一輩的父母在處理自己孩子的問題時往往沒有邏輯可言察迟。他們做出判斷的依據(jù)主要來自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或自己不可動搖的價值觀念。因此耳高,你們的爭論發(fā)展到最后往往就成了各說各話扎瓶,互不相干。
第三泌枪,從效率層面上講概荷,你講求一個問題一次解決的高效率,而他們碌燕,由于記性和接受能力不再年輕误证,往往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同一個問題。這樣修壕,在你與他們爭辯的時候就不得不為了讓他們明白你的觀點而與他們在同一個問題上糾纏不休愈捅。
第四,從效果層面上講慈鸠,就算你最終成功說服你父母接受你的觀點蓝谨,很多時候效果也只是一次性的。你會發(fā)現(xiàn)青团,他們昨天對你點頭稱是譬巫,今天一早起來可能就忘了,然后督笆,你們不得不重新開始一番論戰(zhàn)芦昔。
第五,從必要性上講,若干年后回過頭來重新審視娃肿,你會發(fā)現(xiàn)咕缎,今天跟父母爭論黑白的很多問題其實都是沒必要的珠十。跟生意場上的伙伴,跟陌生人凭豪,甚至跟朋友和愛人常常得是非分明宵睦,爭論常常是必要的,但墅诡,你跟父母,你們之間特殊的血脈關(guān)系模糊了很多問題的界限桐智。究竟誰對誰錯?究竟誰輸誰贏?你總是很難找到一個能讓你問心無愧的答案末早。
所以,最終把我從“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男朋友究竟是誰的錯?”说庭,“我最終會不會及時嫁出去?”這場看似無休止的爭論中解救出來的是我面對父母責(zé)問的新態(tài)度然磷。經(jīng)過一番分析,我明確了父母責(zé)問的本意無非是:
1,關(guān)心我的終身大事
2,想提醒我是時候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了刊驴。
所以姿搜,我不再費口舌去證明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不是我的錯,而是盡量清楚的跟他們解釋我對于自己終身大事的理性考慮捆憎,為的是順著他們的關(guān)注點讓他們明白舅柜,我不是沒心沒肺的,是把重要事情放在心上的躲惰,并安慰他們不必為他們辛苦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秀女兒擔(dān)心致份。我不是沒得選,只是想找一個配得上我的础拨,才不枉他們二老二十多年來的辛勤培育氮块。
——嘿!這么一說诡宗,我父母立刻沒話了!馬上轉(zhuǎn)怒為喜啊滔蝉,家里終于恢復(fù)太平!
其她人聽了都替她叫好。
確實塔沃,對于父母為我們做的很多事蝠引,理解他們的出發(fā)點往往比評判他們所用的方式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