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歌
劉惜君
寫了一首遙遠的歌送給遙遠的你
你的笑聲我的笑聲編織在一起
這是我對舊時光嘴溫暖的回憶
哭著笑著痛著瘋著跟過去別離
舊舊的琴弦在吟唱我們的故事
你靦腆的笑容是這故事的開始
迎面而來的微風像你說話的樣子
沒有任何預兆這故事戛然而止
人生總有些些遺憾那就隨它去
短暫的陽光也一樣溫暖了心靈
總有些時光值得懷念去回不去
回不去的留不下的對你的回憶
回不去的留不下的珍藏在心底
……
? ? ? 童年的記憶對我來說已經斑駁不清了,但總體的感覺是艱辛平淡而又溫暖的。小時候的我與現(xiàn)在的我漸行漸遠,我想在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消逝之前記錄下僅存的片片影像岂丘,將它永遠地溫存在最美好的時光?子里识虚。
? ? ? 即使是在20多歲的年紀仍然十分敬佩小時候的的自己齐饮,記憶中的自己是活潑的,堅強的,自尊的悼瘾,又有些小幽默的,和所有的朋友都能打成一片审胸。
? ? 【姥姥姥爺家的回憶】
? ? ? 當塵封的記憶被重新開啟亥宿,不管是心酸的還是快樂的,在現(xiàn)在看來都是美好得像是沒有半點瑕疵的寶玉砂沛,只想如細數(shù)家珍般地慢慢敘來烫扼。1995年的八月初一的清晨,我出生了碍庵。也正因為是出生在早晨映企,所以父母給我起名叫晨晨。曾經有一段時間静浴,我極度厭惡這個名字堰氓,覺得身邊的朋友的名字又好聽又有特別的含義,而我的沒有一點內涵而且和很多人重名苹享。后來可能因為我妹妹的名字(晴晴)双絮,讓我覺得好像晨晨也不錯。在我小的時候得问,只知道爸媽為了生計囤攀,在我還不會走的時候,就北上到沈陽去謀生宫纬,把我交給我的姥姥和姥爺焚挠。后來我聽大人們說,我在他們走的時候漓骚,哭得不停蝌衔,還把頭磕了個大包。
? ? ? 在一個叫做大陸莊的地方我和我的姥姥姥爺度過了童年的第一個階段认境。雖然記憶已經模糊胚委,但有些事是怎么也忘不了的。記憶中我和姥姥姥爺住在村莊的最后面的一個土房子里叉信,那是我姥姥姥爺住了一輩子的地方亩冬。也就是在那里他們把我的媽媽,我的兩個阿姨,我的四個舅舅還有我撫養(yǎng)長大硅急。后來聽我媽媽講這些事的時候簡直覺得不可思議覆享。房子不大,堂屋連著臥室营袜,中間貌似是桔梗編的一個簾子撒顿,沒有門。堂屋里有一臺條幾荚板,一張四腳桌子凤壁,一張單人床,條幾上有一臺只能收看中央一套的黑白電視機跪另。左邊是臥室兼糧倉拧抖,一張床一個衣柜幾麻袋糧食。我最喜歡的就是床頭的柜子免绿,那里是我的秘密寶藏唧席,因為在外地的爸媽每次給我買的玩具我都把它藏在那里。那個柜子跟現(xiàn)在的床頭柜還不一樣嘲驾,在我的記憶中就是外面的東西很難放進去淌哟,放進去就很難拿出來。后來我去爸媽那里之后辽故,給姥姥打電話徒仓,她說我還有好多玩具還在那,她都幫我收著榕暇,不送給別人蓬衡。誰知道后來竟連見面的機會都少得可憐。我和姥姥睡在里屋彤枢,姥爺睡在堂屋狰晚。那個年代沒有空調沒有電熱毯,但我的印象中卻沒有寒冷缴啡”谏梗可能是因為爸媽從外地帶回來的海綿墊子和姥姥親手給我做的棉衣棉褲。我們還有一個小院子业栅,院子的一側是灶屋秒咐。經常是姥姥燒飯,我和姥爺燒火碘裕。灶屋前面是姥姥養(yǎng)的雞啊携取,兔啊的。大門口有個井帮孔,還有一只羊雷滋。到了夜晚不撑,姥姥就會把羊拉進屋里,拴在堂屋桌子的杠上晤斩。那個杠也是我的游戲天地焕檬,小時候經常在上面玩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 ? ? 好多記憶都已經喚不起來了澳泵。只記得春天的時候实愚,在家門口的兩棵樹之間綁上麻繩,用編織袋自制秋千兔辅;夏天的夜晚腊敲,姥爺在院子里用棍子支起蚊帳,姥姥鋪好床幢妄,我一邊數(shù)星星一邊進入夢鄉(xiāng)兔仰;秋天的時候,我坐在駕車子上蕉鸳,在莊稼地里看姥姥姥爺忙著收割;冬天的時候忍法,即使手凍得通紅潮尝,也要推起一個小雪人和小伙伴們打雪仗。晚上饿序,一盞小小的煤油燈是我們全部的光源勉失。我最不喜歡下雨天。一下雨原探,就只能窩在屋子里乱凿,因為外面到處都是泥濘,姥姥連出去做個飯都會踩一腳的泥咽弦。我喜歡雨后天晴的日子徒蟆,呼吸著泥土的芬芳,穿著膠鞋型型,踏過水坑段审,去找小伙伴們玩摔泥巴,玩過家家闹蒜,捉蚯蚓給家里的小雞吃……我喜歡窩在姥爺?shù)膽牙锼峦鳎犓o我講故事,看著他仰天長笑绷落,好像也是跟他學會了仰天長笑姥闪。記憶里姥爺從來沒有對我發(fā)過火,總是一臉慈祥砌烁。倒是姥姥來制服我這個淘氣包筐喳。
? ? ? 要是說“青梅竹馬”,那我也應該算是有青梅竹馬的吧。那就是跟我姥姥家挨著的飛飛家疏唾,我記得他好像是和他的奶奶住在一起蓄氧,在姥姥家的那段時間,跟他玩的應該是最多的槐脏。我們經常一起寫作業(yè)喉童,就算是姥姥叫我回去吃飯了,我也要趕緊吃完顿天,再趕緊跑到他家堂氯,問他有沒有我寫得快。后來我也記不得是誰先離開了牌废,只是再也沒見過了……
? ? ? 小時候最抗拒的兩件事——打針和接媽媽電話咽白。前者無可厚非,我是真的很怕疼鸟缕,每次要打針的時候晶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在我印象中懂从,雖然給我打針的是個還挺年輕挺溫柔挺耐心的哥哥授段,但只要他給我打針,我就會把我不知道從誰那里聽來的臟話難聽話一股腦地都說出來番甩。以至于后來慢慢長大之后侵贵,都避著那條路走。而現(xiàn)在我連是哪條路都不記得了缘薛。后者我至今也沒想太明白窍育。就記得每次村長跟姥姥說媽媽來電話了,讓她去接電話宴胧,姥姥都會連哄帶騙地讓我去接電話漱抓。而我一看到電話就本能地表現(xiàn)出抗拒,再加上我的倔脾氣牺汤,不管怎么哄都不愿接辽旋,姥姥也只能無奈作罷。只聽過一句話叫“近鄉(xiāng)情更怯”檐迟,難道“近'媽'也情更怯”么补胚?但后來我去了爸媽那里的時候,每次給姥姥打電話追迟,我都會哭著說:“姥姥我想你了……”
? ? ? 我六歲那年到了該上學的時候了溶其,很多事情都已經記不清了,記得我的小學叫“大閘小學”敦间,顧名思義是在大閘旁邊的一座小學瓶逃。那時候小學還只有五個年級束铭。聽我姥姥和媽媽說,我從小成績就好厢绝,姥姥家的墻上帖得都是我的獎狀契沫,還說老師經常夸我字寫得比很多五年級的學生寫得還要好看昔汉,我們老師還帶我去鄉(xiāng)里參加過比賽懈万。其實,這些我都記不得了靶病,只記得每次下雨的時候会通,姥姥都會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穿著膠鞋娄周,來接我回家涕侈,我們祖孫倆一腳一個水坑蹣跚著回家。
? ? ? 小時候煤辨,真的可能一年都見不到爸媽裳涛,對于他們的記憶真的是少之又少。他們只會在過年的時候回來众辨,有的時候可能連過年也不會回來调违。不過,一到過年姥姥姥爺家就比較熱鬧了泻轰。他們算是家族里的長輩,有很多親戚過來拜年且轨。我就會纏著幾個舅舅給壓歲錢浮声,雖然就幾塊錢,但還是會開心得手舞足蹈旋奢。我還給幾個舅舅編了一個順口溜泳挥,每次我一說,身邊的大人都笑得合不攏嘴至朗,現(xiàn)在記不起來了屉符。
? ? ? 有些事情確確實實的發(fā)生過,但就好像是記憶中的一個缺口锹引,任你絞盡腦汁矗钟,也無法喚起。我現(xiàn)在怎么也記不起來嫌变,七歲那年吨艇,我是怎么和姥姥姥爺分開,又是怎么被爸媽帶到沈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