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是63年生的绘面,至于具體的生日沒人知道涣楷,只是在奶奶的大概回憶中知道生在夏天,當時已經(jīng)有五個孩子的爺爺奶奶來說已經(jīng)是很平常的事了勿璃,當時的中國正趕上自然災害擒抛、蘇聯(lián)逼債等情況推汽,全國處于吃不飽的水平線上老爹是如何艱難的活下來的已無從考證,這樣的老爹勢必沒有美好的童年歧沪,但是陽光心態(tài)的老爹依然會給我們描繪他缺少溫暖的過往歹撒,幽默的他總是用輕松詼諧的語言給我們講述他的快樂!
上學年齡的他已經(jīng)學會了與你作伴诊胞,家里孩子太多沒有家底的他只能緊著哥哥們上學暖夭,家里的老黃牛是他的玩伴,也是他的工作撵孤,他拉著牛羨慕的看著能進學堂的小伙伴時的心情沒人能懂迈着,他以為是年齡沒到,等到弟弟妹妹都陸續(xù)進了學堂邪码,他也明白他是進不了學堂的裕菠,家庭使然,他也曾反抗過霞扬,偷偷將牛拴在大樹上溜到學校去聽課糕韧,但是爺爺揮下來的牛鞭比他平時趕牛的更狠枫振、更疼喻圃,生生把求知的欲望泯滅在了抽在身上的牛鞭傷里!
在哪個連肚子餓填不飽的年代粪滤,知識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是高高在上了斧拍,在那個抬頭就能看見天邊的大山深處姐妹眾多,沒有家底的老王家更是可望不可及杖小,老爹和他的牛是家里的功臣肆汹,每天的牛奶是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天還沒亮老爹就已經(jīng)上路了予权,二十里的路老爹翻山越嶺昂勉,趕在九點前到達,手里拎的壺是此行的目的扫腺,部隊大院是目的地岗照,壺里裝的是家里的希望,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老爹連警衛(wèi)兵都認識了笆环,直接放行攒至,把牛奶挨家挨戶送完,他就返回躁劣,明天的牛奶還在等他的青草迫吐,二十里的路走多了也就習慣了,吹著口哨唱著歌也就不覺的累了账忘!于是志膀,老爹的工作多了一項送牛奶熙宇,身份也從放牛娃轉變成身兼數(shù)職的擠奶工、送奶工梧却,自己就成了一條養(yǎng)牛專業(yè)流水線了奇颠!
除了送牛奶,老爹也會去縣里換青鹽放航,那時候的鹽都是顆粒鹽(沒加碘)烈拒,家里沒錢買,就拿麥麩皮子換广鳍,部隊有車可以從海西茶卡鹽湖運青鹽荆几,但部隊也要養(yǎng)馬就容許周圍的老鄉(xiāng)來換,老爹倒完背在身上的麥麩子的時候是滿懷希望的赊时,看到鹽的時候也是不顧阻攔執(zhí)意多裝了幾鏟子吨铸,不讓裝使勁裝,等老爹背著換好的鹽祖秒,抬頭挺胸诞吱,雄赳赳氣昂昂的踏上歸程時,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孩子竭缝,背不了那么多的東西房维,更何況餓著肚子行軍,更是雪上加霜抬纸,什么樣的困難在老爹面前都是沒找到克服困難的方法咙俩,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很難想象他用自己瘦弱的身體一步步將青鹽抗回家時的艱辛湿故,在老爹眼里結果只要是成功的阿趁,過程多難都值得了!
童年在老爹眼里就是以牛為伴坛猪,閑暇之余也會和家里的弟兄們一起去玩游戲脖阵,游戲的內(nèi)容用完都是兩軍對壘,每隊一個戰(zhàn)壕墅茉,隨手撿起的土快就是手榴彈命黔,那是實實在在的打,一個手榴彈不小心打到對方玩伴的臉上躁锁,對方哭著回家找娘去了纷铣,老爹們也灰頭土臉的溜回了家,家里沒有被子褥子战转,只有一條舊羊毛氈搜立,鋪在土炕上,艱苦的日子過習慣了也就不覺的艱苦了槐秧!
爺爺去世是因為胃癌啄踊,老爹守在跟前盡孝忧设,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老爹似乎從小看的多颠通,經(jīng)歷的多址晕,早早就懂得了珍惜,撐起家里的重擔時他還未成年顿锰,但這絲毫沒有影響老爹帶領全家人谨垃,心懷希望,朝著美好的明天出發(fā)硼控!
打我記事起刘陶,家境也不怎么好,能吃飽肚子牢撼,老爹常年在外搞副業(yè)匙隔,春天挖蟲草,挖草藥熏版、夏天種地纷责、秋天打旱獺,冬天青海湖打魚(那時候黃魚還沒有禁止捕撈)撼短,反正不是在地里忙就是在外面忙再膳,我們上學后,老爹也盡力支持我們阔加,生活的困難沒有打到他饵史,他是一步步堅強的挺過來了满钟,然后樂觀的走下去胜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