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去一家餐館吃自助餐,服務(wù)生一下子就拿來一箱啤酒(六瓶)巫击。我說用不了這么多禀晓,有一瓶就足夠了。服務(wù)生笑了笑說:“隨便喝吧坝锰,本餐館酒水是免費的”粹懒。在他的提醒下,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幾個桌有人正在推杯換盞顷级,有人正在大聲劃拳凫乖,甚至有的人因為喝的太多了趴在桌子上酣睡,有的已經(jīng)倒在了桌子底下…
古人說:小飲怡情,大飲亂性帽芽。這里說的“性”删掀,當(dāng)然不是僅指男性女性,而是泛指人的性格和性情嚣镜。歷史上最慌淫無度飲酒可能非商紂王的“酒池肉林”莫屬,為了通宵達(dá)旦的暢飲橘蜜,紂王讓人修建一個大池子菊匿,然后將酒倒進(jìn)去,讓人把烤好的肉一串串的掛在桿子上计福,供他和大臣們享用跌捆。最厲害的時候一喝就是幾天幾夜,喝到最后居然沒有人知道今天是何日象颖。其性情大變的程度已非今人能比佩厚。我所看到的趴在桌子上的、躺在地上的人说订,雖不能與紂王的“酒池肉林”相比抄瓦。但是,我還是看到了這些現(xiàn)象背后陶冷,看到了人性在酒精作用下的放縱钙姊。只因為酒水免費,人們便可以不顧自己的酒量和形象無限地暢飲埂伦,哪怕是傷害到身體煞额。
還有一次,我在公園里散步沾谜,眼見面前的綠樹紅花膊毁,耳聽小河流水和悅耳的蟬鳴,心中便充滿了快樂基跑。忽然婚温,我看見一個人打開一個強光手電筒,用一把小鐵鍬在樹底下挖什么東西媳否。挖什么呢缭召?據(jù)說是在挖蟬的幼蟲。聽說這蟬的幼蟲是最干凈的優(yōu)質(zhì)蛋白逆日,體弱多病的人吃了可以大補身子嵌巷。然而他們不知道,一只幼蟲要想蛻變成一只蟬室抽,它至少要在地下潛伏3~8年搪哪。3~8年,也就是1000~3000天坪圾,多么漫長的等待晓折?當(dāng)它好不容易熬過來了惑朦,見到了天日,在樹上又能生活多久呢漓概?最多也只有30多天漾月。這就是一只蟬的生命周期。而那些貪婪的人胃珍,為了滿足自己舌尖上的欲望梁肿,連這短暫的30天也沒讓它們見到,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殘忍觅彰。難道說只有人的生命是命吩蔑,其他生物的生命就不是命嗎?人有什么權(quán)力去剝奪別的生命呢填抬?
我總覺得烛芬,無論你信仰基督還是佛教,亦或是沒有宗教信仰飒责,但是心中總要有所敬畏赘娄。拋開對天地的敬畏不談,對花鳥蟲魚這樣的小生物不是也需要敬畏嗎宏蛉?因為擅憔,它們也是一個生命。現(xiàn)在有許多人檐晕,天不怕地不怕暑诸。除了他自己,心中根本沒有別人和別的生物辟灰。這是誰的問題呢个榕?我覺得社會是沒問題的。到頭來芥喇,感到悲哀的仍然是生活在其中的人西采。人必竟是萬物之靈,無論怎樣愚昧的人继控,也總有靈光一閃的時候械馆,這時靈與魂便會拔河,便會爭論武通。
當(dāng)然霹崎,當(dāng)靈與魂在我們內(nèi)心纏斗的時候,我們?nèi)匀皇且粋€有救的人冶忱。我認(rèn)為尾菇,所謂靈魂,靈與魂雖然相連,但是它們是有差別的派诬。任何動物劳淆,只要活著,都有一個魂默赂。但是沛鸵,只有人這種高級動物才有靈。其或許與生俱來缆八,或者靠后天成長曲掰。
我認(rèn)為,多數(shù)人的靈性需要后天的鍛煉和培養(yǎng)耀里。當(dāng)一個人的貪欲升起時蜈缤,他的魂雖在拾氓,但靈最容易遮蔽冯挎。有時,甚至蜷縮在身體的某個角落咙鞍,微弱的要失去呼吸房官。作家周國平說,有些人做事時他的靈魂不在場续滋。這句話我開始沒聽明白翰守,人活著不光是靠著肉體,更重要的是有一個靈魂疲酌。沒有靈魂蜡峰,人怎么做事?現(xiàn)在想想朗恳,他說的靈魂不在場當(dāng)然指的是靈不在場湿颅,而不是指那個每個低級動物都有的魂≈嘟耄魂是始終在場的油航,只有靈會常常缺席。
我常想怀浆,一生滿足于食欲和性欲谊囚、止于吃喝拉撒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然而他們一輩子不過只是滿足了一種平庸的魂的生活执赡,他們即使擁有的財富再多镰踏、權(quán)力再大,也談不上高貴沙合。只有那些不斷追求靈的升華的人余境,才能稱得上是一種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