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紫薰
我叫喬木木献烦,額,我穿越了与帆。
我不知道這算是穿越還是重生了赌,從另一個時空的另一具身體里醒來,雖然沒有了前世的記憶玄糟,但我竟然還記得我前世的名字勿她,不知道過奈何橋的時候孟婆給我喝的湯是不是有問題。
幸好這一世的身體還是個女的阵翎,沒有出現(xiàn)《XXX升職記》中的尷尬魂穿逢并。這具身體看起來還不錯,該凸的凸郭卫,該翹的翹佑菩,比我前世的身材可好太多了鸽疾!
我坐在床沿邊就開始想宫纬,想在這個時空我該有著怎樣的身份與命運份帐。
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為了家國天下和親敵國掃清一切牛鬼蛇神最后舍身取義名留青史词疼?
是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俯树,與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青梅竹馬掃清一切牛鬼蛇神最后郎情妾意花好月圓?
是倍受壓迫的庶女贰盗,起身反抗主母強權統(tǒng)治掃清一切牛鬼蛇神最后迎取高富帥走向人生顛峰许饿?
是后宮倍受圣寵的后妃,與天斗與地斗與后宮一幫妖艷賤貨斗其樂無窮最后掃清一切牛鬼蛇神執(zhí)掌鳳印走向人生顛峰舵盈?
我越想越遠米辐,越想越樂!滿腦子都是衛(wèi)視八點檔的橋段书释,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翘贮。
“紫薰,你醒了爆惧?”
突然出現(xiàn)一位深情地望著我的小哥哥狸页,啊呸,帥大叔扯再!我眼前一亮芍耘,一雙眼晴眨啊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熄阻。
大叔估計是被我看得滲得慌斋竞,伸手摸了摸我額頭,“紫薰秃殉,你……你沒事吧坝初?”
“沒事兒沒事兒浸剩!”我拽著他的袖子撒嬌賣萌,不許說我沒節(jié)操鳄袍,這么帥的大叔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绢要!
可是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我盯著大叔的臉看了半天:“你剛剛……叫我什么拗小?”
大叔愕然重罪,“紫薰,你這是怎么了哀九?”
紫薰剿配?夏紫薰?我騰的一下從床沿邊站起來阅束,一頭撞到了床柱上惨篱。
我一邊齜牙咧嘴地揉著額頭,一邊用手指著帥大叔問:“你你你你你……你說我叫什么围俘?”
大叔一臉懵逼,“夏紫薰啊琢融,五上仙之一的夏紫薰界牡!”
“那你是……你是檀梵?”
大叔竟然點點頭漾抬,滿臉關切宿亡。
OMG!誰來告訴我纳令,劇情不是這樣的挽荠?!你說讓我穿越成誰不好平绩,偏偏穿越成這個悲催的夏紫薰――名為仙界第一美女圈匆、五上仙之一,卻終其一生不得所愛捏雌,最后還為所愛之人而死跃赚!
我使勁兒搖了搖頭,“不不不性湿,我不是夏紫薰纬傲,我才不要做夏紫薰,我是喬木木……”
檀梵試圖上前安撫我肤频,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屬于夏紫薰的記憶卻如潮水般紛紛涌現(xiàn)叹括。
我看到那個有著絕美容顏的女子,一襲紫衫仙袂飄飄宵荒,青絲曳地傾泄如墨如瀑汁雷,月色如煙净嘀,她的身影卻那般單薄倔強,冷傲落寞摔竿。我看得到她所有的愛與孤獨面粮,她就那樣站著,站在記憶里继低,如同看到我自己熬苍。
臉上有一些濕潤的感覺,伸手去摸袁翁,指尖觸到的是一片冰冷柴底,不知不覺中我已淚流滿面。
檀梵替我擦去眼淚粱胜,他的神色是那樣溫柔柄驻,我握住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睛:“我……真的不是夏紫薰……”
他停了一下焙压,最終溫柔的笑笑:“夏紫薰也好鸿脓,喬木木也好,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涯曲,你若喜歡野哭,改了便是』眉”
我無言以對拨黔,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绰沥,我要怎樣才能讓他人明白呢篱蝇?
上天如此安排,必有他的用意徽曲,或許是想讓我來替夏紫薰重新活過零截,救她一命也不一定啊秃臣!又或許這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個劫瞻润,我是來渡劫的,渡完劫就能飛升上神了也不一定疤鹂獭绍撞!
(二)花千骨
在完全繼承了夏紫薰的記憶之后,我也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我現(xiàn)在是夏紫薰這個事實得院。
檀梵很高興傻铣,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佳釀,慶祝我終于復原祥绞,在他心里非洲,我始終是他認識的那個夏紫薰鸭限。
我一手拎著酒壇子,一手搭在檀梵肩膀上两踏,“檀梵败京,你說說看,我當時是怎么受傷的梦染?”
檀梵一邊扶著我踉蹌的身體赡麦,一邊好笑地說:“還說呢!你煉了這么多年的香帕识,竟然認不清那曼陀羅花乃是劇毒之物泛粹,你還把它和彼岸花葉混在一起,以身試香肮疗。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晶姊,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呵呵伪货,原來是這樣们衙,中個毒就魂穿了,這夏紫薰作為五上仙之一碱呼,功力有點弱懊商簟!
我跟檀梵說我想去長留山巍举,他有些復雜的看著我,最終什么也沒說凝垛。我很同情他懊悯,因為他也是一個終其一生不得所愛的人,他跟夏紫薰梦皮,是同一種人炭分。可是剑肯,我知道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我的同情捧毛。
“安啦!你放心让网,我既不是去騷擾白子畫呀忧,也不是去找他徒弟花千骨的麻煩,我就是去玩玩兒……”
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溃睹,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而账,我發(fā)現(xiàn)檀梵最受不了我這樣對他賣萌,哈哈因篇!
“我……我陪你一起去泞辐!”
遠遠的看長留山笔横,高懸東海之上,仙氣繚繞咐吼,芳草鮮美吹缔,三道瀑布分別從三尊殿上飛流而下,落入諾大的三生池锯茄,陽光下波光粼粼厢塘,空氣中的水珠折射形成一道道七彩的虹,好一處洞天福地撇吞!
“檀梵俗冻,我們不要走正門好不好?直接上絕情殿牍颈!”我扯了扯檀梵的衣袖迄薄,別說,這古代人的衣袖設計寬大煮岁,非常好扯讥蔽。
檀梵不解,偏頭問我:“我們光明正大地來画机,為什么不走正門冶伞?”
“你傻啊步氏!難道你很喜歡遇見摩嚴那個老頑固响禽?”
檀梵大笑,“原來如此荚醒!說實話芋类,要不是看在摩嚴是長留世尊,又是子畫的師兄界阁,我也不喜歡理他侯繁!”說著我們御劍直接向絕情殿而去。
絕情殿上泡躯,空曠安靜贮竟。一陣清脆的鈴聲由遠及近,未見其人较剃,先聞其聲――一個身著長留弟子服裝的小姑娘一邊跑著咕别,腰間的宮鈴叮叮當當,嘴里一邊喊著:“師父写穴!師父……”
看到我顷级,那小姑娘突然就閉了嘴,面露驚恐之色:“紫……紫薰上仙……”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得有那么恐怖嗎确垫?你嚇成這樣兒弓颈?帽芽!”
那小姑娘慌忙搖了搖頭,連連后退翔冀,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导街。
檀梵拉住了我,轉向小姑娘問到:“花千骨纤子,你師父呢搬瑰?去告訴他,就說檀梵來找他長留掌門來喝酒了控硼!”
花千骨泽论?咦,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是花千骨卡乾?白子畫的徒弟翼悴?上古遺神?
我好奇地上前捏了捏花千骨的包子臉:“你就是花千骨搬7痢鹦赎?怎么長這么可愛呢?像個包子似的误堡!來來來古话,給姐姐捏捏!哈哈锁施,真舒服……”
小姑娘哇的一聲陪踩,哭著跑掉了。檀梵一臉無奈地看著我悉抵,一手撐著腦袋肩狂,“紫薰,我怎么覺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基跑?”
“是嗎婚温?”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描焰,“有什么不一樣媳否?”
他很認真地回答:“嗯,比以前開朗荆秦,也更有趣了篱竭!”
我眼睛一瞪,故作生氣步绸,“你的意思是掺逼,我以前不有趣嘍?瓤介!”
說著伸出小拳拳就要去捶他吕喘,檀梵也難得起了玩兒心赘那,使用分身術一下子變成了好幾個檀梵分頭跑,讓我雙拳難敵六腿氯质,追了這個丟了那個募舟。
“別跑,你給我站孜挪臁拱礁!”
(三)白子畫
“師父你看,紫薰上仙怎么變成這樣了辕漂?”
我聞聲停下呢灶,望向花千骨,以及她身旁那人钉嘹。
長留上仙白子畫鸯乃,橫霜鋒芒護天下,一襲白袍隧期,銀光籠罩周身飒责,驚為天人的眉宇面貌間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仆潮,眉間是殷紅色的掌門印記宏蛉。淡然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性置∈安ⅲ【注:這一段描寫摘自《花千骨》原文】
我就那樣看癡了,世上竟然真有這樣的人鹏浅,只消一眼嗅义,便攝魂奪魄,難怪夏紫薰會愛了他千年隐砸,花千骨會為了他逆天而行之碗!
檀梵不知何時已回到我身邊,他望著我季希,我望著白子畫褪那。
“既然來了,里面坐吧式塌!小骨博敬,備茶!”
清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峰尝,把我的思緒瞬間拉回了現(xiàn)實――搞什么呀偏窝!像白子畫這種男神級別的,是只適合用來仰望的,我可不想重蹈夏紫薰的覆轍祭往!故事所有的結局都是注定伦意,我無法改變別人,難道還不能改變自己么硼补?
我一把攔住花千骨的去路默赂,“備什么茶呀!都說了是來喝酒的括勺,莫不是長留上仙舍不得你那幾壇酒水缆八?”
花千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子畫疾捍,后者沖她點點頭奈辰,小姑娘才一蹦一跳地去拿酒了。
我們在桃花樹下擺上小案乱豆,多數(shù)時候是檀梵跟白子畫兩個人在說話奖恰,白子畫的小徒弟小心翼翼地跟在身邊伺候。
我抱著一壇子酒飛身上了樹宛裕,倚在花枝間瑟啃,就著天邊的夕陽下酒。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揩尸,跟著檀梵混久了蛹屿,我的酒量都變好了!
耳邊隱約傳來樹下二人的談話:
“紫薰她……”是白子畫的聲音岩榆,他似乎想問什么错负,卻又話留半截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她變了勇边?”檀梵飲了一口酒犹撒。
“她似乎忘記了一些事,卻又記得我們所有人……她忘了粒褒,便能放下识颊,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白子畫不說話奕坟。
我竟覺得有些好笑祥款,不由得仰頭大口大口地灌著酒――夏紫薰,你活得多不值执赡!
幾片桃花瓣落在我唇邊镰踏,沾上了殘存的酒函筋,醇香無比沙合,我伸出舌頭將那幾瓣桃花卷進口中,嗯跌帐,別有一番香甜首懈。
“喂绊率,白子畫,你這幾株桃花味道不錯嘛究履!”我摘了一捧花瓣放進酒里滤否,把酒壇子扔給樹下二人,翻身而下最仑,搖動一樹芳華藐俺。
檀梵給三個人各斟了一碗,白子畫端起碗來嗅了嗅泥彤,淺嘗輒止:“嗯欲芹,是小骨種的!”
旁邊的花千骨聽見師父夸她吟吝,羞澀的笑著菱父,小臉兒紅撲撲的。我有心逗她剑逃,故意給她也倒了一碗酒浙宜,“來來來,小骨頭蛹磺,你也來嘗嘗這桃花酒粟瞬,你師父的佳釀配上你種的桃花,簡直絕了萤捆!”
花千骨滿臉歡喜地伸手來接亩钟,看得出來她想喝這酒很久了。白子畫不動聲色地把酒碗奪了過去:“小骨不能喝酒鳖轰!”
切清酥,護妻狂魔!我在心里忍不住腹誹蕴侣。
花千骨眼見到嘴的鴨子飛了焰轻,皺巴著小臉兒,可憐兮兮地扯著白子畫的衣袖:“師父……”
白子畫看了看她昆雀,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許喝這一點兒辱志。”
檀梵突然大笑狞膘,我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揩懒?”
“我……我笑……我笑你跟我撒嬌時的模樣跟子畫這小徒弟竟然如出一轍……哈哈哈哈……”
我去!是哥們兒不挽封?有這么毀我形象的嗎已球?我隨手變了個東西塞進檀梵嘴里,讓你笑!
檀梵狠摳了幾下才摳出來智亮,一臉懵逼地看了看:“你給我塞的這是什么忆某?!”
我嫵媚一笑阔蛉,“狗肉包子弃舒!”
“我……嘔~”檀梵立馬找地方去吐了,嘿嘿状原,五識通天的檀梵上仙最害怕的竟然是狗肉包子聋呢!
我沒想到花千骨的酒量及酒品竟然真的差到了如此地步,才喝了一小碗颠区,就醉得不省人事坝冕,整個人跟樹袋熊似的掛在白子畫身上晃來晃去,扯都扯不下來瓦呼。
“我去喂窟,不是吧!白子畫央串,你徒弟的酒量還不及你的千分之一澳ピ琛!”
白子畫看了看一臉看好戲的我质和,神色復雜稳摄,卻又有些無奈,“小骨當初在瑤池仙會偷喝一口忘憂酒饲宿,醉了三天三夜厦酬。”
“然后她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掛在你身上不肯下來瘫想?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仗阅!”我非常不厚道的捧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国夜。
“我先送小骨回房間减噪,你們……”
“去吧去吧,我們自便车吹〕镌#”
(四)十里桃林
我拉著檀梵一路狂奔,離開了長留山窄驹。至到確認身后沒有追兵才停下來朝卒,檀梵不知道我又玩什么花樣,只得任由我拉著乐埠。
“紫薰抗斤,我們?yōu)槭裁匆芮羝螅俊?/p>
“偷了東西當然得跑啊豪治!不跑等著人家留我們吃晚飯啊扯罐?负拟!”
檀梵聞言突然停下,嚴肅地看著我:“你偷了什么歹河?”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掩浙,瞳孔放大:“你不會……偷了子畫的流光琴吧?秸歧!”
我還沒說話厨姚,檀梵已經(jīng)拉著我往回走:“走,回長留键菱,把流光琴還回去谬墙,此事非同小可!”
“喂喂喂经备,你想哪兒去了拭抬?還偷流光琴?我有那個本事嗎侵蒙?你放手啦造虎!”
檀梵終于放開我,我從墟鼎中取出一只布袋纷闺,替給他算凿,“喏,我偷的是這個犁功!”
檀梵狐疑地打開氓轰,布袋里裝著的半袋桃花。
“你……”
“你什么你呀浸卦!我不過就是覺得小骨頭種的那幾樹桃花不錯戒努,想著摘一些回來給你泡酒嘛!”
檀梵看看那半袋桃花镐躲,再看看我储玫,“你摘了多少?這是一些萤皂?”
我心虛地說:“摘了……差不多……大概……也許……可能……有兩棵樹的全在這兒了撒穷!”
我?guī)缀蹩梢韵胂螅敯鬃赢嬚驹谒膼鄣男⊥降苡H手為他栽種的桃花樹下裆熙,看到由我造成的那一片狼藉端礼,該是怎樣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禽笑。所以我才要急著跑路嘛!
檀梵驚愕蛤奥,估計他也明白了我逃跑的原因佳镜,是怕白子畫追殺。他好笑又好氣:“桃花而已凡桥,你若喜歡蟀伸,我為你種一片便是,何必拿別人的缅刽“√停”
我聞言一喜,扯著他的袖子就問:“你說真的衰猛?那我要一片十里桃林迟蜜!”
“好,我便為你種十里桃林啡省!”
咦娜睛,這臺詞怎么感覺有些耳熟呢?
哈哈卦睹,看看本上神果然是來歷劫的微姊!
……
<完>
文/歲歲有喬木
2017.06.14
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