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死了洋措,是我殺了他們济蝉。”
放挪しⅲ回家的東野牽著大黃牛路過村口的時候王滤,旁邊桂樹底下的干草堆里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圓滾滾的,披著斗篷雷酪,戴著寬大草帽的人出來淑仆。
這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涝婉,手中繩子一松哥力,那大黃牛就撒丫子跑了。
“哎,我的牛吩跋!”東野拔腿就去追牛寞射,但跑了沒兩步,就被那人揪住衣領提了起來锌钮。
“小子桥温,你腦殼長包啦?我說了村里人都死了梁丘,是我殺了他們侵浸!你還往里面跑?”
東野眼睜睜看著牛消失在村里氛谜,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掏觉,手腳在空中胡亂地撲騰,想要掙開這人的手值漫。
“媽的澳腹!”那人把東野丟到草堆上,鏘一聲拔出身后背著的大刀杨何,指著東野說酱塔,“別哭!再哭就剁了你危虱!”
東野抹了抹眼淚羊娃,不哭了。
“小子槽地,我說了村里人都死了迁沫,是我殺了他們!你怎么沒有反應捌蚊?還追牛集畅?”
東野瞪著明晃晃地大眼睛看著那人說:“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殺不死他們缅糟⊥χ牵”
那人聞言一愣,脫了袍子露出綁在身上的一圈又一圈的人頭窗宦,把草帽掀開赦颇,露出了一顆木頭雕刻的人頭,然后把刀一扔赴涵,罵道:“我把他們頭都砍了媒怯!我把我自己的頭都換成了木頭!難道他們還能活過來不成髓窜?”
東野看著那掛著一身人頭的家伙扇苞,搖了搖頭欺殿,說:“你已經殺了他們三百六十五次,我放疟罘螅回來遇到你三百六十五次脖苏,看到你綁著人頭三百六十五次質問我他們還能活過來不成。這次我的答案依然是定踱,他們還會活過來棍潘,你依然會繼續(xù)去殺他們,你依然會遇到我崖媚,依然會質問我亦歉。你會一直重復這一切,除非你的木頭腦袋上長出花來畅哑△⒒眨”
那人站在那里停了好一會兒,似乎記起了什么敢课,然后撿起刀阶祭,狂叫著朝東野沖了過來。
“都是你直秆!都是你濒募!我記起來,都是你這個惡魔圾结!我他媽殺了你就可以終止這一切瑰剃!”
東野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筝野,看著沖過來的那人說:“殺我并不會終止這一切晌姚,原諒我,也許你的木頭腦袋上才會長花歇竟』舆耄”
刀停在了東野的腦袋上,就一根手指的距離焕议。
“原諒你宝磨?你讓我一直去屠殺這個村子里的人,去殺這村子里的親朋好友盅安,去殺我喜歡的女人……”他頓了頓唤锉,木頭腦袋上看不出表情,“你讓我原諒你别瞭?”
“是窿祥,我犯了錯誤讓你親手屠殺了這個村子,所以我這不是來求你原諒么蝙寨?只要你原諒了我晒衩,這夢魘自然能夠解除号胚!”
那人哭了起來,但木頭做的腦袋并沒有眼淚浸遗,他惡狠狠地說道:“原諒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箱亿!惡魔跛锌!”
說完拿著刀就是一陣亂砍,把東野砍得稀巴爛届惋,他一把抓起東野的人頭髓帽,丟掉刀,伸手拿下了自己的木質人頭脑豹,把東野的人頭安在了自己脖子上郑藏。
閉著眼的東野瞬間睜開了眼睛,接著他抖了抖身體瘩欺,把身上掛著的人頭都抖到了地上必盖,嘴里喃喃地念著一連串的話語。
“仇恨使人瘋狂俱饿,我一日不被原諒歌粥,這噩夢便不會結束。我困在了他的夢里拍埠,我在他的夢里控制了他失驶。所以,到底是我是他枣购,還是他是我嬉探,我想不明白,但我知道棉圈,只要他原諒了我涩堤,這噩夢就會終結,而我也會得以逃生分瘾《铮”
東野說完閉上了雙眼,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芹敌,他牽著牛正往村口走去痊远。
那里有顆大桂樹,樹下有堆干草堆氏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