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好友跟我講她最近談戀愛了,但不是很開心葫督。我完全理解竭鞍,甚至覺得我們是同一個人被剝開成為兩份。
她說最近戀愛的時候我很驚詫候衍,因為之前絲毫不知情笼蛛,已經(jīng)一個月了,才告知于我蛉鹿。
而我的戀愛從頭到尾都沒告訴她滨砍,其原因在于我不認可我戀愛的另一半,我內(nèi)心的評判把他放在了一個很低的妖异,遠低于我的地方惋戏,所以我不接受。我詫異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他膳,潛意識里也不愿意去接受自己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响逢。我舍友跟我說“你和他談戀愛就像做慈善一樣”,當時聽到?jīng)]說話棕孙,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是在默認她說的話舔亭。
因為我心中潛在的那些標準讓我把我的可愛,喜歡蟀俊,愛和溫柔通通藏起來钦铺,留給他的只有越來越明顯的不耐煩。對肢预,他不達標矛洞,所以我自虐般的批判這段情感,批判自己烫映,也批判他沼本,卻也慢慢沉溺其中,我把我能夠慢慢喜歡上他的原因歸結(jié)于初戀锭沟。我像一頭茫然的小鹿四處亂跑抽兆,莽莽撞撞,沒有方向族淮。他帶著我走郊丛,卻帶我去了錯誤的方向。我接受這一切瞧筛,任由自己被他帶領(lǐng)著走向光明的另一面,只當是自己對他沒有愛的所做出的彌補导盅。他遇到我的時間太巧妙较幌,亦或是他所講的話太吸引我都沒辦法解釋我為何做出這個選擇,其原因只不過是我真的有喜歡他白翻,所以我明明知道他的世界是我喜歡的另一面乍炉,也努力去接受绢片。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很理智的,在及時止損這方面也做的很好岛琼,至少上一次在我知道我喜歡的人答應(yīng)我的表白只是為了睡我而不是同樣地喜歡我底循,我能夠做到果斷脫身。而這一次我明明知道他帶我走的路與我想走的那條被陽光灑滿的路是背道而馳的槐瑞,卻也上前去牽他的手跟他走熙涤。我總是懷疑我是喝下了一種可以讓人乖乖聽話的藥才這樣作媚,但非车仿保肯定的是那個時候我很清醒,只是太過清醒讓我倍感痛苦蜈膨,所以自甘墮落悼沿。
后來聽到朋友講他和我在一起時有女朋友等舔,還常和另一個女生一起和他們舍友吃飯。好像提前知道一樣沒什么感覺糟趾』胖玻“想找到他問他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丁點义郑。想告訴他求他把自己當個人蝶柿,把我當個人,而不是勛章魔慷,不是自己成功得意的標榜只锭。”這個想法在之后幾天在心里愈演愈烈院尔。我一直是個很遲鈍的人蜻展,直到分手之后我才慢慢意識到喜歡上他,我總是存有希冀邀摆,對他纵顾,對這段感情,在他每次聯(lián)系我時栋盹,啊要和好了嗎施逾?這段感情還有救還可以死灰復燃的,所以我淪為了他的炮友卻渾然不覺例获,只當是愛汉额。
后來從朋友口中知曉這些,每天努力壓制自己想去找他理論的想法榨汤。覺得自己沒辦法再談戀愛的感覺也在心里蔓延蠕搜。那天剛好看到一句話:“感情嘛,騙了也就騙了收壕〖斯啵”當時想想轨蛤,是啊,也就那么回事虫埂。
但是不是祥山,我很難去接受新的感情,因為那段感情它不是干凈的掉伏,它夾雜著欺騙缝呕,我能夠吞咽下它,卻不能接受岖免。我把心外面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表層扯著血肉生生撕下來丟出去岳颇,然后用厚厚的紗布把剩下的小了一些的血肉模糊的心包起來放在高處保護著。祈求自己還留下許多可貴颅湘,希望那些少女情懷话侧,那點小心思都還完好無損的留著。
現(xiàn)在也步入新的感情闯参,卻像是被很多東西逼著一步一步走到這段感情瞻鹏,而不是我自己選擇走到這。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說鹿寨,沒什么感覺新博,沒有雀躍也沒有開心,說開心倒不如吃個冰激凌來得開心脚草。
所以我跟那個好友講可能只有初戀開心赫悄,我在今天終于也能向她問出:“如果有一天我和一個女生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我惡心馏慨」』矗”幸而她在今天理解了。
課間休息我走出去趴在樓梯上写隶,那瞬間想跳下去倔撞,倒沒什么難過,就是沒有求生欲望慕趴,可我不能主動跳下去痪蝇,不能讓別人覺得我要自殺,是冕房,我極度在乎別人的看法躏啰。舍友的談話在這時恰好的開始,打斷我的思想耙册。大家一起嬉笑著進了教室给僵。
我繼續(xù)給好友回微信,生活真的是沒什么意義觅玻,但還是得活著想际。抬頭看到老師正在擦自己剛剛填好的答案,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擦溪厘,我好像一眼望到我以后的生活胡本,一直這樣重復機械無意義的動作。
我之前一直在想我的另一半他的思想高度畸悬,靈魂高度一定要比我高侧甫,后來我的初戀并不是按照我所想的到來。
他俗氣至極蹋宦,可禁不住我喜歡披粟。
那天早上收拾的時候,他在我后面說冷冗,許李娜你就是放不開的太多了守屉,我轉(zhuǎn)過頭皺著眉在煙霧繚繞中看他:“是啊≥镎蓿”拇泛,我以為他會意味深長地跟我講那些深層次的東西,我等著他講話思灌,他開口了:“初戀俺叭,第一次那些的總會過去的√┏ィ”我寧愿他沒開口熄守,那些我想象中的深層面的東西沒出現(xiàn),這讓我失望至極耗跛。
他坐在沙發(fā)上裕照,邊說話邊抽煙,我沒有再搭話课兄,他說的話不是我想要的牍氛,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黏在我身邊抱著我,他說話語氣冰冷烟阐,這一切早有預兆搬俊,我早該明白。
明明一開始也覺得現(xiàn)在這個人可愛蜒茄,為什么這樣呢唉擂,為什么現(xiàn)在覺得煩呢。我好像慢慢明白了檀葛,我想要的不是思想高于我玩祟,而是靈魂契合,我想要的只是懂我屿聋,原來單單理解兩個字就這么難了空扎。
我想人這一生談戀愛就是在尋找靈魂跟自己契合的伴侶藏鹊,不是固定的同性或異性,也不是在尋找愛转锈,只是那個靈魂與自己高度契合的遠方的朋友盘寡,有些人會幸運的碰到,有些不會撮慨。
那個好友是身邊唯一懂我竿痰,唯一能夠交談的,“我們太像了”砌溺,她總這樣跟我說影涉。我們太像了,又不像规伐。她很坦誠蟹倾,我太虛偽了。她談戀愛不開心瞞了一個月還是告訴了我楷力,我談戀愛不開心索性不去說喊式。
我們統(tǒng)一而又不同,像彼此的另一面萧朝。
如果當時我選擇另一面岔留,是否能夠跟她講,我不知道检柬。大家都坦誠献联,只有我虛偽至極。如果輟學時我選擇另一面呢何址,現(xiàn)在走的是這條路嗎里逆?如果高中答應(yīng)我喜歡的學長的表白而沒有因為自卑退縮的話,人生軌跡又是怎樣的呢用爪?如果過去很多讓我遺憾的事我重新選擇另一面原押,結(jié)果是否會有所不同?
其實也就這樣偎血,沒什么固定的答案诸衔,另一面可能是相同的我,也可能是不同的我颇玷,也有新的遺憾笨农,也會去想如果當初選擇的是另一面會怎樣,但是人生哪有如果啊帖渠,也就那樣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