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局冰,這么快就找到了测蘑。”
機械音通過終端傳送到我的腦中康二,我沒有應答碳胳。我的上司會不斷榨取械齒的價值,直到他們生命的最后一刻沫勿,我的使命也不會這樣輕易就結束挨约。這樣的預感在身體中吶喊,快要呼之欲出产雹。奇怪的是诫惭,上司沒有再說什么,無論是新的指令也好蔓挖,操控自動毀滅的按鈕也罷夕土,他什么都沒有做,我感到一種不自然在身體四處游走瘟判,那是不被命令而造成的負作用怨绣。
我向上司發(fā)送腦電波,請求他再讓我做些什么拷获,但上司主動切斷了與終端的聯(lián)系篮撑,他仿佛在對我說“你自由了”,而我真的獲得自由了嗎匆瓜?
這個問題最終不了了之赢笨。第二天未蝌,上司派了人來接我,他好像是在兌現(xiàn)諾言茧妒,但我有種預感萧吠,我就是那顆隨時都能丟棄的棋子。
“你要走了嗎嘶伟?”
昨天那位值班的小姐看到我的床被人抬走怎憋,她這樣出聲問道,我做了一個“沒錯”的表情九昧,我猜我的臉部已經(jīng)僵硬地如同石膏一般了,后來我沒有等到她的回應毕匀,便被裝到了車子上铸鹰。
車子轟隆轟隆地開了起來,我感到顛簸皂岔,卻無可奈何蹋笼,現(xiàn)在的我除了那一臺能夠知我所想的儀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知曉我的想法了,我就這樣任人擺布躁垛,放空了自己剖毯。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在我放空自己的時間里教馆,我的身體好像被線牽了起來逊谋,我邁出一步,兩步土铺,朝著所有曾經(jīng)操控我和我同伴的人類復仇胶滋,我自發(fā)引爆了我體內(nèi)的炸彈,周圍的一切被火光與硝煙包圍悲敷,而我的身體竟還好好的究恤,拼接起來還是一個完整的形狀……我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也許是我的創(chuàng)造者給我安排了一點小機關吧后德,就這樣拜他所賜部宿,我暫時活了下來。
我雖然活了下來瓢湃,但無處可去理张,身體之中的殺手锏好像也被用完了,這樣一來箱季,我便回到了真正的大自然之中涯穷,在其他人看來,我大概是廢銅爛鐵吧藏雏,但我的價值還不止這些——
想來我應是能夠正常走路的拷况,但必須先將插在我身上的管子一一拔出才行作煌,我感覺不到疼痛,所以過程還算輕松赚瘦,只是腳掌那里處理得比較費事粟誓。我發(fā)覺他們切斷了我左腳掌的神經(jīng),讓我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左腳在動起意,我試著抬起那只腳鹰服,踏在地上,膝蓋一軟揽咕,跪了下去悲酷。我并不知道他們?yōu)楹我@樣限制我的行動,僅僅只是得出一個不太具體的結論:人類是十分殘忍的動物亲善。
我習慣使用沒有知覺的左腳站立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设易,這三天之中,我無數(shù)次地跌倒蛹头,再站起來顿肺,讓身體記住了可憎的人類給我?guī)淼膫Γ覟榇藨嵟希瑥统鸬幕鹈缯樟亮松眢w中冰冷的機械屠尊,我依靠這樣一股意志力,重新站了起來耕拷,也重新學會了走路讼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