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重啟人生》,有一幕很共情枯冈。麻美第一次死亡毅贮,在選擇投胎成為危地馬拉的大食蟻獸,或是重新活一次之前的人生之間尘奏,選擇了后者滩褥,由此開始了自己的第二輪人生。劇中對于重生的設定炫加,是周圍的人和環(huán)境不變瑰煎,本人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出生。當麻美又活到上一次死亡時的年紀俗孝,并成功避開那次死亡時酒甸,她極為開心地說:
“ 接下來就是我所不知道的未來「陈粒”
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插勤,在過了三十多年極為熟悉的生活之后,終于可以開啟未知的生活革骨。一邊共情农尖,一邊想,既然人生已經(jīng)重啟了良哲,為什么不從小時候起盛卡,就過一種全新的人生呢?若是等待到活到上一次死亡的年紀臂外,那這些等待的時間窟扑,豈不是被浪費掉了?
生活里這些等待的時間漏健,被我們貼上了不重要的標簽嚎货。最近有類似的想法是,等找到了下一份下班更早的工作時蔫浆,再好好開始寫東西殖属。但這部劇好看、溫馨的地方也在此瓦盛,人并沒有那么容易擺脫已有的記憶洗显,盡管那記憶里有許多缺憾。
即使可以活很多輪原环,那些會被我們記住的挠唆,想來也是同一類事物。
對麻美來說嘱吗,美好的事物是“友情”玄组。在有機會投胎成為人時,為了拯救三位好朋友,她再次選擇重啟自己的人生俄讹。與朋友一起吃飯哆致、換貼紙、討論電視劇…患膛,這些何止是少年時愛做的事摊阀。在人不斷長大,一次次面對告別的滿目瘡痍的生活里踪蹬,這種單純的陪伴胞此,多么可貴和難得。若是可以活在幸福的日常里延曙,大概也就不會太執(zhí)著于人生無意義這種抽象的問題豌鹤。
在麻美最后一次重生時亡哄,她意識到枝缔,重生的目的不應該是為了投胎為人,每一次重生都應該是嶄新的開始蚊惯。
最近在讀《戰(zhàn)爭與和平》時愿卸,也有類似的感動。一個個的人截型,在漫長時間里趴荸,對于他人的理解,對自己生命的感受宦焦,真實而又復雜发钝,有時連自己也搞不懂為何如此。比如在安德烈公爵決定去參戰(zhàn)時波闹,托爾斯泰如此描寫:
在動身遠行酝豪、改變生活的時刻,凡是對自己的行動深思熟慮的人精堕,總是心情嚴肅孵淘。在這種時刻,人們總是回顧過去歹篓,展望未來瘫证。安德烈公爵現(xiàn)出沉思和溫柔的神色。他背著雙手庄撮,在房間里迅速地走來走去背捌,從這個角落走到那個角落,眼睛望著前方洞斯,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毡庆。不知他是害怕去打仗呢,還是舍不得離開妻子?也許兩者都是扭仁,但他顯然不愿讓人家看出他的心情垮衷。他聽見門廊里有叫不慎,連忙放下手乖坠,站在桌旁搀突,裝作在捆綁箱子套,臉上又現(xiàn)出平常那種鎮(zhèn)定自若而又難以捉摸的表情熊泵⊙銮ǎ”
“連貫性” 可能是人們對生命最大的誤解。于我而言顽分,生命的形態(tài)像是一段一段的徐许,離開一個地方、離開一些人卒蘸,過去的那些時光就變得宛如上一輪人生的記憶雌隅。
人雖只可活一次,但好在有很多機遇缸沃,會讓我們決心一次次重啟自己的人生恰起,然后去經(jīng)歷那不可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