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約會

【約會不易】

李熏然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眾所周知旭咽,警察這個職業(yè)意味著不規(guī)律的作息以及未知的下班時間贞奋。在李熏然還是片警兒的時候,他也是享受過朝八點半晚五點半的穷绵。自打進(jìn)了刑警隊后轿塔,那樣偶爾還能稱得上閑暇的時光便一去不復(fù)返了。

李熏然的另一半從事的是醫(yī)療事業(yè)仲墨,肝膽科的專家醫(yī)師勾缭。照理說做到專家醫(yī)師除了手術(shù)外,基本工作時間都是按著排班表來目养。不過俩由,李熏然的另一半不單單是一名專業(yè)醫(yī)師,同時還是他所在醫(yī)院的院長癌蚁。身為院長幻梯,工作重心自然在醫(yī)院的行政工作上,同時還要兼顧重要的手術(shù)努释。兩項加起來碘梢,工作時長也經(jīng)常是未知。

“這兩個人要是長期見不到面伐蒂,感情可想而知煞躬!”R市X局刑偵大隊重案二組的辦公室內(nèi),黎歡背對著辦公室大門正向隊內(nèi)的其他人科普他們李副兒的感情生活:“而且啊老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恩沛!人家可是院長在扰,論級別可比我們李副兒高上這么多不止!”

李熏然提著袋子進(jìn)門就看見黎歡的一個背影复唤,右手向上伸直了正在比劃高度健田,她似乎還覺得自己比的位置不夠高,腳尖努力踮起更多好讓右手比出的位置更高些佛纫。

“干嘛呢妓局,這一大早的?”李熏然繞過她到自己的位置上呈宇,放下手上提著的袋子跟黎歡打趣:“想法子長高呢這是好爬?”

“哪能啊甥啄!”坐在窗邊的胡力笑著接茬:“這丫頭正扒您情史呢存炮!”

“哦?”李熏然顯得有些感興趣:“你還知道我的情史蜈漓?”

辦公室內(nèi)其他人也跟著起哄穆桂,黎歡這會兒臉漲得通紅:“李副兒,你別聽他們胡說融虽!”

李熏然也就是隨口調(diào)侃幾句享完,根本沒當(dāng)回事,笑笑也就過了有额。一邊陸巖還嫌事不夠大般又,又道:“她哪是扒您情史啊,這丫頭是在算自己的機會還剩多少巍佑!”

他的話一說完茴迁,辦公室內(nèi)又是一陣哄笑。

江淼見一群大老粗合起伙來戲弄新來的實習(xí)妹子萤衰,抄起桌邊的文件夾就近揮上了陸巖的后腦勺:“得了你們堕义,總欺負(fù)人實習(xí)妹子有意思嗎?”

陸巖挨了這一下脆栋,回頭對上江淼瞪他的眼神一時也不好發(fā)作胳螟,老實閉了嘴。

李熏然見眾人也鬧得差不多了筹吐,于是開始布置正事糖耸。手頭上的兩起案子都基本結(jié)束,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的文書工作丘薛。

“巖子嘉竟,為了表示對你的懲罰,入室搶劫那個案子的報告你來寫∩崛牛”李熏然說完倦蚪,立刻聽到了陸巖的哀嚎,他沒有理會接著說:“還有你边苹,狐貍陵且!仇殺那個案子的報告你寫「鍪”

“李副兒慕购,我要將功贖罪!”

這邊胡力在做最后掙扎茬底,那邊陸巖舔著臉求江淼幫忙:“姑奶奶沪悲,我錯了!我給歡妹子道歉阱表!你看殿如,這報告……”

李熏然無語地看著這倆沒節(jié)操的:“不就個結(jié)案報告,你倆至于嗎最爬?”

對上胡力和陸巖投射過來的懇求的目光涉馁,李熏然簡直哭笑不得:“小淼,你幫幫他倆爱致,主要順便教下黎歡結(jié)案報告的注意事項烤送。”

最鬧騰的四個安排好了蒜鸡,李熏然剛拉過板凳坐好一旁湊過來一張八卦的臉:“你小子今天心情不錯胯努?”

李熏然瞟了他一眼:“黎歡知道的那些事是你泄的密吧牢裳!”

見李熏然瞇起眼睛逢防,井小天意識到有些不妙,趕緊找借口:“我這也是為你好蒲讯!”

“為我好忘朝?”李熏然挑眉,明顯不信判帮。

“你又不是不知道局嘁,新來的妹子總是容易被你的皮囊欺騙』耷剑”見李熏然又挑了一下眉悦昵,井小天趕緊改口:“容易被你的外表吸引,再加上工作上的指導(dǎo)晌畅,就容易萌生一些小情愫……”

李熏然忍住對他翻白眼的沖動:“你是不是剛修完病假回來太閑了但指?”

井小天對他冷哼一聲:“我這是幫著救了我命的凌院長抹殺掉剛剛萌芽的情敵。”

李熏然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棋凳。

井小天伸長了脖子往李熏然放在桌上的袋子里瞧:“你們家凌院長又給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拦坠?你不說他最近忙得連回去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嗎?”

李熏然將袋子拿到井小天夠不到的另一邊放好剩岳,防止他看中什么要求蹭飯:“我什么時候跟你說了贞滨?”

“你小子最近都和我們一起吃晚飯,不等于說你們家那口子忙得不著家了嗎拍棕?”

“我跟你們一起吃飯是因為我也在加班好嗎晓铆?”

李熏然翻開自己桌上的文件,不打算再理井小天了莫湘。不過井小天有一點說對了尤蒿,李熏然今天的心情是不錯。他早晨起床睡眼朦朧地在廁所遇到了正在洗澡的有段時間沒碰到面的自己那口子凌遠(yuǎn)幅垮,在帶著牙膏薄荷味的早安吻后又得到了共進(jìn)晚餐的邀請腰池,洗漱完畢后兩人還一起吃了早餐,并且桌上還放著凌遠(yuǎn)親手做的午餐便當(dāng)忙芒。你說李熏然的心情能不好嗎示弓!

凌遠(yuǎn)是凌晨四點多回的家,想著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于是翻出冰箱里的食材給李熏然做了便當(dāng)和早餐呵萨,弄好后正洗澡呢奏属,李熏然就進(jìn)來了。交換了早安吻后潮峦,他告訴李熏然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囱皿,等他下班了一起出去吃頓好了。

兩人吃完早餐忱嘹,李熏然去上班嘱腥,凌遠(yuǎn)收拾好便回房間拉上窗簾補覺。一覺睡到一點多拘悦,凌遠(yuǎn)起來用冰箱里僅剩的雞蛋下面隨意吃了些齿兔,然后去了趟超市補貨。不用想都知道础米,自己不在家李熏然那家伙百分百是靠外賣和街邊的餐館養(yǎng)活自己分苇。

凌遠(yuǎn)將冰箱填滿后,又打掃了下屋子屁桑。將垃圾扔進(jìn)樓下的垃圾桶內(nèi)医寿,凌遠(yuǎn)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李熏然的老媽子。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后蘑斧,看了看表靖秩,離李熏然下班還有點時間艾帐,于是開車到X局附近的一家書店,隨手拿了本推理小說盆偿,再點上一杯咖啡柒爸,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后給李熏然發(fā)了個定位。那邊很快回了一只胖貓比劃著OK的表情事扭,說今天可以按時下班捎稚。

李熏然發(fā)完消息剛將手機收好,井小天又帶著一臉八卦湊了過來:“笑得那么開心求橄,下班約會敖褚啊?”

李熏然瞥他一眼:“我有嗎罐农?”

井小天點頭:“你這少年懷春的表情從早上持續(xù)到現(xiàn)在条霜,峰值最高的兩點一個是你吃愛心便當(dāng)?shù)奈顼垥r間,一個就是剛才涵亏≡姿”

李熏然看了井小天良久,開口:“你說你住了躺院出來怎么變得這么八卦气筋?”

井小天剛張嘴還來不及說什么拆内,終于打完報告最后一個字的胡力抬眼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哇,今天終于能按時下班啦宠默!”

“天隊麸恍,李副兒,久違的按時下班搀矫,大伙一起去吃頓好的吧抹沪!”陸巖也激動。

江淼潑他倆冷水:“得了吧瓤球,你們就是想正副倆隊長給你買單唄融欧!天隊、李副兒別理這倆小子冰垄!”

“哎呀不巧蹬癌!”井小天嘆息一聲:“你們李副兒今天約了自家那口子权她,要拋棄你們咯虹茶!”

李熏然瞪了井小天一眼,對陸巖說:“你們帶著天隊去吧隅要,他出院剛歸隊可盼著給你們買單了蝴罪!”

于是井小天回瞪李熏然。

“李副兒不去多沒意思步清!”胡力不依:“要不叫上嫂子一起吧要门!”

“噗——”李熏然喝到嘴里的水險些噴出來虏肾,有些不適應(yīng)嫂子這個稱呼。不過他和凌遠(yuǎn)的事欢搜,隊里只有井小天知道封豪,其他家伙也就是聽井小天說了個大概,知道他身邊有這么個愛人炒瘟,卻并不詳細(xì)知道這個愛人具體的樣子吹埠。

井小天看著李熏然的反應(yīng)在一旁偷笑,幫著回絕:“你們嫂子好容易有時間疮装,還是讓他和李副兒二人世界吧缘琅!今晚,我陪你們了廓推!”

陸巖歡呼的聲音還沒發(fā)出刷袍,李熏然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辦公室一片哀嚎樊展,不會這么巧吧呻纹!眾人充滿希冀地等著李熏然接完電話掛上,李熏然環(huán)視一圈也有些無奈:“林江邊上發(fā)現(xiàn)個‘河漂兒’专缠,走吧各位居暖!”

井小天一聳肩:“這頓好的得留到下次咯!”

李熏然拿起椅背上掛著的外套藤肢,另一只手剛要按上凌遠(yuǎn)的電話那邊已經(jīng)給他打了過來:“喂……”

他抱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太闺,倒先是得了凌遠(yuǎn)的一句對不起:“院里臨時有臺手術(shù),指名要我去嘁圈,晚飯只能改天再吃了省骂。”

“沒事最住〕模”李熏然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他的聲音里找不出半點失落:“這么巧涨缚,我這邊也來案子了轧粟。”

凌遠(yuǎn)聽了也是一愣脓魏,隨后笑笑:“我倆這也算是某種默契吧兰吟!”

李熏然也笑:“你這會要開車了吧,我先掛了茂翔,你路上注意安全混蔼。”

“這話該我對你說珊燎,你辦案注意安全惭嚣∽窈”

“我知道了,你去吧晚吞,我掛了延旧。”

“嗯槽地÷⒊保”

李熏然收了電話,坐上警車闷盔,望著窗外下班的人流弯洗、車流還有漸漸亮起的街燈,輕嘆了一口氣逢勾。因為氣溫的緣故牡整,他呵出的白氣在車玻璃上留下一層氤氳的霧氣,模糊了窗外的街道溺拱。

工作和愛情啊……

【約會很不易】

凌遠(yuǎn)將最后一道菜擺上桌逃贝,放在客廳茶幾上的電話就響了。他在圍裙上胡亂抹了把手迫摔,便接起了電話沐扳。

“你說你就一條馬路的距離買瓶酒,要得了這么長時間嗎句占?”凌遠(yuǎn)帶著笑意的抱怨在聽到電話那頭李熏然的話后漸漸收斂起來沪摄,嗯了兩聲后又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便掛了電話。他回身看著餐桌上擺著的那一大桌子菜纱烘,表情顯得有些無奈杨拐。

李熏然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后半夜了,進(jìn)屋后只有玄關(guān)的燈開著擂啥,橙色的燈光讓他看清餐桌上擺放著的他答應(yīng)了凌遠(yuǎn)要一起吃掉的午餐哄陶。

換了鞋,走進(jìn)客廳哺壶。電視在靜音模式下播放著一部剛下映的電影屋吨,他記得前段時間和凌遠(yuǎn)說過要看的,這一忙就錯過了檔期山宾。沙發(fā)上坐著的人至扰,歪著頭顯然是睡著了。李熏然走近蹲在他身側(cè)塌碌,就著玄關(guān)透過來的光線觀察凌遠(yuǎn)的睡眼渊胸。

明明醒著的時候一臉干練精明旬盯,睡著的樣子卻有些孩子氣台妆。李熏然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頰翎猛,然后在心里感慨一聲皮膚真好啊接剩!又注意到沙發(fā)扶手上凌遠(yuǎn)的手切厘,對于總被稱贊手好看的李熏然來說,凌遠(yuǎn)的手卻更讓他喜歡懊缺。說得矯情一些的話疫稿,凌遠(yuǎn)這雙可是在手術(shù)臺上救死扶傷的手。這么想著鹃两,李熏然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遗座,凌遠(yuǎn)的手總是會這么有力的回握他。

嗯俊扳?回握途蒋?!

李熏然仰臉正對上凌遠(yuǎn)帶著促狹的目光馋记,顯然這人醒了不止一會兒知道自己蹲在這偷看他号坡。李熏然本著輸人不輸陣的驕傲,紅著耳朵與他對視梯醒,擺出一副大爺我就是看你了宽堆,怎么招的氣勢來。不過他囂張的氣焰在凌遠(yuǎn)傾身下來的一個吻中消失得蕩然無存茸习。

凌遠(yuǎn)挪了位置想將李熏然拉到沙發(fā)上來畜隶,這會兒覺得自己落了下風(fēng)想扳回一城的李熏然就著凌遠(yuǎn)拉他的力直接撲了上去『排撸看著壓在自己身上虎視眈眈的李熏然代箭,凌遠(yuǎn)伸出一只胳膊枕到后腦勺下,好整以暇地看著李熏然:“你這是餓極了涕刚,準(zhǔn)備吃了我嗡综?”

李熏然咧嘴,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那你給不給呢杜漠?”

凌遠(yuǎn)的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极景,李熏然直起身來解褲子上的皮帶,他的驾茴,還有凌遠(yuǎn)的盼樟。兩人在沙發(fā)上胡亂折騰,等李熏然意識稍微清明點的時候锈至,他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凌遠(yuǎn)上方晨缴。凌遠(yuǎn)剛一抬腰,便被李熏然按了回去峡捡,于是挑眉看他击碗,怎么個意思筑悴?

誰知李熏然俯身便在他肩膀處咬了一口,還挺用力稍途,疼得凌遠(yuǎn)倒抽一口氣不說阁吝,肩膀上瞬間留下了李熏然的牙印子。

凌遠(yuǎn)往李熏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這是真餓了械拍?”

李熏然這會兒還埋在他的頸窩處突勇,聲音悶悶地:“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缆牵”

凌遠(yuǎn)愣了片刻甲馋,李熏然也意識到這話說得實在有些羞恥了于是也沒了聲。頭頂傳來凌遠(yuǎn)的輕笑:“你是想告訴我迄损,你最近做夢夢到的都是這些摔刁?”

李熏然決定鴕鳥狀窩在原地不動了,奈何凌遠(yuǎn)抓著他兩只胳膊想把他推起身來海蔽。兩人這么僵持了一會共屈,凌遠(yuǎn)又一抬腰,頂?shù)搅丝膳碌牡胤降炒埽钛凰查g泄了力便被他推起來一些拗引,凌遠(yuǎn)順著他也仰起身來一點,張嘴回咬了李熏然一口幌衣,牙還沒松開就道:“是不是做夢矾削,自己感覺一下就知道了『呖”

李熏然這會兒只能感覺到凌遠(yuǎn)的嘴唇在他肩膀上開合的觸感,他聽到的聲音都是悶悶的断部。整個人像是浸泡在水中,凌遠(yuǎn)的胸膛貼著他的班缎,于是便成了一場溫暖的滅頂之災(zāi)。

等李熏然從浴室出來达址,沙發(fā)上的狼藉一片已經(jīng)被凌遠(yuǎn)收拾妥當(dāng)蔑祟,餐桌上的飯菜也冒著熱氣散發(fā)香味。于是他瞬間覺得異常幸福沉唠,要是身體能不這么累就更好了。

時間接近凌晨4點,李熏然終于如約和凌遠(yuǎn)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径簿,吃一頓遲來的……

“這算是豪華早餐?”李熏然握著筷子問牍帚。

凌遠(yuǎn)給他夾了一個雞腿:“別貧了儡遮,快點吃了睡覺去乳蛾“蹈希”

李熏然扒拉著飯,嘴還是不閑下:“一會兒吃飽了就睡不消化肃叶,明天起來胃里肯定難受……”接收到凌遠(yuǎn)的目光蹂随,李熏然老實閉了嘴乖乖吃飯因惭。

吃完飯后,兩人又在客廳一前一后地溜達(dá)著說話蹦魔。諸如“你怎么不回床上去睡?”“等你啊勿决。”以及“你明天休息低缩?我也有一天假!”“那我們明天去……”這類的廢話咆繁。等差不多消食了讳推,兩人就著漸漸泛白的天空上床睡覺玩般。

李熏然覺得自己剛睡下沒多久,就被電話給吵醒了坏为,同時被吵醒的還有誰在他身邊的凌遠(yuǎn)。

兩人對視久脯,見李熏然一臉苦大仇深,凌遠(yuǎn)問:“怎么了帘撰,又有案子?”

李熏然點頭。

“這不正常嘛牢硅,你一臉哀怨個什么勁?”

“以后减余,”李熏然突然嚴(yán)肅的模樣,凌遠(yuǎn)以為他要宣布什么重大事件位岔,誰知李熏然憋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有案子之前不準(zhǔn)那啥堡牡!”凌遠(yuǎn)還在思考“那啥”是什么抒抬,就聽李熏然一邊掀被子下床一邊念叨:“腰酸死了……”

凌遠(yuǎn)看著他的背影晤柄,笑得無奈。這種事芥颈,他又不能未卜先知,再說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先撩起來的爬坑。

李熏然收拾好自己又進(jìn)了一趟房間,見凌遠(yuǎn)還在被子里便覺得有些氣憤妇垢。于是跑過去捏住了凌遠(yuǎn)的鼻子,凌遠(yuǎn)睜開眼看他闯估,一副還沒睡醒的模糊模樣。

對上視線的瞬間李熏然就心軟了涨薪,彎腰給了凌遠(yuǎn)一個早安吻,語氣也柔和:“我走啦刚夺,你多睡會兒∠拦茫”

凌遠(yuǎn)應(yīng)的那聲嗯還帶著點鼻音,李熏然也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十分滿足莽红,神清氣爽地出門加班了邦邦。

等到大門合上的聲音響起醉蚁,凌遠(yuǎn)回過神來思索片刻燃辖,翻了個身到了李熏然睡的那邊接著睡网棍。人雖然走了,起碼還有點氣息留下滥玷。

【約會最不易】

李熏然哼著小曲在自家浴室里洗腦袋,心情不錯的樣子罗捎。

年假的第一天拉盾,按照慣例將自己收拾干凈。畢竟上班的時候每秒鐘都十分寶貴捉偏,洗頭洗澡洗臉這些事都講究一個“快”字,不是趕著去查案夭禽,就是趕著多爭取點休息時間。這會兒可算逮到機會做回“精致型男”了讹躯。

只是,這腦袋洗到一半就停水了潮梯。李熏然頂著一頭的泡沫給凌遠(yuǎn)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了秉馏,顯然不忙的樣子,于是李熏然開口:“你說你是不是忘記交水費了免都!”

“停水了?”

不是真的沒交水費吧绕娘!李熏然被凌遠(yuǎn)準(zhǔn)確的回應(yīng)嚇到:“你怎么知道?”

“……”電話里傳來些輕微的聲響险领,李熏然看不到凌遠(yuǎn)的動作,不過從他接下來的語氣中李熏然猜測這人剛才肯定是伸手扶額了:“單元門舷暮、電梯口貼了那么大的告示,水箱清潔下面,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半×じ睿”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李熏然問的理直氣壯机杜。

凌遠(yuǎn)這會兒確實閑著,于是耐心地和李熏然周旋:“你洗頭還是洗澡呢椒拗?”

李熏然坐在自家馬桶上絲毫沒有洗頭洗一半停水的窘迫,反倒是一臉愉悅:“這有區(qū)別嗎蚀苛?”

“區(qū)別在于你是頂著一腦袋泡沫出門,還是一身泡沫光著身子出門堵未。”

知道凌遠(yuǎn)是在打趣渗蟹,李熏然也不惱:“我就不能用毛巾擦擦再穿衣服?”

“你真在洗澡授艰?”

“沒,洗的腦袋想诅。”

電話那頭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你趕緊去把頭發(fā)擦擦来破,下樓找家理發(fā)店去∨墙”

李熏然順從的抽了浴室墻壁上掛著的毛巾:“你剛知道我不是在洗澡,然后松的那口氣是為什么送朱?”

凌遠(yuǎn)輕笑:“停水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打電話吧!”

不明白凌遠(yuǎn)為什么突然換了個話題的李熏然老實回答:“對啊驶沼,怎么了?”

聽了李熏然不假思索回答的凌遠(yuǎn)回怜,笑容更甚:“所以啊,你要是正洗著澡停水了玉雾,還不得光著屁股跑出來給我打電話!”

“……”李熏然覺到了羞憤:“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案囱!”

“五歲半吧驹碍!”

李熏然清晰地聽到了凌遠(yuǎn)的笑聲,原本挺正經(jīng)一個人幸冻,怎么對著自己就越來越?jīng)]個正行了呢咳焚。李熏然不反思自己,而是接著和凌遠(yuǎn)逗:“那你下班回來記得給我?guī)呛土闶嘲革半。 ?/p>

“你啊……”凌遠(yuǎn)的話被敲門聲打斷又官,過了一會兒他對李熏然說:“出了點問題,我這會兒得去做臺手術(shù)碘赖。”

“下午回來吃飯嗎普泡?”

“下午有兩個會,估計回不來了撼班。先掛了,冰箱里有吃的砰嘁,熱一下件炉,別老吃外賣……”

“知道了矮湘,知道了!快去救死扶傷吧凌院長缅阳。”

“嗯券时。”

李熏然掛了電話又在馬桶上干坐了一會兒橘洞,突然覺得沒意思了。也是虏等,陪自己聊天的人去忙了,這會兒又不想和其他人說話霍衫。微信響了幾聲,是隊里的小子們問他休假怎么樣的敦跌,完全沒有回復(fù)的心情逛揩,就這么看著屏幕上一條條彈出的消息柠傍。這幫小子估計這會兒正閑著辩稽,胡力說沒見李副兒連微信都不回嘛,這會兒肯定正嗨著呢逞泄!陸巖那小子也跟著應(yīng)和,說李副兒這會兒美人在側(cè)當(dāng)然沒工夫里咱們了喷众!

“臭小子們!”李熏然嘟囔一句侮腹,覺得情緒稍微好些了,于是起身父阻,決定先去把腦袋的問題解決了望抽。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履婉,李熏然在理發(fā)店洗完頭順便理了個發(fā),掏錢包付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口袋里沒有帶自家的鑰匙毁腿。于是他站在理發(fā)店門口尷尬了大概兩分鐘,同時有些不知所措已烤。

凌遠(yuǎn)出了手術(shù)室,就見坐在走廊凳子上的李熏然胯究,正和兩個小護士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總之有說有笑的裕循。等他走近了,那倆小護士捂著嘴就跑了剥哑,臨走前看他那一眼的眼神該怎么形容呢,滿滿的八卦怎虫?

再看李熏然,那人也正看著他揪垄,嘴角帶著笑,身上還有一股洗發(fā)水的味道,于是凌遠(yuǎn)問:“腦袋洗干凈了捡鱼?”

“……”

見到李熏然無語的反應(yīng),凌遠(yuǎn)莫名有些開心驾诈,這該算是某種惡趣味吧。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乍迄,凌院長保持著精英干練的模樣:“去我辦公室吧∪彀椋”

給李熏然帶路的凌遠(yuǎn)谅将,余光瞧見李熏然起身時從身邊拿起了一個大袋子重慢,看樣子還挺沉:“拿的什么?”

“午飯似踱。”

凌遠(yuǎn)挑眉核芽,又問:“你剛跟那倆小護士說什么呢爆侣?”

“哦咪鲜,她們以為我是病人家屬铲敛,準(zhǔn)備給我講解情況刽脖,我就告訴她們我是來找你的怯伊√睿”李熏然跟著凌遠(yuǎn)進(jìn)了電梯:“然后她們就問我找你干嘛恶导〗撸”

“那你怎么說惨寿?”凌遠(yuǎn)按下電梯的按鈕,自覺李熏然肯定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裂垦,不然那倆小護士怎么能以“八卦滿滿”的目光看向他。

“我說幫你媳婦兒給你送飯蕉拢。”李熏然說著晕换,完全沒有察覺凌遠(yuǎn)臉上的表情:“然后她們問你媳婦兒時怎么樣的人,我想了想不怎么好形容益愈,于是就隨口說了句體貼可人、高貴大方什么的……”出電梯的時候正好瞧見凌遠(yuǎn)憋著笑回看他蒸其,李熏然不解:“你笑什么敏释?”

凌遠(yuǎn)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待李熏然進(jìn)去后跟著進(jìn)去了颂暇,順手將門帶上:“現(xiàn)在讓我看看,我體貼可人耳鸯、高貴大方的媳婦兒給我?guī)裁春贸缘陌蛟 ?/p>

李熏然正往桌上擺飯盒的手僵住了县爬,扭臉看向凌遠(yuǎn):“誰是你媳婦兒了添谊?”

“你自個跟人說的啊≌队”凌遠(yuǎn)一臉無辜:“我媳婦兒給我送的飯∷唬”

李熏然磨牙,還沒發(fā)作就被凌遠(yuǎn)從身后摟住碌燕。凌遠(yuǎn)就著這個姿勢將剩下的飯盒從袋子里拿出來擺上桌,還能熟練的給李熏然一個吻修壕,同時調(diào)笑一句:“真賢惠!”

李熏然抬腳就想踩凌遠(yuǎn)慈鸠,可能這個招式用得有些多诈皿,被凌遠(yuǎn)輕松躲掉林束。

“按文武分稽亏,你才應(yīng)該是媳婦兒缕题!”

凌遠(yuǎn)看著準(zhǔn)備認(rèn)真和他分出誰是媳婦兒的李熏然,有些無奈烟零,語氣卻是寵溺的:“你喲咸作!”

“我什么宵睦?”

“總喜歡糾結(jié)些沒必要的東西记罚】呛浚”

李熏然顯然還有些不服氣:“那你說什么才是有必要的?”

凌遠(yuǎn)將李熏然帶到椅子前烟馅,將人按下去坐好,自己又搬了個凳子坐到他旁邊郑趁。拆了筷子遞到李熏然手中,夾了筷子菜自己吃了后才回答:“好不容易同桌吃頓飯捆憎,當(dāng)然是約會要緊!”

“……”李熏然訕訕地看他一眼:“哪有人在辦公室約會的躲惰?”

“哎……”凌遠(yuǎn)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沒辦法栗柒,我倆整天忙得面都難得見礁扮,這叫抽空約會瞬沦。”

李熏然也夾了筷子凌遠(yuǎn)剛才夾的菜逛钻,吃了一口可能覺得味道不錯,這會兒嘴角噙著笑也不去反駁凌遠(yuǎn)的話了曙痘。

不見的時候,抽空念著你名扛;見面的時候,抽空約會吧肮韧!

“那什么,”李熏然從食物中抬起頭來:“你一會兒走之前弄企,記得把家里鑰匙給我【辛欤”接收到凌遠(yuǎn)疑惑的眼神,李熏然主動坦白:“我的忘記帶了……”

“哎——你呀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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