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兩個同事出門吃飯从橘,剛剛立秋的上海依然是38度恰力,路面散發(fā)著灼人的熱氣踩萎。站在路邊等綠燈阵漏,車從面前開過帶起一陣撲面熱浪履怯。更不幸的是要在這等兩分鐘叹洲。同事A大概等得有點燥熱运提,就找起話題民泵,說著話突然說到上次團建的事栈妆,他說鳞尔,記得上次K喝多以后什么樣的吧寥假?
“當然記得啊糕韧,很搞笑,一直把自己當老大哥级及,話很多饮焦∠靥撸”
“之前一次千島湖團建也是這樣的硼啤,而且明明沒人灌他谴返,他非得把自己灌醉嗓袱∏ǎ”同事B接著話梧却。
A又問我放航,“你有他微信嗎三椿,給你看個他故事」⒄剑”
因為平時做事也不用微信聯(lián)系剂陡,所以我還沒加K鸭栖。
我說松却,“有什么故事講講唄溅话⊙舛撸”
“他啊躁锁,也不知道那個小姐姐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战转,他之前追的一個小姐姐匣吊∩В”
“你不知道他追那個小姐姐的時候有多瘋狂命雀,”
綠燈亮了吏砂,我們趕緊從一點點樹蔭底下跑過馬路,沖進商場匈织,一陣涼意襲來缀匕。
“他追那個小姐姐的時候一個多月送了五支蘭蔻乡小,各種口紅满钟,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A說著邊把手機遞給我零远,照片里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十來個盒子摔癣。
我說择浊,“真牛逼琢岩。”
B搖搖頭說师脂,“這還只是一部分禮物担孔,還有轉賬〕跃”
我問糕篇,“追了多久?”
“小半年吧酌心。”
我心里想著安券,這小半年這位兄弟過得得有多焦灼墩崩。
“而且那個女生還經(jīng)常會把什么螞蟻花唄賬單之類的發(fā)到朋友圈,感覺像個詐騙的侯勉,我猜就是故意發(fā)給K看的鹦筹。”
“K一直給她送禮物址貌,飯都沒錢吃盛龄,只能自己一個人憋著,我們都看不下去了∮嗖埃”
我挺好奇那位姑娘長得得多好看,就問有沒有照片能看看锹淌。
A又翻了一下匿值,只在K的動態(tài)里找到一張模糊的側臉照片,姑娘看起來挺高赂摆,穿著米白色長裙挟憔,一頂圓帽,側面看臉也長得普通烟号。我說绊谭,“這也很一般啊⊥粲担”
“你不知道那個姑娘過來的時候达传,K去接她,買蛋糕迫筑,買花宪赶,還開了個高檔酒店的房間,結果他連人家房間門都沒進去脯燃÷蓿”
“K有再提她嗎?”我挺好奇這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故事的主人公最后有沒有被打死辕棚。
“沒有了欲主,應該是放棄了吧∈藕浚”
B遠遠看到想去吃的店里已經(jīng)快坐滿了人扁瓢,就趕緊自己跑過去搶了號,我們也只好跟了上去懈糯。
他們都說K是遇上了騙子涤妒,這么看來一點錯沒有。
K平時對人很好赚哗,見人也總是笑盈盈她紫,喜歡幫人,去零食柜上拿點東西也要多帶一些分給邊上的人屿储。上次他喝多了的時候大家住一起贿讹,他又一直在我邊上念叨,要不要買個水够掠,買個酸奶民褂,不要坐地上,很晚了洗一洗趕緊睡覺,念完我他又去煩別人了赊堪。
剛剛我下樓洗澡的時候面殖,外面刮著很大的風,突然下起大雨哭廉。地面上的熱氣被雨滴逼的四處逃竄脊僚,從窗戶里鉆進室內,帶進來淋過雨后泥土的味道遵绰。我突然覺得我得把這件事寫下來辽幌,也沒有想清楚這之間到底有什么關聯(lián),會讓我突然又想到中午時候聽到的這個沒有波瀾椿访,讓人聽了只會說乌企,他是不是傻的故事。
我不知道K是不是覺得成玫,可能他付出加酵,那個姑娘就也許對他會有點感覺×禾蓿或者說虽画,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姑娘根本不會看上他,但是他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自己那么喜歡的荣病,就算沒有結果也好码撰,盡全力就是給自己一個最好的交代。我也不知道K每次都像搶著一樣喝酒是不是因為他心底里還是有什么東西揮之不去个盆,需要酒精沖洗脖岛。更不知道他看我點了一根煙,向我要了過去卻又猶豫了三秒過后還給我颊亮,那三秒鐘里他想到了什么柴梆。
08/08/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