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爺爺去瀘州醫(yī)學(xué)院看眼睛(白內(nèi)障手術(shù)失敗聂宾,一直在疼),送女兒上學(xué)的好心叔叔把我們送到了醫(yī)學(xué)院附近诊笤。
上一次來醫(yī)學(xué)院大概是在四年前系谐,那時候是高中畢業(yè)的那個暑假,是來做斜視手術(shù)的讨跟。再來纪他,覺得自己仍是那個夏天的那個小女孩兒,可是時間過得太快晾匠,成長讓人措不及防茶袒。
剛下車迎接我的是瀘州的雨,纏纏綿綿混聊、細細密密弹谁,輕輕的拍打在臉上乾巧,像戀人輕輕的吻句喜。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小菜市集,我肚子有點疼沟于,問了一個保潔阿姨公共衛(wèi)生間的位置咳胃,叮囑了爺爺在原位置等我。
回來的時候走在了馬路對面旷太,我朝我離開的位置張望展懈,爺爺在看著我離開時的方向,一動不動供璧,乖乖地戴著口罩存崖。我穿過并不擁擠的人潮向他走去,走到了跟前他還沒有看到我睡毒,鼻子酸了酸来惧,我大聲叫他,他才回過神來演顾。
“爺爺供搀,過馬路隅居。”我看到人行道上的行人正準備過馬路葛虐,我伸出手打算牽著爺爺?shù)氖帧?/p>
誰知爺爺往后退了退胎源,好像不是特別情愿的樣子,說:“你先走你先走屿脐√樵椋”
我想著過馬路不安全,況且爺爺?shù)难劬σ膊缓蒙忝酰稚焓执蛩銧恐鵂敔敗?/p>
爺爺還是不情愿:“你先走啊赞季。”
我有點小惱了奢驯,強行拉著爺爺?shù)氖?“走啊申钩,人多”
這時斑馬線上的人群已經(jīng)走完了,車輛開始行動瘪阁,我們被車群擋住了路撒遣。等了會兒,我才拉著爺爺?shù)氖诌^去管跺。
爺爺這輩子沒出過遠門义黎,連縣里都是去年做白內(nèi)障手術(shù)自己去的,那時候我在外面上學(xué)豁跑,家里也沒人就他自己去廉涕,后來打電話給他才知道,心里難受了好久艇拍。后來弟弟回家和爺爺來了瀘州醫(yī)學(xué)院狐蜕,弟弟在我映像里也還是個小孩兒,沒見過外面的大世界卸夕,估計什么都需要爺爺自己摸索层释。
過了馬路我就放開了爺爺?shù)氖郑蟾艩敔斢X得自己是個大人不需要被人拉著手吧快集,也許也是他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贡羔,來去都隨意。爺爺走得很慢个初,我走在前頭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他乖寒,走走停停。
再過斑馬線的時候院溺,我還是去拉爺爺?shù)氖珠灌遥瑘猿掷蝗菥芙^地拉,爺爺雖還是拒絕马澈,但我還是拉著他的手過了馬路瓢省。
醫(yī)院的門診部前設(shè)置了許多障礙物,并用線圍城了條彎彎曲曲的入口痊班,我?guī)е鵂敔旊S著人群走著勤婚,爺爺剛開始有點不滿“圍著這個做啥子”,后來終于走完了涤伐,又說“原來是圍了一條路”馒胆。
時隔多年再來醫(yī)學(xué)院,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各個位置凝果,包括去哪兒掛號祝迂。
我問爺爺:“上次你們來去哪兒掛號啊”
爺爺說是去7樓直接掛號,我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去自助服務(wù)機器净。
爺爺不知道我做什么型雳,還在一再強調(diào):“上次我是去7樓掛的號∩胶Γ”
我沒有理會爺爺纠俭,徑直去自助服務(wù)機辦理了掛號。但是只有下午的號了浪慌,我就帶著爺爺去外面的小飯館吃飯冤荆。
爺爺點了最便宜的小白菜,和著一碗白米飯吃完了权纤。我想給爺爺點個肉钓简,但是想著也許要住院,每一餐也不能吃太貴汹想,就隨著爺爺去了外邓,還是回家稱點肉炒炒會比較劃算,另一邊還是心酸欧宜,我還沒有能力給家人過上不擔(dān)心經(jīng)濟的生活坐榆,我還要努力拴魄。
吃完飯冗茸,去醫(yī)院走廊里的椅子上坐著,爺爺一會兒靠著墻閉眼休息匹中,一會兒用雙手按住自己的膝蓋夏漱。過會兒,爺爺拿出掛號單看看顶捷,在哪兒檢查挂绰,話費多少錢不確定的都會問問我,我一邊在手機上寫著這篇文章,一邊回答葵蒂。
突然交播,爺爺笑著說:“那些不懂自主掛號的人才在那排隊吧〖叮”
我聽出了爺爺話語里的驕傲秦士,和他臉上露出的微微得意,這就像我們小時候新學(xué)會了一個游戲永高,在小伙伴面前得意的樣子隧土,爺爺早已變成了老小孩兒。
下午就是在不斷的排隊與檢查中度過命爬。
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了曹傀,我們就坐上車回家了。
到家饲宛,我煮了一碗稀飯皆愉,拌了一碗泡菜;爺爺炒了碗蛋炒飯,我們一起吃完了艇抠,覺得今天的飯格外的好吃亥啦。
爺爺現(xiàn)在正在抽著煙和我聊著天,說著上次去瀘州路過的長江大橋练链、說了今天花了多少錢翔脱、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我正在完善今天上午沒寫完的文字媒鼓,聽著爺爺說話翁脆。爐子上的水快要燒沸了,嗚嗚嗚地響著知押。弟弟在房間里打游戲栽燕,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什么。
就是簡單的一天潮模,只想記錄下來亮蛔,沒有什么文章的技巧,也沒有刻意抒情擎厢。就這樣簡單的一天究流,就讓它留在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