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半,正在單位值班的我接到了爸爸的電話筹陵,他告訴我說:“峻熙昨晚又發(fā)燒了朦佩,最高的時候到了39度5庐氮。這都燒了兩天了弄砍。要不要帶他去兒童醫(yī)院看看音婶?”雖然有些猶豫衣式,但我還是應(yīng)了下來。我告訴爸爸先讓大寶起來吃點飯碉京,我請好假就回去谐宙。掛斷電話凡蜻,我看了看時間划栓,還不到六點忠荞。
大寶自小體弱多病,打針吃藥是經(jīng)常的堂油。只是這兩年長大了些府框,抵抗力也比以前好了許多迫靖。俗話說:久病成醫(yī)系宜。一家人也因此學(xué)得了許多醫(yī)學(xué)知識蜈首。因此,只要感覺比較棘手的就會直接考慮去市兒童醫(yī)院吆寨。不是不信任縣里的醫(yī)院啄清,只是不想過多的折騰。畢竟孩子還得上學(xué)掷贾。
6點半左右想帅,請了假港准,回到家中浅缸。進門的時候二寶已經(jīng)開始“查房”了——這是她的習(xí)慣衩椒,起床后只要大人忙著,她就會一個屋一個屋的轉(zhuǎn)苟弛。只是往常這個時間應(yīng)該還睡的正香呢嗡午±蠖茫看到我僻他,她趕緊跑到正在刷牙的老婆后面腊尚,緊緊抱著老婆的腿婿斥。這種情形民宿,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在午睡或夜寢起床后哈恰,會粘著摟著她睡覺的那個人着绷,別人誰想親近也不行锌云。也不知道這么大的孩子都有這個習(xí)慣,還是她獨一份兒子漩。往常我喜歡逗弄她一番幢泼,然后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她哭著跑開缕棵。不過這會兒我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了篙程。在拿到大寶的就診卡和病歷后我便匆匆下樓到了父母家中虱饿。
大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触趴,坐在餐桌前,正無精打彩的往嘴里塞著餅爽冕。這是他爺爺專門為他做的颈畸,可看樣子大寶的食欲并不高眯娱。在爸媽的爭論困乒、叮囑聲中,我匆匆吃了一點迁霎。在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我開車帶著媽媽和大寶行駛在了去往醫(yī)院的路上秘豹。
8點半左右既绕,兒童醫(yī)院的大廳里凄贩,攢動著忙碌的人頭疲扎。嘈雜著的哭喊聲椒丧、訓(xùn)斥聲將恬靜的廣播聲淹沒壶熏。大大的LED顯示器前,站滿了或領(lǐng)著溯职,或抱著缸榄,或背著孩子的爸爸媽媽祝拯,與排號繳費的爸爸媽媽們交織在一起。
門診走廊入口的保安與護士鹰贵,大聲的提示著碉输、疏通著涌入門診的家長們敷钾。我也領(lǐng)著兒子擠進了這股人流之中阻荒。"幾號幾號众羡,到你了么粱侣?"保安大哥隔著兩個人就對我喊上了齐婴。“孩子發(fā)燒眨攘■晔郏”我趕緊回答情竹。每天擁擠嘈雜的人群顯然讓他們也疲于應(yīng)付秦效。一個大個子的保安把手在兒子的額頭上一放阱州,便說了一句:“進去吧苔货∫共眩”那一刻,我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产喉。那種感覺曾沈,怎么說呢晦譬?古代宮中的嬪妃被翻了牌子應(yīng)該也就這樣吧。進了門診惫皱,在護士的指引下旅敷,我們?nèi)チ苛梭w溫媳谁。這會兒布洛芬強大的降溫效果已經(jīng)顯現(xiàn)。溫度降到了36度5柔纵。聽著這個結(jié)果搁料,心情也總算隨著室內(nèi)的溫度稍稍有些回暖了。
門診并不比大廳暖和椒振,但好歹等上一會兒就能找到休息的座位澎迎。等待是漫長的嗡善。焦急的媽媽時不時的起身去看看門診罩引。雖然我一再提示她診室門口的電子板有顯示,而且我能看得到袁铐。但是顯然揭蜒,她的心情要比我急切得多。坐下來的大寶更是百無聊賴剔桨。性格較穩(wěn)的他本身就不喜動屉更,何況這會兒病了。于是他時不時的打個瞌睡洒缀,向我展示一下他的無聊瑰谜。他當(dāng)然沒有那么困,我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树绩,但是除了提示他不要睡以外萨脑,我并沒有任何表示。不斷的“瞌睡”終于嚇到了媽媽渤早,“趕緊給他看看手機吧,要不真睡著了。”媽媽說银酬。我不得不承認(rèn)李破,大寶的“演技”提高了诽俯,他竟然在聽到這句話時并沒有抬頭看我,看來入戲有些深了。我不情愿的拿出手機給了他候味。他也熟練的拿著我的手指解開了指紋鎖,然后熟練的找到了他喜歡的動畫片崖堤。只是胯甩,漫長的等待中皆串,我更無聊了。
10點5分左右,終于叫到了我們。問診、檢查、開藥。。。芳绩。嘹害。。流程一成不變枯跑。醫(yī)生診斷:病毒引起的感冒導(dǎo)致發(fā)燒。治療方法:靜脈注射與口服藥物治療相結(jié)合。于是我們设联,又沖向了下一個治療點艘包。。邓线。。肴颊。。11點鐘做完皮試帚称,我們來到了二樓的治療大廳酷宵。又是排隊此虑、取號荆隘、等待仪壮。361號箫爷,前面還有60多人。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們兵分兩路尋找空座。我?guī)е鴮氉邇?nèi)路伐脖,媽媽自己走外線,找到后電話聯(lián)系叹卷。還好懒震,十分鐘后烘绽,媽媽找到了一個空座。又過了不到十分鐘撩银,我們便打上了針。
11點半左右境肾,我們終于安靜的坐在了治療大廳的椅子上非迹,安靜的數(shù)輸液管里的藥滴了痹栖。這會兒反而有些無聊了鳖眼。手機又落到了演技卓絕的兒子手中搞动。我只能看看窗外的天,窗外的樹渣刷,窗外的樓了鹦肿。除了護士,我不太敢亂看辅柴,因為大廳內(nèi)多是年輕的媽媽們箩溃,瞥到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四目相對瞭吃,很尷尬』林迹看著忙的腳不沾地的這些白衣天使歪架,佩服之情由然而生。每天面對近千張不熟悉的面孔开泽,還要盡量溫馨地說牡拇,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仔仔細細地看穆律,而且是日復(fù)一日惠呼,年復(fù)一年。果然峦耘,光鮮之下都是血汗剔蹋。
15點分左右,一切順利辅髓。我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泣崩。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四點半了,二寶剛起床洛口。依然是不找任何人矫付,只是這次是去抱她爺爺?shù)耐攘恕P那榉潘上聛淼奈业谘妫?dāng)然又忍不住逗弄了她一番买优,直到她煩得爸爸開始“訓(xùn)斥”我,才意猶未盡的得意的躺到了床上休息挺举。
只到晚上吃過飯杀赢,我突然想起,今日這么充實的一天湘纵,竟然還沒記錄下來脂崔。
21時30分,我終于坐在了電腦前梧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