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伏的下午三點(diǎn),還在午睡的我栋豫,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挤安。
一萬個不情愿的起身走到門口,惺忪著睡眼先湊在貓眼里瞅瞅丧鸯,(老媽囑咐蛤铜,一個人在家有人敲門時,一定要先看看來人是誰,我很聽話哦)大姐的臉出現(xiàn)了围肥。我打開門剿干,報(bào)怨道:“這么早來干嘛啊,大姐穆刻?置尔!”
大姐根本不理會我的不滿,換了鞋氢伟,重重坐在沙發(fā)上榜轿,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是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朵锣,但她仍然緊繃著身體谬盐,直立著并未靠在沙發(fā)背上。我給她倒了杯橙汁诚些,然后搬了個小凳子隔著茶幾坐在她對面飞傀。大姐邊喝橙汁邊用猶豫不決的眼神看我,我就知道她有事想和我說泣刹。
大姐和我相差十一歲助析,和二姐相差兩歲。大姐老實(shí)椅您,小時候老媽經(jīng)常讓大姐照顧我外冀,大姐對此也很憤怒,她后來對我說掀泳,看到別的小朋友玩跳皮筋雪隧,丟沙包儒将,她也想玩笑撞,但無奈有個我,她說我毀了她的童年蝎困。我不領(lǐng)她的情马僻,她也就照看過我兩三年庄拇,就上初中高中了,我老媽就把我送托兒所了韭邓,老媽不敢讓二姐看我措近,說她靠不住。也是奇怪女淑,大姐瞭郑,二姐年齡相仿,她倆卻聊不到一塊兒鸭你,反而大姐跟我無話不談屈张。后來想想擒权,是因?yàn)槲易靽?yán),大姐跟我說完事阁谆,一般都會說:“別說出去疤汲!”我就真不說笛厦,連爸媽都不告訴纳鼎。二姐就不行,一分鐘前跟她說了裳凸,她答應(yīng)不說出去贱鄙,一分鐘后幾乎周邊所有人都知道了。
“說吧姨谷,怎么了逗宁?什么事?”我盯著喝橙汁的大姐梦湘。大姐抬起好看的眼睛看著我瞎颗,又環(huán)視了一下我家,而后似乎是下了超級大的決心捌议,將杯重重放在茶幾上:“小何呢哼拔?”
“出差了!哎呀瓣颅,什么事倦逐?快點(diǎn)啊大姐!”我不耐煩的嚷道宫补。大姐長長吐出一口氣檬姥,輕輕的說:“我出軌了!”
我的震驚已無法形容粉怕,賢妻良母型的大姐怎會健民?我是聽錯了嗎?于是定定的看著她說不出話贫贝。大姐急切的為自己辯解:“就許他在外頭找女人秉犹?!”我明白了稚晚,大姐在報(bào)復(fù)姐夫凤优!
去年大年三十兒,小三找上門來蜈彼,讓大姐管管姐夫,她說她為了孩子俺驶,要和前夫復(fù)婚幸逆,早和姐夫分手了棍辕,但姐夫老是騷擾她,最近還讓人劃了她的車……
姐夫說小三借了他十萬塊錢还绘,一直不還楚昭,他才這么干的,狗血不能再狗血的劇情拍顷,居然就真的發(fā)生在我們家抚太,而大姐這時卻與姐夫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昔案,后來找了個中間人尿贫,小三還了八萬,就此了事踏揣。事后庆亡,大姐才想起姐夫背叛了她,哭鬧著要與姐夫離婚捞稿。老媽覺得老臉真是讓他們丟盡了又谋,但她還是認(rèn)真的給大姐分析利害關(guān)系,老媽對大姐說:“你又沒工作娱局,離了靠誰養(yǎng)彰亥?孩子怎么辦?再說了衰齐,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任斋,你剛離,人家立馬就能再娶一個娇斩,憑什么便宜別人仁卷!”大姐停止哭泣,老媽的話句句擊中她要害犬第,她就像一只被飼養(yǎng)的動物锦积,哪天真把她放了,她一定會餓死歉嗓,因?yàn)樗艘揽渴裁炊疾粫?/p>
大姐高中也是很用功的丰介,功課還不錯,但不知為什么鉴分,連著兩次高考都名落孫山哮幢,也就打消了再讀書的念頭。后來出去和同學(xué)玩兒志珍,認(rèn)識了姐夫橙垢。姐夫初中畢業(yè)就在社會上混,腦子活伦糯,嘴皮子溜柜某,老實(shí)的大姐就死心踏地的嫁給他了嗽元。剛開始,老爸老媽支持他們一些資金喂击,開了個小賣部剂癌,姐夫又開了麻將館,慢慢的翰绊,姐夫交際能力顯現(xiàn)出來了佩谷,認(rèn)識了不少人,接了些建筑上的活监嗜,掙了些錢谐檀,小店都轉(zhuǎn)出去了,大姐就安心帶孩子秤茅。再后來稚补,姐夫又開了公司,日子更好了框喳。為了給孩子更好的教育课幕,他們又在天津買了房,如今五垮,大姐在天津陪讀乍惊,剛陪了兩年,小三就出現(xiàn)了放仗。
姐夫?qū)懥吮WC書润绎,痛哭流涕,大姐也給了自己個臺階诞挨,就原諒了他莉撇。
大姐不是原諒姐夫了嗎?怎么她又出狀況了惶傻?
大姐說今年三月她從天津回來棍郎,覺得姐夫不對勁,她偷偷翻了姐夫的手機(jī)银室,發(fā)現(xiàn)他還跟那個女人有來往涂佃,那個女人托他給她女兒找個好初中……
“你一氣之下就找了別人?你傻不傻呀蜈敢?把自個兒都墊進(jìn)去了辜荠!”我氣的都不知道罵她什么好了∽ハ粒“你們現(xiàn)在還來往嗎伯病?姐夫知道嗎?”
“他不知道否过。孩子們都高考完了狱从,人家也回山東了膨蛮,那人在稅務(wù)局上班,老婆肺癌死了半年多了季研,孩子高考請假來陪兩月∮欤”大姐機(jī)械的說著与涡。
我細(xì)細(xì)看著大姐,大姐長的小巧玲瓏持偏,五官清秀驼卖,一副老實(shí)像,怎么看都不像出軌的人鸿秆∽眯螅“大姐,你膽兒夠大的啊卿叽,就兩月都能搞到一塊兒桥胞!”事已至此,我知道他們再無聯(lián)系的可能考婴,也就打趣了大姐贩虾。
大姐臉紅了,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家長會他和我坐一起沥阱,因?yàn)榱秩A(大姐兒子)成績不錯缎罢,他說想問問我是咋教育的,就留了我電話和微信考杉。再后來策精,我們一起去聽報(bào)志愿的各種講座,一來二去比較熟了崇棠,也會說說各自家庭的事咽袜。”大姐端起未喝完的橙汁易茬,輕輕抿了一口:“一次酬蹋,他打電話找我,我正好剛洗完澡抽莱,頭發(fā)沒干呢范抓,就讓他上樓等我,就食铐,就在一起了匕垫。”大姐說完虐呻,像個犯錯的孩子低下頭不說話了象泵。
這時大姐手機(jī)響了寞秃,我拿起來看一眼,是姐夫的偶惠,遞給了她春寿。大姐不耐煩的沖著手機(jī)喊:“在外頭呢忽孽!”不知姐夫在電話里又和她說了什么兄一,她語氣不再強(qiáng)硬:“一會兒回去造壮!”而后掛了。
“你和姐夫都是婚姻的背叛者楞抡,半斤八兩,你打算今后怎么辦竞慢?”我問她筹煮。
她困惑的看著我,深深嘆了口氣:“不知道劫扒,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要真改了广料,就湊合著過,要還跟那女的不清不楚糜颠,等林華大學(xué)畢業(yè)了顶瞒,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守问,我就跟他離!”大姐說完又嘆了口氣仿便。
這時她的手機(jī)又響了柒莉,又是姐夫窿凤。掛了電話,大姐說姐夫一會兒來接我們,晚上出去吃箫措。我說我不去镀岛,大姐說必須去,就去樓外樓漂羊,狠狠宰宰他驾锰。說完她起身向衛(wèi)生間走去。
看著大姐的背景走越,我腦子一片茫然椭豫,這是真的嗎?她真是我大姐嗎旨指?這世道怎么了赏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