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雅將摩托車停在巷裡灰色的公寓前﹐她從傳音手裡接過安全帽娃殖。
“謝謝你今天約我出來》钩ⅲ” 傳音撥著頭髮說募闲。
健雅笑著搖了搖頭﹐“你覺得敏軒這個人怎麼樣﹖”
“呵呵﹐我和羨慕健雅姊和敏軒的感情” 傳音認(rèn)真的回答。
“哈” 健雅甩開她烏黑的長髮﹐“他呀﹐”
“我上禮拜接到阿超的電話﹐他就要退伍了罗捎」矍” 健雅笑著說。
“真的” 傳音看著健雅的微笑﹐那裡像是她有所領(lǐng)略不到的快樂﹐一種平靜的快樂桨菜。
健雅吃力的把車頭倒轉(zhuǎn)﹐“敏軒像是我的小老弟﹐你呢﹐就像是我的妹妹”
“你們兩個人的毛病就是﹐你們都太理想主義﹐人生不是像電影裡那樣浪漫的”
健雅重新戴上安全帽豁状。“平時要多打電話給我倒得。不要總是我來約你﹐知不知道﹐小姐泻红。”
“嗯” 傳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健雅姊”
健雅就要騎走了﹐轉(zhuǎn)過頭來看傳音要說什麼霞掺。
“你既然不寫詩﹐為什麼你會參加詩社呢﹖” 傳音笑著問谊路。
“好哇﹐好奇鬼” 健雅搖了搖頭﹐“你竟敢取笑你健雅姊”﹐說著便向傳音吐個舌頭。
傳音看著健雅的身影在巷子盡頭消失﹐才轉(zhuǎn)身上樓菩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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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軒吃過了晚飯﹐便將自己關(guān)在房裡﹐心想今天發(fā)生的事﹐和未來可能發(fā)生的事﹐臉上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缠劝。
他拿起手機(jī)﹐放在書桌上充電﹐又突然緊張起來﹐害怕手機(jī)真的響了起來﹐而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應(yīng)對。
他連線上網(wǎng)﹐看看誰在網(wǎng)上﹐卻沒有心情和任何人聊天﹐這個世界就這樣被區(qū)隔開來﹐傳音和其它的朋友挤巡。而他也才剛認(rèn)識傳音剩彬。
敏軒心想也許他應(yīng)該要寫一首情詩﹐是的﹐他覺得這是非常必要的﹐這是他目前所能為傳音做的唯一一件事。
“給吉普賽女孩” 他在紙上寫著矿卑。
“你的善良﹑美麗﹑大方﹑天真” 敏軒心想這可不像是詩﹐于是把善良﹑美麗﹑大方﹑天真給劃掉喉恋。于是句子便剩下“你的”
“愛你是我的使命” 敏軒在第一行下寫著。又覺得太白了﹐又劃掉整個句子﹐留下“愛你” 兩個字母廷。
“如果葡萄藤上﹐能夠結(jié)出相戀的酒” 敏軒咬著筆桿﹐暈黃的檯燈下﹐他閉起眼睛﹐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轻黑。
“請你喝上一杯﹐這歷盡風(fēng)霜的甜蜜”
敏軒想這和吉普賽可沒有任何關(guān)係﹐比較像是葡萄酒的廣告詞。于是便把信紙揉成一團(tuán)﹐扔在垃圾箱裡琴昆。
但過了半個小時﹐他還是寫不出什麼東西來﹐只覺得一片天地?zé)o光氓鄙。
這時候﹐電腦上跳出了某人上線的訊息﹐一隻綠色的眼睛閃著---“貓女”。貓女就是健雅學(xué)姊﹐不知道她是偏好用鞭子馴服男人﹐還是喜歡貓的九條命业舍。
“你補(bǔ)完習(xí)啦抖拦∩ǎ” 失眠的熱帶魚說。敏軒和蔣公一樣很喜歡魚﹐他認(rèn)為魚是很勇敢的動物﹐牠們會一直努力地游著﹐保持平衡﹐直到死了為止态罪。敏軒失眠的時候﹐就喜歡在魚缸前發(fā)獃噩茄。
“是啊﹐你在做什麼﹖”
“呃﹐沒什麼﹐喝小酒﹑寫小詩﹐做一個沒有錢但有風(fēng)骨的知識青年「淳保”
“白癡﹐說話像一個老頭绩聘。”
“貓女學(xué)姊﹐可不可以告訴我﹐除了善良﹑美麗﹑大方﹑天真﹐還有什麼是傳音的優(yōu)點(diǎn)﹐你沒有的她有﹖”
“傻蛋﹐我沒有可以說的優(yōu)點(diǎn)﹐但你有我可以告訴傳音的缺點(diǎn)耗啦≡淦校”
“呃﹐像是什麼﹖我要想很久”
“不會啊﹐像是長得不夠帥﹐眼睛太小﹐長得不夠高﹐安全感太少≈慕玻”
“喂﹐你說得太過份了﹐我以為只有男人﹐才注重外表﹐原來男人婆也一樣衅谷。”
“嘿嘿﹐注重外表是很自然的事﹐一個人會去找和自己外貌相配的﹐才會幸福﹐太美和太丑﹐只會導(dǎo)致嫉妒和厭倦舒帮』岷龋”
“是是﹐你有什麼科學(xué)證明﹖” 敏軒不服這口癩蝦蟆吃不到天鵝肉的氣陡叠。
“依據(jù)個人長年的觀察經(jīng)驗玩郊。”
“請問你如何解釋美女和野獸的故事枉阵∫牒欤”
“那是童話﹐而且故事裡沒有別的男人可以選⌒肆铮”
“好就算是﹐那你又是抱著什麼心態(tài)介紹我和傳音認(rèn)識﹖”
“你有別的優(yōu)點(diǎn)嘛﹐例如你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敏軒心裡刺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只能做朋友而已﹖”
“哪﹐你相不相信男女之間﹐可以有純友誼侦厚。”
“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阿超說他不相信﹐所以我想要證明給他看拙徽∨俾伲”
看到“阿超”兩字﹐敏軒感到猶豫了一下﹐他和健雅之間沒有任何秘密﹐但對于阿超﹐敏軒知道他在健雅心裡的位置﹐是無人能比的。
“所以呢﹖”
“你不覺得我們就是純友誼嗎﹖” 貓女問著膘怕。
“嗯” 敏軒并不想把友誼說是為了達(dá)成某種目的的證明﹐也不喜歡純友誼的說法﹐對他的自尊是一種傷害想诅。
“我不知道〉盒模” 失眠的熱帶魚回答来破。
“什麼你不知道﹐難道....你在偷偷暗戀我﹖快快從實招來” 健雅在電腦的另一端笑著。
敏軒覺得只有在網(wǎng)路上﹐他才有勇氣“花花公子”起來﹐因為網(wǎng)路聊天太簡單了﹐不需要認(rèn)真忘古。
“是啊﹐我從五千年前就開始暗戀你了﹐直到變成了失眠的熱帶魚徘禁。”
“傻蛋﹐你就不能讓我在阿超面前贏一次嗎﹖你們男人都是同伙的”
“對不起﹐你找別的朋友做純友誼的例子吧﹐反正你不是說你的朋友大部份是男生髓堪∷椭欤”
“噢~我知道了” 貓女像是得意的說著﹐“你吃醋了對不對娘荡。”
敏軒心裡感到又被刺了一下﹐“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驶沼∷模”
“好啦﹐暗戀我的熱帶魚﹐祝你今晚別失眠﹐^_^” 貓女給了熱帶魚一個符號化的笑容。
敏軒卻也快樂了起來﹐“晚安﹐只能做普通朋友的貓女”﹐失眠的熱帶魚說商乎。
敏軒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桌上先前的筆記﹐給吉普賽女孩﹐他又回到了一籌莫展的詩意裡央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