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幾日《詩論》,發(fā)現(xiàn)讀詩其實是一件挺有趣的事讯嫂,聽人講詩和自己悟出詩的境界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蹦锋。聽人講詩,終究是別人對詩的人理解欧芽;自己悟出的詩境莉掂,才能不斷地體會永無止境的詩境。因為真正的詩境是無限的千扔,永遠(yuǎn)新鮮的憎妙。
若要討論詩的境界,首先要明白意象和情趣契合的關(guān)系曲楚。上兩字小節(jié)有關(guān)于意象和情趣的筆記厘唾,意象和情趣。
今日正文
朱先生從王國維《人間詞話》中對詩的境界的理解入手龙誊,中西結(jié)合抚垃,提出了對詩的境界的新理解。
王國維的“隔”與“不隔”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里提出“隔”與“不隔”的不同的詩的境界趟大,即隔就是霧里看花鹤树,不隔為語話都在眼前。
舉個例來說明王國維的隔與不隔的分別:
“池塘生春草”逊朽, “空梁落燕泥”罕伯,這兩句詩是不隔;姜白石的“酒祓清愁叽讳,花銷英氣” 這一句是隔追他。
王國維說姜白石的“格韻雖高,然如霧里看花岛蚤,終隔一層”湿酸。
朱先先把這種“隔”與“不隔”的境界放到“情趣”和“意象”的關(guān)系層面上分析,給出了比王國維更清晰的解釋灭美。
情趣與意象恰相熨貼推溃,使人見到意象,便感到情趣届腐,便是不隔铁坎。
意象模糊零亂或空洞,情趣淺溥或粗疏犁苏,不能在讀者心中出現(xiàn)明了深刻的境界硬萍,便是隔。
現(xiàn)在來看為什么“池塘生春草”围详, “空梁落燕泥”不隔呢朴乖?因為它們都很具體的意象祖屏,都有很新鮮的情趣。而“酒祓清愁买羞,花銷英氣”的意象就不明確袁勺,意象不明確,情趣息然無法真切得體會畜普,所以隔期丰。
從“隔”與“不隔”引出另一個概念:詩的“顯”與“隱”
王國維說“隔”如“霧里看花,這便是“隱””吃挑;說“不隔”如“語語都在目前”钝荡,這便是“顯”。
以王國維的“語語都在目前”的標(biāo)準(zhǔn)似乎太偏重于“顯”舶衬。
“顯”易于流于粗淺埠通,“隱”易于晦澀;但“顯”也有不精淺逛犹,“隱”也有不晦澀的端辱。我們不能期望一切詩都“顯”,也不能希望一切詩都“隱”圾浅,因為在生理和心理方面掠手,人都有不同的差異憾朴。有人接收詩偏重視覺器官狸捕,一切要用眼睛看見,所以要求詩須”顯“众雷,須有造行藝術(shù)灸拍。有的人接收詩偏重聽覺和筋肉歷史劇覺,最易受音樂節(jié)奏的事情動砾省,所以要求詩”隱“鸡岗,比如音樂,富于暗示性编兄。
所謂意象轩性,不是全部由視覺產(chǎn)生,各種感官都可以產(chǎn)生意象狠鸳,不過多數(shù)人形成意象揣苏,以來自視覺的最為豐富,同理在欣賞詩時件舵,視覺意象也最為重要卸察。正因為如此,要求詩須明顯的人數(shù)占多數(shù)铅祸。
“顯”和“隱”的不同功用
顯則輪廓分明坑质,隱則含蓄深永。
寫景詩易于顯,言情詩所托之景雖仍宜于顯涡扼,而所寓之情則宜于隱稼跳。
?梅圣俞說詩須“狀難寫之景,如在眼前壳澳;含不盡不意岂贩,見于言外”,就是看到寫景宜顯巷波,寫情宜隱的道理萎津。寫景不宜隱,隱易流于晦抹镊;寫情不宜顯锉屈,顯易于淺。?
王國維的“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
除了隔與不隔垮耳,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還提出了“有我之境”我“無我這境”的分別颈渊。
在王國維看來,“淚眼問花花不語终佛,亂紅飛過秋千去”是有我之境俊嗽;“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無我之境铃彰。有我之境绍豁,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牙捉;無我之境竹揍,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邪铲,何者為物芬位。
朱先生對王國維的解釋不大贊同,他從另一角度給了解讀带到。把“以我觀物的有我之境”當(dāng)作“移情作用”昧碉;把"以物觀物的無我之境"當(dāng)作沒有"移情作用"。因此朱先生把王國維的"有我之境"重新定義為有"同物之境"揽惹,把"無我之境"定義為"超我之境"被饿。
"超我之境"和"同物之境"孰優(yōu)孰劣?
"淚眼問花花不語永丝,亂紅飛過秋千去"這種同物之境并不來自古詩锹漱,它自魏晉之后才逐漸興盛。但不能因為其不古而輕視它慕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