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大模型相關的內容,有一個詞經常出現在我的視野當中:affordance癌压,比如陸奇說仰泻,數字化一共有6種affordance滩届。這個詞是眾多英文術語中比較難翻譯成中文的一個詞,它本身也非常有意思棠枉,所以我就做了一些淺淺地研究泡挺。
其實這個詞在英語里也是一個新詞辈讶,尤其是用在人機交互和交互設計領域娄猫,維基百科把它翻譯為環(huán)境賦使生闲,比較晦澀月幌,而有的人直接很直白地把它翻譯成功能,那肯定是不對的捉兴,如果是功能為什么不直接用function這個詞呢?在多方查證倍啥,理解了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之后钦无,我給這個詞找到了一個更加準確的用法盖袭,通過這個用法也能反過來更容易地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電影《三傻大鬧寶萊塢》當中有這樣一段劇情:電影中主角蘭徹和院長似乎對于機械的定義產生了分歧鳄虱,蘭徹認為:機械是所有能夠減少人類勞動的事物,任何能簡化工作或者節(jié)省時間的事物都是機械决记,天熱了打開電風扇倍踪,一陣涼風吹來系宫,這是機械建车;用電話跟遠方朋友通話,這也是機械潮罪;幾秒鐘內用計算機進行數百萬次計算领斥,機械;我們的身邊都是機械月洛,從鋼筆尖到褲子拉鏈,全是機械嚼黔,但是院長想要的標準答案是:機械是由相對運動固定的忱叭、相互連接的零件組成今艺,也就是說,存在功和能量的互相轉換撵彻,比如說一個螺絲釘跟螺帽或者一組杠桿实牡,功和能的轉換主要取決于支點位置或滑輪軸距陌僵,特別說明创坞,機械設計極為復雜,有些由運動的部件組成偎谁,構成簡單的機械元素纲堵。
電影似乎在表達蘭徹是對的,學習不應該那么死板席函,但客觀來講,這里很明顯就是蘭徹答不對題茂附,院長問機械的定義,而蘭徹回答的并不是定義乒验。其實溶推,蘭徹這里回答的內容,就是”機械的affordance“蒜危。也許,學生應該更多地了解某一個事物的affordance而不是死記定義部翘,可就情節(jié)本身而言响委,蘭徹這樣回答新思,多少有點兒借題發(fā)揮了,如果我是院長纵刘,一句話就能給他懟回去:人可以騎馬來節(jié)省趕路的時間荸哟,按照你的定義,馬也是機械鞍历?
每一個事物,與其定義之間的對應關系是一對一的惧蛹,一個事物擁有一個定義刑枝,一個定義也對應一個事物(當然,這是此事物存在標準定義的前提下仅讽,在這個世界上钾挟,有很多概念,比如情感掺出、文化、藝術以及主觀體驗等方面的概念双抽,是沒有標準定義的)闲礼;而事物和affordance的對應關系是多對多的,一個事物可以擁有多種affordance柬泽,一種affordance也可以對應多個事物。
這就是定義和affordance的區(qū)別露该,也是affordance的正確含義和用法第煮。
affordance這個詞解幼,之所以在一些新興領域比如人機交互上使用頻率更高,恰恰就是因為底靠,在這些新興領域特铝,很多概念就是根據它的affordance而總結創(chuàng)造出來的,本身并沒有一個標準定義苟呐,所以我們在提到一個新興概念的時候,會更多地討論它的affordance而不是定義严衬,因為那才是更加實際的也是我們更加關心的笆呆。
綜上,我自己對于affordance這個詞的理解是:以功能的集合而總結出某個概念的逆過程赠幕。比如,我們把互聯網竖慧、元宇宙、Web3圾旨、自動駕駛魏蔗、腦機接口、大模型等等這些統(tǒng)稱為數字化莺治,那么反過來,數字化的affordance就是互聯網床佳、元宇宙......
affordance這個詞蔓挖,之所以在一些新興領域上使用頻率更高,恰恰就是因為,在這些領域角溃,很多新出現的事物就是根據它的affordance而總結創(chuàng)造出來的篮撑,新事物本身暫時還沒有一個標準定義,新事物本身固有的功能其實并不重要赢笨,我們在提到它的時候,會更多地去發(fā)散性地討論它的affordance萧吠,而不是定義和功能桐筏。比如纸型,在計算機剛剛被發(fā)明的時候梅忌,它的功能就是科學計算,而如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計算機琼腔,它們分別可以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踱葛,這些事情都是“計算機”這個總結性概念的affordance。
在互聯網剛剛流行的年代剖毯,我們并不在意互聯網的標準定義是什么教馆,我們更在意互聯網有哪些affordance,如今大模型時代已經逐漸到來胶滋,總有人想知道悲敷,到底什么才是大模型,能否有一個準確的界限后德,是參數量達到某個數量級?還是訓練數據達到多少理张?亦或者是計算資源達到多少?但我覺得雾叭,與過往的新事物一樣,我們就可以暫時不去較真這個定義和標準暂幼,而是更關注大模型有哪些的affordance移迫,最終這些所有的affordance加在一起,就是大模型本身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