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寫自己能夠記住的至今的人生記憶,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這個系列。
現(xiàn)在的我详幽,已經(jīng)分不清楚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期的記憶了,只記得那是一些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
小時候的家里和爺爺奶奶家是分居的唇聘。兩個家相隔了十多分鐘的路程版姑,每年的春節(jié),會在兩個家輪流著過迟郎,至于分家的原因剥险,我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分家的宪肖。不過后來因為特殊的原因兩家有合到了一起表制,也因為合在一起,也多了許多的矛盾控乾。
分家時期的父親有一輛拖拉機么介,農(nóng)閑的時候,父親會開著拖拉機出去拉貨賺錢蜕衡,農(nóng)忙的時候就會在家里和母親一起下地干農(nóng)活夭拌。爺爺奶奶家是一個糧油加工廠,在馬路邊上衷咽,出了這些也沒有更多的關(guān)于爺爺奶奶家的印象,似乎那是的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待在爺爺奶奶家里蒜绽。
記不清楚自己童年的家庭經(jīng)濟上是一個什么樣的樣子镶骗,如果就玩具的多少來評價的話,那就是少的可憐躲雅,不過那時的自己也并沒有因為玩具少而不開心鼎姊,除了有個哥哥可以一起玩以外,童年的農(nóng)村其實有很多原始的游戲相赁,像抓青蛙相寇,捕麻雀,躲迷藏和打仗都是被我們百玩兒不厭的游戲钮科。后來一直聽家里的大人們說唤衫,這個時期的自己和哥哥兩個人在牛棚玩火把家里的牛給燒死了。其實對于這件事情绵脯,我到現(xiàn)在都是半信半疑佳励,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的印象呢蛆挫?并且哥哥也沒有太多的關(guān)于這件事情的記憶赃承,不過大人們每次都說的有板有眼,我每次聽到也就不反駁悴侵,只是默默的聽著了瞧剖。
小時候的家里,現(xiàn)在想來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家庭,農(nóng)忙的時候父母兩個人每天都是起早貪黑抓于,面朝黃土背靠天做粤,中午陽光太多余強烈的時候就會在家里歇著,等著太陽稍微的西斜后再去地里繼續(xù)干著感覺永遠也干不完的農(nóng)活毡咏。
還記得那時的種子是爸媽自己每年收獲后存下來驮宴,不像現(xiàn)在有專門的種子公司賣種子,如果沒留或者留的種子壞了呕缭,就只能到村里找人去借一些堵泽,等豐收了之后再還給人家。家里每年都會種花生恢总,花生的種子種下去之前都會用農(nóng)藥拌一下迎罗,原因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有一天父母干農(nóng)活回家太晚片仿,我和哥哥兩個人在餓的不行的情況下纹安,找到了一盆花生,然后吃光了砂豌∠崞瘢回家后的父母看著空著的大盆,驚恐的把我們帶到了水龍頭下面阳距,開始不停的讓我們喝水塔粒,記得那時的自己喝水喝的頭都開始犯暈,最后實在時沒辦法再喝的情況下被父母帶到廁所筐摘,等著撒尿卒茬。這對于吃下了毒花生的我們是不是有用,現(xiàn)在的我很是懷疑咖熟,不過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圃酵,小時候的家鄉(xiāng)連一個最簡單的衛(wèi)生所都沒有馍管,有的只是一個住在我家后面山坡上的赤腳醫(yī)生,不過這個赤腳醫(yī)生據(jù)說也只是治蛇毒比較的厲害确沸,其他的病也不會看堪置,所以用父母那時不多的醫(yī)療知識张惹,能夠想到的天吓,感覺會有用的方法也就只剩下多喝水逊谋,然后把胃里的毒藥洗干凈了蚁廓。不過好在我和我哥都躲過了這一劫,到現(xiàn)在都還是平平安安的生活著替蔬。
說起那個家門后面半山坡的赤腳醫(yī)生告私,家鄉(xiāng)傳著一個他學(xué)醫(yī)的故事。說是有一天的清晨承桥,他起床開門的時候看見家門口躺著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頭驻粟,于是他就把老頭請回了家里,給他做了一頓飯吃凶异,吃完飯后的老頭為了報答他蜀撑,于是決定把治蛇毒的方法交給他,這一教就是一個多月剩彬,老頭在赤腳醫(yī)生的家里也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酷麦,每天早上醫(yī)生都會跟著老頭去采草藥,學(xué)治蛇毒的方法喉恋。一個多月后的一天沃饶,老頭不聲不響的就走了,赤腳醫(yī)生也就開始了給人治蛇毒的營生轻黑。聽老一輩的人傳說糊肤,赤腳醫(yī)生看見病人就能知道是什么蛇的毒,就算是人被蛇毒毒死了氓鄙,只要不超過多長時間都能救回來轩褐。傳說的神乎其神,只可惜家里從來沒有人被蛇咬過玖详,也就無緣見得這位能夠“起死回生”的專治蛇毒的醫(yī)生的神奇了。到現(xiàn)在勤讽,似乎醫(yī)生的后人也沒有繼承到他高明的治蛇毒的醫(yī)術(shù)蟋座,這一門神奇的“醫(yī)術(shù)”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算得上是失傳了。
小時候的家里脚牍,一年到頭吃不著幾次肉向臀,南瓜燜飯和紅薯燜飯是家里小時候的主要食物。春節(jié)的時候诸狭,因為家里會殺年豬辦年貨券膀,所以會有一段時間能夠頓頓吃上肉,還能吃上鮮嫩的豆腐花驯遇。豆花拌糖芹彬,離家之后就沒有再遲到過那么鮮嫩的糖豆花了。
出了糖豆花叉庐,還有一樣小時候非常喜歡吃的食物----豬油拌飯舒帮。豬油拌飯這樣食物,對于父母經(jīng)常很晚才回家的我和哥哥來說,是一樣做起來很簡單玩郊,吃起來味道也不賴的食物肢执,能夠很快的解決餓肚子的問題,而現(xiàn)在再做豬油拌飯吃译红,卻就找不到那時的味道了预茄。家里的豬油每年春節(jié)的啥年豬的時候都會煉上滿滿的一壇子,能夠讓家人從年頭再吃到年尾侦厚,這對于一年沒多少肉吃的我們來說耻陕,豬油是除了臘肉以外補充高能脂肪的不多食物了。
到了每年十一前后假夺,家里的桔子也就慢慢的熟了起來,每次餓了之后就會找棵看上去桔子都熟了的樹爬上去已卷,坐上茂密的樹葉里面,吃著隨手摘的桔子裁眯。吃到自己開始打嗝了,才會不舍的爬下樹穿稳。老家的周圍全是桔子樹晌坤,每年家里的桔子都會收很多,也能拿來賣錢它改,只是那時的桔子非常的便宜,漫山遍野的桔子賣不了幾百塊錢央拖。出了桔子鹉戚,家門口還有一顆金香柚的樹,每年和桔子一起熟的還有這棵樹上的柚子遏餐,這棵柚子樹在我的記憶里一直就存在,家里也不會去賣它的柚子赢底,所有的柚子都會自己留著吃或者送人蔗牡,整個村里嗅剖,好像也只有我家有這么一棵金香柚樹。說來金香柚比桔子要甜多了黔攒,個頭也大很多强缘,家里人都很喜歡吃督惰,我一次可以自己吃一整個旅掂,柚子皮剝下來之后頂在頭上還能做為一頂帽子,雖然并不好看觉阅。
小時候的農(nóng)村秘车,對于并不富裕的家庭來說,吃的也基本都是自家種的食物和周圍采的野菜和野果割笙,野菜就像“嬌兒腌菜”和下雨后才會有的叢菌,都是很美味的存在眯亦,現(xiàn)在家里的叢菌都已經(jīng)賣到了幾十塊錢一斤伤溉,稀少而珍貴妻率。小的時候,村里又一次還逮到過一只野豬舌涨,那時沒有什么保護野生動物的意識囊嘉,逮著了就殺來吃了革为,雖然味道并不比家養(yǎng)的豬要美味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