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領袖開始滔滔不絕察署。
在我很小的時候,對于自己是一只老鼠這件事情感到非常不能理解峻汉。
我的父母絕對是鼠中的異類贴汪,它們是有理想和操守的老鼠脐往,所以不屑于干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比如襲擊人類的糧倉和廚房扳埂。
盡管這樣业簿,我們一家三口也不能避免人類針對于我們族群直接或間接的危險性。他們對已認知的事物總是抱著固定的成見阳懂,比如對待我們梅尤。
“鼠閣下,您的父母是如何擁有智慧的岩调?很抱歉巷燥,據我所知,人類不是這個星球唯一擁有智慧的生物嗎号枕?”我疑問道缰揪。
鼠閣下:“這在于物種之間對智慧的理解以及著力施展的方向,運作方式不同堕澄,很容易產生固定偏見邀跃。其實在這個星球共存的每個鼠類都擁有智慧,你能理解嗎蛙紫?”
在我看來,肥老鼠解釋的非惩窘洌荒誕坑傅。智慧的延伸必然就是通向文明,既然擁有智慧喷斋,為何百萬年來除了人類沒有任何物種展現過文明唁毒?抑或著說,它們不屑于同人類的文明共存星爪,所以一直臥薪嘗膽等待時機浆西,一舉殲滅掉人類。繼而開展屬于鼠類的文明時代顽腾。
我突然一陣后背發(fā)涼近零。
“可以理解,鼠閣下抄肖,您接著往下說久信。”
“那時候日子過得很苦漓摩,為了踐行父母的原則底線裙士,我不能同其他鼠類一樣,盜竊人類依靠勞動得來食物來維持溫飽管毙,我必須每天跟著父母去吃一種奇怪的樹落下的樹葉腿椎,那種樹葉非常難吃桌硫,以至于我第一次吃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可是很奇怪啃炸,在吃過那一次之后鞍泉,每當我饑餓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吃它。那是讓鼠類欲罷不能的味道肮帐。所以就這樣咖驮,一直吃到我7歲生日的前一天⊙凳啵”
我從沒見識過情操如此高尚的老鼠托修,內心一陣感動。并對它所食用的樹葉產生了興趣恒界,在我的印象中睦刃,老鼠從來不吃樹葉。
“奇怪的樹十酣?閣下還記得那樹長什么樣子嗎涩拙?”我輕聲問道。
“印象非常深刻耸采!漫山遍野都是兴泥,每棵樹的主叉上都坐著一個頭戴草帽的小矮人精靈,它們擺動著雙腿虾宇,無時無刻都在說“歡迎來享用我的樹葉搓彻,如果你在陽光照到我們根莖的時候來,味道會更好哦嘱朽!”更奇怪的是旭贬,那棵樹白天光禿禿的,小矮人精靈也不見蹤影搪泳。然而你只要每次夜幕降臨的時候去到那里稀轨。總能看見和藹可親的小矮人精靈陪伴著密密麻麻吃不完的樹葉岸军。而且那些樹葉只要一落到地上奋刽,就會發(fā)出潔白無暇的光亮來,非常方便尋找凛膏⊙蠲”
我內心非常懷疑這老鼠在吹牛逼,因為我的回憶中根本沒有任何會發(fā)光的樹的蛛絲馬跡猖毫。要是逼哥在就好了台谍,以他的淵博,肯定會對這肥老鼠的話做出判斷吁断。
我開始懷念逼哥在的日子趁蕊。
“那么鼠領袖先生坞生,您七歲之后呢?”
“哦掷伙,在我七歲生日之后那年是己,那些樹就不再長出樹葉了,好像瀕臨死亡了一樣任柜,樹上的草帽精靈脾氣也變得日漸暴躁起來卒废,”我很著急,因為七年間我已經吃慣了樹葉宙地,沒有了它摔认,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父母也一樣宅粥,對這件事情感到非常難過参袱。于是我們就一直守在那棵樹下面,忍受著草帽精靈的惡語相向秽梅。期盼著黑夜來臨時它還會再長出會發(fā)光的樹葉抹蚀。
“那么鼠閣下,這些經歷跟你囚禁人類之間的聯系是什么呢企垦?”我著急了环壤,也不想繼續(xù)聽它天方夜譚下去。
“這要從我吃掉那片森林所有的草帽精靈說起竹观「渑酰”
它顯然并不想直接告訴我原由,我并不能強迫它臭增。因為我的確抵擋不住成千上萬鼠兄對我發(fā)動攻擊。
“領袖大人竹习,你的故事看來還很長誊抛,我一時還難以接受這些變故。您能容許我回家睡個好覺換身干凈的衣服再來聽您回答我嗎整陌?”
我現在腦子一團亂麻拗窃,迫切需要一靜下來理理思路。既然已知人類是被老鼠控制了泌辫。我必須想出對策随夸,或許拯救人類的重擔就落在我頭上了。真他媽可笑震放。人類的末日宾毒,竟然會需要我一個無業(yè)游民來拯救。
鼠領袖答應了我的要求殿遂。時間放的很寬诈铛,我們約定三天后下午四點在談乙各。
臨走時它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其實我并不討厭你,我的朋友幢竹《停”
重見天日沒有走原路,只看見鼠領袖揮了揮爪子焕毫,我眼前白光一閃蹲坷,身體又回到了地面。非常神奇邑飒。
看來這的確是一群擁有了某種特殊能力的老鼠循签。從而也更加印證了人類已經被老鼠控制的事實。
我曾想象過人類生活的地球內部其實埋藏了一臺巨大的翻攪機幸乒,它每隔一億年啟動一次懦底,大概會將一億年來所衍生的一切,包括生命罕扎,物種聚唐、科技工業(yè)都統統毀于一旦。之后地球將進入休眠期腔召,自身修護機能重啟杆查,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重新孕育新紀元的文明臀蛛。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亲桦,眼前所面臨的事實居然于想象之間如此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