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文新聲
2015年2月15日肋乍,公司春節(jié)放假的最后一天,辦公室里僅剩下我一人敷存,拾掇不已的墓造。
“小妹,你還沒有走啊”,公司清潔大姐不知什么時刻從門外過來了滔岳。
“是啊杠娱,你還沒有放假嗎?”我回答并反問著她谱煤,但她并沒有馬上回答我摊求。
在這個年意肆意漫飛的下午時刻,辦公室的我在忙碌的整理這一年的所有思緒刘离、文件室叉。
但大姐她一直還佇立在那里,手里拿著她的小抹布硫惕,不時的環(huán)視著辦公室的各個角落茧痕。
說實在話,在辦公室里恼除,我們看大姐都如同看透明物踪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許久才察覺大姐不同往日的異常。
"也沒什么事情了豁辉,就是......就是......我那個工資還沒有發(fā)的......"她回答著令野。
這會都過年放假了,她的工資還沒發(fā)徽级,我心中也疑惑不已气破。
“那你趕緊給財務打電話吧!”我說道餐抢。
“不用打了现使,我在這里等她吧,她下午會不會過來翱鹾邸碳锈? ”大姐問道。
“具體不知道啊苦蒿,她上銀行去了殴胧,說是辦完事情就回來,公司同事發(fā)工資都可以轉賬佩迟,但你是直接給現(xiàn)金团滥,你還是問問她吧”ㄇ浚”我說道灸姊。
"不用,真不用了......"大姐說秉溉。
“明天她(財務)要回老家力惯,趕緊打電話問問她碗誉!”我著急地說。
“沒事沒事父晶,錢也不多的.....”大姐說哮缺。確實,大姐的每月工資是一千元甲喝。
“但大過年的尝苇,把錢拿到手上,也安心過年啊埠胖】妨铮”我回答道。
“我反正在樓道里干活直撤,一會我再過來看看非竿。”大姐附和著谋竖。
"你還是打電話問問她红柱,確認下是不是今天給錢你,然后她幾點能到公司的圈盔;你有她電話吧豹芯?”我問道。
“有...... 有的驱敲。”大姐支支吾吾羞澀的說道宽闲,似乎做了一件多丟人的事情众眨。
此時,我實在忍不住了容诬,拿起手機娩梨,撥通了財務的電話,向她問清楚大姐工資的事情览徒。
然后再跟大姐交待明白狈定,她開心的連聲跟我說謝謝。
這位清潔大姐习蓬,她的正職是物業(yè)合作清潔公司的清潔員工纽什,一個月能休息2天,主要工作是做3層樓公共區(qū)域的清潔衛(wèi)生(樓梯躲叼、陽臺芦缰、衛(wèi)生間等)。
她每天清晨5:30起床開始做早餐枫慷,收拾完畢后让蕾,踩著自行車浪规,開啟一天的上班旅程。
第一份是打掃本職工作的樓道衛(wèi)生探孝,然后接連的去做她兼職的鐘點工笋婿。我們公司的清潔衛(wèi)生工作是她的兼職之一,平日里顿颅,大家也和她不時拉下家常萌抵,有小零食也會和大姐分享。
大姐一份正職+三份兼職+廢品回收元镀,一個月的收入比一般白領人員還要高绍填。
......
如今,時隔多月栖疑,大姐佇立不敢開啟要工資那一幕讨永,依然在我眼前不停地浮現(xiàn)。
她羞澀遇革、不好意思提錢這敏感的事卿闹,是她那個時代和教育理念下大家約定俗成形成不該跨越的雷池。
但想想我自己也曾和大姐一樣萝快,在自己該有的權益面前時常退卻锻霎,在別人還沒有否定之前,自己就先給自己否定了揪漩。而我作為70年代末旋恼,80年代初的人,依然有著父母從小耳濡目染的所謂傳統(tǒng)美德的約束奄容,但自己又有想爭脫那份束縛的沖動冰更。
每個人的成長都有一個歷程,我們被呵護昂勒,或者被籠罩蜀细,想要沖破不是簡單的試錯幾次就能解開。當我們不停地走戈盈、不停地遇到難的事奠衔,當這些難的事情一件一件地累積,而我們卻無力解開塘娶。
但為什么归斤,別人能行,唯獨我們自己不行呢血柳?
父母懷中的小孩已長大成人官册,有著一份可以謀生的工作,工作幾年难捌,各方面累積也不少膝宁。在父母眼中鸦难,你是驕傲的,可以跟人作為談資說說自己的孩子员淫。而我們更多的是報喜不報憂的述說著我們的美好生活合蔽。但私下里卻落淚、暗傷卻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介返。
我們越來越封閉自己拴事,累積的苦楚并沒有因為自己的私藏而減少。
當我們遇見對的人圣蝎,從影片刃宵,從書本,聽到看到讓我們徹底震撼徘公、動搖的那些話牲证、那些場景。我們開始接納自己的成長之痛关面。
慢慢的烏云逐漸散開坦袍,我們不斷的學會了面對自己的苦楚,能解決的解決等太,能接納的接納捂齐,能忽略的忽略。我們學會跑步缩抡、打坐奠宜、交友......之類的舒解方式,慢慢地生活開始有了七彩的陽光,如同小時候父母溫暖的港灣缝其,我們開始筑起那片港灣挎塌。
雖然外面依舊會有狂風暴雨,但心中不僅僅是有那份懼怕内边,更多是接納、解決的決心和行動待锈。
祝福那些不斷自我探索的人們漠其,讓“遮羞布”不斷地被扯下,真誠地待人待己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