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樓下的大媽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稼锅,以前是一位老師幢哨,在英國教書窄赋。和她一起住的是一只叫做Mickey的黑貓哟冬,大媽一共住了兩年左右,但Mickey只陪了她一年忆绰,因為它在與野貓打斗的時候被擊敗了浩峡,受了重傷,不得不被安樂死错敢。為了這件事大媽很難過翰灾,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上班,甚至還能聽見她在樓下哭稚茅。
過了一個月左右又看到了“Mickey”纸淮,我很驚訝,后來才知道這是一只與Mickey長得很像的小黑貓亚享。和它一起來的是一條叫做Buddy的小狗萎馅,它一見我就叫,非常不喜歡我虹蒋,氣得我拿水槍呲它糜芳。
大媽很安靜飒货,我們經(jīng)常聽不到樓下的任何聲音。雖然我們盡量注意峭竣,但還是有一點吵塘辅。有一天晚上,我沒關(guān)緊門皆撩,過了一會兒一陣大風(fēng)把門吹開又關(guān)上了扣墩,發(fā)出很大的聲響。我根本沒在意扛吞,沒想到第二天老媽收到了大媽的投訴短信呻惕,我和老媽硬著頭皮下去和大媽解釋了一下,本以為就沒事了滥比,但大媽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用水槍呲他的狗這件事亚脆,很嚴(yán)厲地把我批評了一通,我很不情愿地說了對不起盲泛。真是一個沒有氣度的人濒持!
不過這位大媽經(jīng)常送給我們一些小禮物,比如小賀年片啊寺滚,小盒的巧克力啊等等柑营,我們也送過東西給她。有一次我和老爸一起送餃子給她村视,她非常開心官套,問我們能不能把餃子給她的Mickey,我們有點不理解蚁孔,但也無所謂虏杰。
大媽一直想買房,但奧克蘭的房價太高勒虾,她怎么努力工作也買不起纺阔。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告訴老媽她在惠靈頓買了房修然,決定要搬家了笛钝。臨走前,老媽請她吃飯愕宋,我沒有參加玻靡。雖然我不太喜歡她,但總體來說這位大媽還是比較有禮貌的中贝,這種能夠尊重別人的態(tài)度值得我學(xué)習(xí)囤捻。
接下來講一講大哥。他從蘇格蘭來邻寿,三十出頭蝎土,很早就開始工作了视哑,但一直與父母同住。后來父母搬到了Tauranga誊涯,他也就只能另立門戶了挡毅。大哥干過好多工作,但大部分的公司在他離開后都倒閉了暴构,還有一家甚至在他還沒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倒閉了」虺剩現(xiàn)在這老兄在一家輪胎公司工作,他對這個新工作很有熱情取逾,因為他非常喜歡車耗绿。雖然每天都要搬運(yùn)沉重的輪胎,但經(jīng)常能開到頂級的好車砾隅。大哥每天晚上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误阻,每個周末都會在家看一天的電影。經(jīng)常在周五晚上十點左右出門去玩耍琉用,往往要到凌晨一兩點鐘才回家堕绩。(我猜的)
他雖然經(jīng)常這樣出去策幼,不過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少聲響邑时,反正我已經(jīng)誰著了。我們?nèi)绻懔艘恍┞曇舸蟮倪\(yùn)動或者活動他也不太在意特姐,更不會像之前的大媽一樣大驚小怪晶丘。我們家有個電動平衡車放在車庫,大哥的臥室離電動車很近唐含,某天晚上車不知道怎么了開始自言自語浅浮,老爸在樓上都聽見了。第二天我們都等著短信舉報這件事呢捷枯,結(jié)果卻是虛驚一場滚秩,什么也沒發(fā)生。現(xiàn)在我與老爸在樓上經(jīng)常蹦蹦跳跳地健身淮捆,還放著音樂郁油,大哥也沒有任何不滿。
第一次見到大哥的時候因為不熟悉攀痊,我和他都沒說什么話桐腌。那天晚上我剛打完球,大哥也剛剛下班回來苟径,都很累案站,見面的時候連他長什么樣都沒記清,只記得他藏在一臉胡子后面的笑容棘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蟆盐。
在后來的幾天我當(dāng)作郵遞員把寄給他的信件和包裹轉(zhuǎn)給他承边,我們就熟悉一些了。我們兩個都很愛看電影舱禽,他有至少兩百張光盤炒刁,這也是能夠讓我們成為朋友的一個原因,雖然我至今還沒找他借光盤看過誊稚。
我們經(jīng)常給鄰居們送一些中國的好吃的翔始,比如餃子、餡餅里伯、粽子什么的城瞎,但是別的鄰居并沒有給我們什么他們國家的特色,只有這位大哥很爽快疾瓮,沒過幾天就給我們做了一個蘇格蘭的名菜叫做Haggis——就是一種用羊的心和肝做出來的菜脖镀,老爸認(rèn)為這道菜很好吃,但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味道太古怪了狼电,也許外國人也這樣想我們的餃子蜒灰。
我還發(fā)現(xiàn)大哥與我對自己的東西都有很深的感情。他有一輛尼桑改造的賽車肩碟,開著它還贏了不獎金呢强窖。有一次自己不小心把車撞得差點報廢了,回來之后哭了一通削祈。第二天和我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在慌忙之下把頭盔忘在了賽場翅溺。大哥現(xiàn)在也不看電影了,也不怎么出去兜風(fēng)了髓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理自己的賽車上咙崎!
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