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發(fā)自簡書App
說一件有趣的事秀睛。
1.
? ? ? ? 那是靠近清明節(jié)的放假期間,鄉(xiāng)村的傍晚總是帶著些霧蒙蒙的繚繞莲祸,清爽濕潤的空氣讓寧靜的小山村像在一個童話的小世界蹂安,那時我近視的度數(shù)還不太高,也就幾百度而已锐帜,不像現(xiàn)在看整個世界多了一層朦朧美加霧霾延遲推后田盈。
? ? ? ? 我家的屋后是一大片稻田,青蛙抹估、蛐蛐缠黍,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蟲等,所有的聲音混合成一片药蜻,還有落在枝頭的鳥叫聲瓷式,此起彼伏,真是好一幅動態(tài)有聲的田間圖语泽。它們似乎不肯停歇贸典,不分晝夜地在譜曲。只是這曲踱卵,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年少的我不懂欣賞廊驼,只覺得它們的世界太熱鬧,可如今甚是懷念惋砂,自然界的聲音妒挎、鄉(xiāng)村的氣息和塵土,能帶給人的除了心境平和西饵,還有更多≡脱冢現(xiàn)在在大城市生活的我,偶爾也會想起那段沉靜而又安逸的時光眷柔,時光不可留期虾,記憶或許能騙人原朝,但留在心底的感受是能觸摸到的。
? ? ? ? 我小姑家的小表弟讀初中镶苞,寄宿學(xué)校喳坠,偶爾放長假才能回家,小姑姑小姑父在外打工茂蚓,得到過年才回家壕鹉,所以平常他回家總是一個人。因為他家隔我家步行有10多分鐘的距離聋涨,經(jīng)常放假在我家吃飯御板。
? ? ? ? 這天,他剛吃完了飯牛郑,準(zhǔn)備回家,奶奶走路“拖拖拉拉”來到他跟前:“孩子敬鬓,今天你外公不舒服淹朋,我晚上去和你作陪,屋子空蕩蕩的钉答,我怕你怕础芍。”
? ? ? ? 有一種冷叫媽媽覺得你很冷数尿,有一種怕叫外婆覺得你很怕仑性。
? ? ? ? 小表弟斬釘截鐵地說:“外婆,我是男子漢的右蹦,我不怕诊杆!我一個人可以,您不用過去何陆!我先回家寫作業(yè)了晨汹!”說完,像猴一樣背著書包就跑了贷盲。
? ? “唉淘这,這孩子……”奶奶嘆了一口氣,然后巩剖,然后繼續(xù)吃飯铝穷。
? ? ? “桶桶(我),今天你炒的土豆絲咸了佳魔,還有曙聂,你切成了土豆塊……”奶奶開始碎碎念,“我是一點都吃不動吃引!”
? ? ? ? 我筹陵,“呃……”
? ? ? “真是人老了咬都咬不動嘍刽锤!”憂傷的奶奶,45度仰望天空朦佩。
? ? ? ? 奶奶并思,你的世界我假裝不懂。
2.
? ? ? ? 我到現(xiàn)在或者在我一生回想起來语稠,我都認(rèn)為這是一件非常有趣且值得記錄下來和大家分享的事宋彼,看客和聽眾或許看著聽著覺得噗嗤一笑,當(dāng)一場飯后的笑料仙畦,但作為主人公之一而且是重點對象的我输涕,真真是感到羞澀和無奈。沒錯慨畸,是羞澀莱坎,原諒當(dāng)時的我還是個寶寶!
? ? ? ? 如果你看到這里寸士,就知道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檐什,你以為我的奶奶會就此罷手嗎?不會弱卡。很簡單乃正,因為農(nóng)村里的老太太,不說大多數(shù)婶博,只說一些我認(rèn)識的人中瓮具,有很多都是按著自己想法來的,呵護晚輩用他們那種固執(zhí)的教養(yǎng)法凡人,去教養(yǎng)名党。所以,我要說的這事划栓,才剛剛開始兑巾。
? ? ? ? 上文說了,家的屋后是一片稻田忠荞,我家前面橫過一條水泥路蒋歌,彎彎曲曲地慢慢地從稻田中間穿過,而這條通往我小姑家的必經(jīng)之路委煤。奶奶隨手拄著一根準(zhǔn)備當(dāng)柴火燒的半人高的樹干堂油,慢慢悠悠地叉著開始減速版的凌波微步,簡稱烏龜爬碧绞,兩點之間府框,直線最短,我始終相信讥邻,她老人家最愛這種簡單不粗暴的鍛煉方式迫靖。沒錯院峡,她開始出發(fā)了。
? ? ? ? 5分鐘過去了系宜,我在廚房洗碗照激,猛得聽到,“桶桶(我)盹牧,桶桶啊俩垃,桶桶!”
? ? ? ? 我放下碗汰寓,來不及摘下還帶著泡沫的手套口柳,匆匆地去往屋后,這是靠近那條路上最近的地方有滑,可惜這時候田埂邊的雜草已長得很茂盛跃闹,隔壁的隔壁種的果木樹綠葉繁茂,一層一層的阻隔毛好,擋住了我的視線辣卒,更別提跨腳走過去,田間的夜晚還是有危險的睛榄,蛇、蜈蚣等等說不定會和你不期而遇想帅。我望眼欲穿场靴,可就是看不到那邊路上的奶奶。
? ? ? “誒港准,怎么了旨剥?奶奶!”我在這邊大吼一聲浅缸,很是擔(dān)心轨帜。
? ? ? “桶桶啊”
? ? ?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嗎衩椒?”
? ? ? “桶桶啊”
? ? ? ? 我忘了奶奶耳朵不好使蚌父,“到底怎么了?我的奶奶懊取苟弛!”更大聲地嘶吼后,那邊還是沒什么動靜阁将,我在這邊急得不行膏秫,我說得再大聲她也聽不見,我一瞬間覺得我是不是要從屋前跑過去做盅,假如她被蛇咬了或者是摔倒了了怎么辦缤削?
? ? ? ? 就在我一鼓作氣準(zhǔn)備從屋前跑過去的時候窘哈,她說,“桶桶啊亭敢,灶籠(方言:農(nóng)村里大鍋底下的灶)里還燒了兩根胡芋(方言:芋頭)滚婉,記得呀,別讓它燒黑(燒壞)著吨拗!”
? ? ? ? 那一剎那满哪,我仿佛聽到了隔壁鄰居好幾次的“哈哈”聲,空氣靜了劝篷,我的臉紅了哨鸭。
? ? ? “桶桶啊,灶籠里還燒了兩根胡芋娇妓!”
? ? ? “曉得啦像鸡!曉得啦!”我真真是怕她耳朵不好使的平方哈恰,來第三次只估。
? ? “桶桶,桶桶着绷,桶桶啊蛔钙,灶籠里還有兩根胡芋!”
? ? ? ? 該來的還是會來荠医,我聲音再大可是有些人聽不見吁脱,比如我那耳背的奶奶。
? ? ? “知道了彬向,你快走吧兼贡,再等就天黑了嘍!”我低頭看著手套上的泡沫娃胆,重力作用往下遍希,滴滴答答的濺在草叢里面,我的面子啊里烦,我的形象啊凿蒜,左鄰右舍都知道了這么糗的事,寶寶心里苦胁黑,寶寶怎么辦篙程?
? ? ? ?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别厘,我認(rèn)為是虱饿。
? ? ? ? 第二天,奶奶回來,第一句話是氮发,“昨兒的胡芋從灶籠里撈出來沒渴肉?”
? ? ? ? 我:“……”這真是親奶奶啊爽冕!
3.
? ? ? ? 打醬油的小表弟又出來打醬油了仇祭,他悄悄問我,“姐颈畸,那兩根胡芋好吃么乌奇?是不是吃的時候心里拔涼拔涼的?”
? ? ? ? 我需要一顆加厚版脂肪一般的心眯娱!
? ? ? ? 這件事情我永遠(yuǎn)記得礁苗!
? ? ? ? 有趣的事還有很多,下次來說說剪衣服抓蜈蚣那件吧徙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