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沒邊沒際的午覺
午覺的夢里是一群很遙遠的人
除了逝去多年的祖父祖母
還有一個終身無法得見的朋友
………
夢中的祖父堪堪不過六十就中風(fēng)臥床
夢中的祖母秉性大變
嫌棄著大小便失禁著蟹、臥床癱瘓的祖父
請了一個四十出頭的保姆照顧著可憐的老人
自己天天在外面浪得不見人影
某一日墩蔓,
我回去老家看望他們,
保姆懶散的在一樓院子里照顧著她的小孫子
祖父一人孤零零地被安頓在二樓的臥室里
長期的大小便失禁草则,
讓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我把祖父房間窗戶打開透透氣
撇到保姆抱著孫子在院子門外
跟墻根兒上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說著話
不知道說的啥
他們在說啥钢拧?
我楞在窗口默默揣測著
突然聽到身后床上發(fā)出的奇怪的聲音
連忙回過神轉(zhuǎn)過身——
蓋在老人身上的被子
被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地覆蓋到了臉上
堵住了嘴鼻
癱瘓的老人像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無力掀開被子蟹漓,
只能無助的嗚嗚耶耶炕横,
小幅度的扭動著腦袋,
試圖突破被子的封堵葡粒,
找到稀薄的空氣份殿!
我連忙幫他把被子掀開,
祖父憋的發(fā)紫的臉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我心有余悸的把被子掀地更開一些
仿佛這樣能輔助他多吸進一些氧氣
看著祖父圓瞪的雙眼慢慢恢復(fù)神采
我才確定剛才命懸一線的他
回來了嗽交!
接下來就是滿滿地后怕
我不城涑埃回老家,
偶爾回來一次便遇到這么兇險的一幕
我不知道祖父在祖母和保姆并不細心的關(guān)照下
是怎么得以活下來的夫壁?
不敢想象
下一次再遇到這種險情
身邊沒有人
奔赴黃泉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
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負責(zé)任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