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梅:
你好嗎胳泉?
5月底,我曾跟你提過的薰衣草園岩遗,今天上午我終于去了扇商,是阿文帶著我和愛沙去的。
那里離約克只有半小時車程宿礁。車子剛停在園子門口案铺,一陣陣薰衣草花香就往鼻子里鉆,吸一口梆靖,頭腦就像被新鮮氧氣洗過一樣清爽控汉。
我拉著愛沙迫不及待地往園里跑,也不等阿文在后面喊:不急返吻,還沒付費呢姑子。
我不好意思地停下,等他付完7英鎊测僵,就飛快地跑進了內(nèi)園街佑。
園子在山谷頂端,站在坡頂捍靠,一畦畦薰衣草就在眼前鋪散開去沐旨。一片紫色的花海,襯著透藍的天榨婆,還有偶爾飄過的白云磁携。山谷下是一塊塊開闊的農(nóng)田,還有牧場良风。大地延綿不斷谊迄,放眼望去闷供,似乎與天相接。視線所到之處鳞上,無一處不和諧舒適这吻。
連日的干旱使得牧場開始發(fā)黃,也有片片小麥正在變黃長熟篙议。田野間棵棵綠樹點綴其間唾糯,雖是盛夏,這黃綠的大地鬼贱,卻已透出秋天豐收的跡象移怯。
園里游人不多,三三兩兩这难,有拄著拐杖的老人舟误,抱著嬰兒的母親,推著童車的爸爸姻乓,還有背著攝像器材的攝影師嵌溢。
孩子們在園邊的兒童樂園里玩耍,圓胖的小腿在陽光下奔跑蹋岩;大人們有的坐在露天的咖啡館里赖草,品嘗著薰衣草味的甜點;有的穿行在田壟間剪个,或拍照留念秧骑,或極目遠眺,或彎腰欣賞扣囊,欣賞時不小心就撞上了飛舞在花叢中的小蜜蜂乎折。
愛沙害怕蜜蜂,總怕被它們蟄傷侵歇,在花間跑著跳著躲開它們骂澄。我跟她說,小蜜蜂們正忙著采蜜惕虑,才不會咬你呢酗洒。或許蜜蜂們也害怕我們枷遂,怕被我們碰傷。你看棋嘲,跟我們?nèi)祟愊啾染瓢Γ鼈兲×耍皇菃幔?/p>
聽了這話沸移,她才放下心來痪伦,開始在花叢里玩起了泡泡侄榴。
五彩的泡泡隨風飄散,大的小的网沾,飛在空中癞蚕,飛到薰衣草花簇的上方,再飛到草根旁辉哥,最后停到地上桦山。愛沙忙著追逐著那些可愛的泡泡,晶亮的泡泡散去醋旦,她再吹出一串新的恒水,循環(huán)往復,樂此不疲饲齐。
雖說正午的最高氣溫也就28度钉凌,紫外線卻很強烈,曬得人皮膚生疼捂人∮瘢空氣也很干燥,一會兒就口渴滥搭。孩子精力旺盛酸纲,也有玩累的時候,我們就帶她到園邊的涼亭里歇息论熙。
心梅福青,在涼亭里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家中國人脓诡。他們說著東北口音的普通話无午,讓我心里生出了許多親切,不由得和他們閑聊起來祝谚。要知道宪迟,約克城里雖說華人不少,但在這樣偏僻的鄉(xiāng)間交惯,遇到的機會并不多次泽,不禁有幾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感覺。
然而席爽,分別的時候意荤,我們并不同路,他們還要去很遠的地方只锻。約克玖像,只是他們旅行中的一小站。
望著這美麗的薰衣草園齐饮,我想起多年前捐寥,我們曾經(jīng)相約笤昨,畢業(yè)后要一起去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湛遥可是瞒窒,多年過去,我們就像那一個個美麗的泡泡乡洼,四散飄去崇裁,不知蹤跡。只剩下那五彩燦爛的青春就珠,留在了七月的記憶里寇壳。
心梅,不知你可還記得當年的約定妻怎?
想你壳炎,祝你安好。
沙粒
2018年7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