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擺脫了高中繁重的課業(yè)凰锡,也許是也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生日,也許是憋得太久已無力承受圈暗,進入大學后掂为,母親開始向我傾訴一些煩心事,關于父親员串,關于弟弟勇哗。
父親和母親是姐弟戀,相差四歲昵济。據(jù)說因為奶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被父親大鬧了一場智绸,最終妥協(xié)野揪。在我五歲前,他們雙雙下崗,母親懷了弟弟,父親整日賭博窒舟、釣魚雷则。弟弟不滿周歲時,母親由于種種原因廊佩,出去務工,父親后來也跟著去了,但他并未改掉舊時的習慣憎茂,經(jīng)常是由母親幫他還賭債。在我上初中的時候锤岸,他才開始收斂竖幔。這幾年也算存了點錢,于是母親讓他回鄉(xiāng)蓋房子是偷,一去就是小半年拳氢。
國慶回家時,母親告訴我她扇了父親一巴掌蛋铆。原因是無意中看到的父親手機中的一則信息:我懷孕了馋评。當天晚上,父親就離開了家刺啦,那個下午大家還其樂融融聊天的家留特,那個他下午剛幫我裝好窗簾的家,返回了他務工的地方玛瘸。母親對我說這件事時是帶有幾分怒意的蜕青,但她只是故作平靜的說:這次回去不知道要怎么鬧呢。
其實對于父親疑似出軌這件事我的反應是很平靜的捧韵,也許是明白男人的劣性根市咆,也許是看慣了他們相處的狀態(tài)。他們也曾大打出手再来,也曾冷戰(zhàn)到一度幾個月不說話蒙兰,但他們之間最尋常的狀態(tài)就是平淡。也許這份平淡背后也是有愛的芒篷,但也只是很淡薄的并且有責任夾雜在其中的愛吧搜变。在我還比較小的年紀,表姐就跟我說感覺我父親變了针炉,說他以前很寵母親挠他,一言一行中都是愛,但現(xiàn)在卻非常冷淡篡帕。
母親的不知道要怎么鬧呢似乎也并沒有下文殖侵,我打電話回去時父親和母親像從前一樣贸呢,睡在床的兩頭,各玩各的手機拢军,我也沒好意思問那件事的后續(xù)楞陷。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已經(jīng)過去了還是埋藏在母親內(nèi)心深處等導火索出現(xiàn)的那天一并爆發(fā),并形成巨大的風暴茉唉。
弟弟已是上初三的年紀固蛾,從小,母親便對他的成績十分頭疼度陆,他的心思是完全不在學習上的艾凯。從初二那年母親便發(fā)愁讓他讀高中還是上技校,至今沒有頭緒懂傀。父親一向是不管這些事的趾诗,母親只有向我傾訴,讓我提些意見鸿竖,但我也并不很了解沧竟。
母親曾說實在不行就讓他去飯店端盤子去,再過幾年娶個媳婦缚忧。雖然這只是氣話,但我們的鄰居中不乏這樣的例子杈笔。
我是主張他繼續(xù)學習的闪水,但是是去技校,因為他心思并不在學習上蒙具,不能寄希望于他哪天突然開竅明白學習的重要性后頭懸梁錐刺股球榆。進入技校后好歹能學門手藝,以后不至于餓死禁筏。但是技校那么多持钉,開設的課程范圍那么廣,實在是很難選擇篱昔,問弟弟喜歡什么他也是一頭霧水每强。對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懂什么呢州刽,即使你問現(xiàn)在的我對什么感興趣我也說不出什么名堂來空执。
我們并不敢貿(mào)然地替他做決定,這畢竟是關系到他一生的事穗椅,但他決不能輟學打工辨绊,這樣的一輩子太辛苦,太無知匹表,這也從是我父母這輩人中得出的血與淚的教訓门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