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在哪一本書上讀過的一段話规肴,大意是當一個人在情緒出現(xiàn)了較大波動時捶闸,書寫起文字來往往是感情豐富,事半功倍的拖刃,而這些時刻鉴嗤,一是團聚,二便是離別序调。
似乎事實證明了確有此事醉锅,這些年來,我似乎也更喜歡在這些時刻里寫寫字发绢,也不管筆下的內容是什么硬耍,目的便是借此打發(fā)途中時間與那一絲絲或歡欣或不舍的情緒垄琐。
也忘了是誰在何處寫過的一段話:只有小孩子才會害怕離別,大人都是期待著下一次相聚的经柴。
隨著這些年追隨時間得到的磨練 狸窘,我似乎對于許多事也漸漸看得淡了許多,所謂的喜與怒總是會控制的很好坯认,就像以前會不假思索說出的話翻擒,現(xiàn)在也學會了委婉、懂得花上幾秒鐘去思考牛哺,然后轉換成另一種話語去表達陋气。
對于寫字也一樣,正如現(xiàn)在的我無論如何也寫不出兩年前那些布滿情緒的文字來引润,或許也正因如此巩趁,我再也沒有了兩年前那種熱情來面對筆下的散文或小說了。
人的一生總是在走走停停淳附,左顧右盼议慰,然后朝著當時自認為正確的方向或目標走近,但最后在終點前無悔的人總是少數(shù)奴曙,反而是一些誤打誤撞地選擇了開往一條不知長短不明方向的人們别凹,往往會因為那些不期而遇的事物而感到驚喜。
是的洽糟,我喜歡這樣的小故事番川,就像在一年前,我與那一片印象中寧靜而寬廣的大海不期而遇時的驚喜與難以忘懷脊框。
記得那似乎是一個冷冷清清的上午颁督,我走出了如鳥籠般的公司門口,那是一個四月初的天空浇雹,風兒有點涼沉御,即使現(xiàn)在我也依然還記得那種無處可逃的風打在胸口與背上的涼意。
就在那天昭灵,我正式辭職了吠裆,面對著即將離開工作了近五年的公司與熟悉的人,那種不為人知的忐忑與面臨另一個新行業(yè)的不自信緊緊圍繞在那一天的上午烂完。于是我做了一個決定——去看海试疙,在寬闊的大海面前放空逐漸混濁的心胸與大腦。
我坐上了一輛公車抠蚣,車上放著音樂祝旷,我的腦中在想著大海,于是當車在搖晃時便像是大船在波濤洶涌的海中漂浮了。車開了很久怀跛,音樂也響了很久距贷,時間來到了下午三點,偶然間望了一眼路牌吻谋,我發(fā)現(xiàn)自己坐反了方向忠蝗,如今與擁有沙灘大海的景區(qū)愈來愈遠,于是我腦中波瀾壯闊的大海也逐漸遠去了漓拾。
我望了一眼天空阁最,云朵朦朦朧朧,似乎即將下雨骇两。
我下了車速种,走在由紅磚鋪成的人行道上,如果此刻再重新坐車過去脯颜,到達目的地或許已經(jīng)是傍晚了哟旗,而那時的海風不是僅穿兩件衣服的我所能承受的贩据,目的地的海浪似乎從來不曾在腦中翻涌過栋操,大海消失了。
沒有了終點饱亮,便沒有了方向矾芙,當然也就沒有什么可以釋放那些即將噴涌而出的失落。
記得那天下午我只是沿路漫步走著近上,四月正春剔宪,路邊連綿不絕的花圃上夾雜著紅色的黃色的紫色的花朵在交相輝映著,漸漸地壹无,風似乎也沒有那般冷了葱绒。
我突然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的認真看一看這座城市,遠處是與大樓齊肩的半山斗锭,路邊圍欄的底下是一望無邊的江流……或者可以說是一片平靜的海地淀。它雖不如景區(qū)海邊那樣的波瀾壯闊,但這樣從容不迫的海卻恰似此時此刻平靜無波的心岖是。
不知道沿著圍欄走了多久帮毁,我看見了一大片沙地,幾個人正跨上圍欄跳了下去豺撑,不遠處沙地的邊緣是零碎堆砌或大或小的石塊烈疚,大石上三三兩兩坐著不少的垂釣者,老少皆有聪轿。于是我便也學著跨上并不高的圍欄爷肝,當腳踩上軟綿綿的沙粒那一刻,我知道我離大海更近了。
那個下午阶剑,我在一塊恰到好處的大石上呆呆坐了好久好久跃巡,那時我的眼中只有海水的流動與沒有邊際的寬廣,耳邊海風的嘶鳴夾雜著不遠處的汽車鳴笛聲牧愁,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素邪?現(xiàn)在如何也記不得了,大抵是在思考著如何在從未接觸過的新行業(yè)中砥礪前行吧猪半。
這些如今都已不大重要了兔朦,重要的是,那天的我終究還是遇見了大海磨确。
盡管已過去了一年沽甥,但那一天的誤打誤撞終是記憶深刻的,或許乏奥,當沒有了刻意的尋找摆舟,不期而遇的驚喜才是世間最美妙的旋律吧。后來邓了,我告別了那座工作了五年的城市恨诱,走向了陌生的新城市、新的工作骗炉、新的朋友照宝,當然,還有新的憧憬句葵。
當一年后的今天寫下這些文字時厕鹃,事實也似乎在確認那時的離開是明智的,雖然如今每天接觸到的人與事更多了乍丈,壓力變得無處不在剂碴,甚至連靜下心來寫一篇隨筆的時間也是奢侈的。
但轻专,在人生路途中的大方向上風景正在逐漸慢慢變好忆矛,相比從前自己也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成長,這便已足夠了铭若,難道不是么洪碳?
———— 2020.0202. 路上.
02.08 - 修改 ——祝元宵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