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時候窄刘,和朋友們打開我的內(nèi)心窥妇,分享我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了娩践。
四十歲以前活翩,不管如何偽裝烹骨,事業(yè)的雄心總是不可遏制的驅(qū)動你四處奔波,夜以繼日材泄;四十歲之后沮焕,如果還把在這塵世中的作為看作終極,那就真是有些“執(zhí)迷”了拉宗。四十歲之后峦树,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定在那里,省察和修行自己的靈魂和體魄旦事,探索自己和無限世界的聯(lián)系魁巩,也許這才是“四十不惑”的本意吧。
事可以還是做姐浮,但不再一定要有個好的結(jié)果谷遂,更關(guān)注的是做事時的姿勢,動作卖鲤,和周圍氣場的默契以及心的漣漪的節(jié)奏肾扰;學習人如何由內(nèi)而外的變化和轉(zhuǎn)型(transformation)。
四十歲之后蛋逾,重新理解學習的內(nèi)涵集晚,“學而時習之”,這不是生活的一部分换怖,這是生活的全部甩恼。
于是建立自己「一個人的書院」,把學習看作人生的唯一要務沉颂。
年齡越大条摸,越來體會自己那刻在骨子里的孤獨,你無法徹底理解另一個人铸屉,而另一個人也無法能夠徹底理解你钉蒲。無論婚姻、家庭彻坛、單位還是閨蜜一般的朋友圈顷啼,都無法掩蓋這個生命的本質(zhì)。
我接受昌屉,我也享受一個人的獨處钙蒙。但是對我而言,任何看起來很浪漫的事物也有其不能承受的肉欲的一面间驮。如張楚所唱躬厌,“春天到了,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竞帽,人的動物性決定我們歸根究底是群居的動物扛施,雖然我也知道分享終歸是有限度的鸿捧,它終歸也不可能替代那內(nèi)心深處的孤獨。但是疙渣,我仍然相信通過這樣的分享可以緩和孤獨帶來的焦慮和抑郁匙奴,可以用這樣的分享來自我療傷。
是的妄荔,我希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泼菌,和你聊聊,聽聽你的回應啦租,我的朋友灶轰,你可以點贊,甚至打賞刷钢,也可以默默地看著,一句話都不說乳附。我都會感受到這種友愛的能量内地,然后我可以安靜地睡去。
在這一個人的書院里赋除,我會分享我在禪修中的冥想阱缓,那困擾我,和讓我喜悅的举农,那些浮起的久已塵封的記憶和許多奇異的不只從哪里來的圖像荆针。禪師告訴我,這些都是幻像颁糟,我們知道了航背,也就放下了。我聽著似懂非懂棱貌,但涅槃那樣的覺悟似乎不是我此生的目標玖媚,所有這些的“幻覺”,我試著珍惜它婚脱,描述它今魔,也許寫完了,就放下了障贸。
我也想分享困擾我身上許久的疾病和對養(yǎng)生的探索错森。這些疾病在我三十歲末的時候突然襲來,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有種種征兆篮洁,但是我忙于做事涩维,而毫無覺察,以至于它們襲來的時候嘀粱,我手足無措激挪,甚至常常浮起死亡的陰影辰狡。我也曾經(jīng)背著一個中藥罐子,前往馬來西亞的神山深處垄分,希望奇跡出現(xiàn)宛篇,百病痊愈。現(xiàn)在我知道了薄湿,其實疾病是身體在給你上一堂很深刻的課(give you a lesson)叫倍,我們注定要和這個日漸衰敗的肉身相伴。養(yǎng)生不是讓你一下子“病就沒了”豺瘤,養(yǎng)生也不是一個人吃各種奇怪的營養(yǎng)液或者獨自坐在山洞里隱居吆倦,養(yǎng)生實際上還是在人群中的修行,服從身體的節(jié)奏坐求,理解它的痛苦蚕泽,也常能感覺到喜悅,養(yǎng)生實際上是理解和學習我們有機一體的身心桥嗤。
我也想分享我在公民社會的江湖上的行走和反思须妻。生命中很慶幸沒有進入江山的廟堂之上,雖然從觀察者的角度來看泛领,很容易著迷于其中的復雜詭譎荒吏,權(quán)術(shù)的微妙以及改革者和保守者之間的驚心動魄,但是如果是當事者渊鞋,那實在是需要太多的“煎熬”绰更,和我心性差得太遠。
而江湖雖然不過是江山之一隅锡宋,權(quán)勢輕微儡湾,但是在江湖上,卻是可以看到無數(shù)英雄好漢执俩,無數(shù)愛恨情仇盒粮,無數(shù)蕩氣回腸,也有無數(shù)纏綿悱惻奠滑,我有時身處其中丹皱,仿佛就生活在金庸筆下的武俠世界之中。現(xiàn)在我淡出江湖宋税,正可以分享其中的性情中人摊崭,其中的故事,其中的實踐邏輯杰赛,也反思一下人們貼在他們和貼在我身上的種種標簽呢簸。雖然寫著寫著,真實的和想象的就可能混淆起來,但是也許真相本來一發(fā)生就無從追覓了根时,“深描”的過程也就是自己的重新詮釋的過程瘦赫。我愿意做這樣的深描。
還可以分享的是我的做一個老師的種種學習經(jīng)歷蛤迎,我是人類學家确虱,這在大學的校園里幾乎就是一個巫師。我想分享我看的那些不知所云的書替裆,我的“異國調(diào)調(diào)”的田野經(jīng)歷校辩,以及和學生之間的交流和碰撞。從某種意義上說辆童,他們也是我的老師宜咒,每天,我都能從他們身上學到許多把鉴,尤其是互聯(lián)網(wǎng)上種種有趣的東西故黑。
恩,就是這樣了庭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