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我的母親
二零零八年马僻,我在成都昭覺寺附近不遠處一無名的街上餐館工作肢娘,這里的街道是誰便用火磚砌上加上木料墓阀,在上面蓋上石棉瓦荡灾,就成了商鋪瓤狐。
也有居民修的是樓房,但是比較老了都是老預制板房批幌,也有屋頂蓋小青瓦的樓房础锐。
這已屬于三環(huán)路外了,五月十二日荧缘,這天下午剛吃完午飯皆警,突然見冰柜在動,地也像波浪一樣的動了一下我以為是我眼花截粗,沒有去管它剛把飯吃完準備休息沒過兩分鐘地又在動信姓,心想不會是地震吧?
自己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绸罗,突然一服務員看情況不對意推,大聲呼喊地震了快跑啊珊蟀!
有一桌正在喝酒的客人急忙往桌子下躲避菊值,我和幾位同事順著往外面跑,到了街上就跑不動了育灸,路面像活了一樣左右搖擺腻窒,人不能站穩(wěn),即使人站起來也搖擺不定磅崭。
此刻根本不能走路定页,幾秒鐘時間狹窄的街道上全是人群,我和幾位同事只好蹲下來绽诚。
有位廚師還用手抱著頭,我心想抱著頭也沒有用吧,就沒有像他哪樣抱頭而是往右邊的房屋望去恩够,這一看不要緊卒落,把我嚇了一大跳,右邊的建筑物正往我這邊傾斜蜂桶,有一居民屋頂?shù)耐咧宦爣W啦嘩啦嘩啦儡毕,幾秒的時間全掉到了地上。
有人順著傾斜的方向像樓上跳下扑媚,有人被磚頭砸到頭部腰湾,血見當場瞬間死亡。
我心想右邊危險我往左邊看看疆股,在向著左邊的建筑物望去我嚇傻了费坊,左邊的房屋是三四層樓高的商鋪正向著我這邊的人群壓過來,只聽見哭聲喊叫聲四起旬痹,接著就是塵土飛揚附井。
正想著完了完了,突然間房屋又退回去了两残,還沒有來的急松口氣永毅,馬路又在動,房屋又向著我們這邊壓過來人弓,這時房屋瞬間裂開一大口子沼死,路面灰塵不斷往天空飛去。我閉上了雙眼等死崔赌,沒有出路了左右都是個死意蛀。
又過了幾秒我又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房子又倒退回去了峰鄙,只是地還是在動房子也在動浸间,不經(jīng)意間看見身邊有人嚇暈過去,又四處聽見哭聲吟榴,心想還好沒有事魁蒜。
正當心情放松的時候,地面又猛烈顫抖了兩下吩翻,只見馬路上剛站穩(wěn)的人又在左右搖擺兜看,有捂著傷口痛苦慘叫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狭瞎,有拖著一只傷腿在地上爬的细移,有女人滿臉是血大聲呼喊的,有老人人躺在地上被踩死的熊锭,有幼童哭爹喊娘的弧轧,灰塵四濺雪侥,非常混亂精绎,不能用言語表達速缨。
最后兩次震動過后好一會兒,街上人群才緩過一口氣來代乃,瞬間只見人群中千百萬部手機在撥著號碼旬牲。我也把手中小靈通拿來打電話打不通,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搁吓。
又過了一會兒有膽大的想進屋查看原茅,但是有唐山大地震經(jīng)歷的人立即至止了他的行動說怕余震唐山大地震就是余震震死了很多人所以要小心。
半個小時過后就聽見救護車四處奔波的聲音堕仔,在外面呆到快四點過的時候有人騎電瓶車從都江堰回來了擂橘,這人也是打工的只是房子租在這邊,這里房租又比較便宜離都江堰又不遠所以很多打工的都在這些地方租房子贮预,算是農(nóng)村打工人的聚集地吧贝室!
他說都江堰震的很兇,他都是抱著樹子才沒有被搖走仿吞,撿回一命滑频。
就這樣到了晚上我一個人孤獨的坐在一個帳篷里面看著,別人一家相依為命的躲著我很羨慕當晚下起了小雨唤冈,還余震了兩次峡迷,就這樣我生病了,一病就是一個多月你虹。
最后實在無法工作了在母親幾次的催促下回家了绘搞,我和母親不相見已半年多了,父親工地的工作也交卸了傅物。
家中現(xiàn)在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夯辖,我從成都回家,到家里見著父親董饰,看見地震后滿院狼藉的東西蒿褂,沒有想到眉山仁壽縣離我上班這邊這么遠也受到了災害想到這里,我不經(jīng)意間黯然的流下眼淚卒暂,我家里的墻裂開了啄栓,灶房的煙囪也沒有了。
父親說也祠,“事已至此昙楚,不必難過”回家變賣廢品,又借了些錢诈嘿,好在國家補助了三萬塊錢開始從修房子堪旧。
這些日子削葱,家中光景很是慘淡,母親一邊要照顧生病的我淳梦,一邊又為了房子的事情忙活佩耳。
她沒事的時候就用磚刀去整理以前的火磚,非常認真谭跨,我不放心怕她有什么不妥上去幫忙了,可是她卻說你病還沒有好還是多休息吧李滴!
實際上那時候我只是咽喉沖血螃宙,回家又療養(yǎng)了一段時間沒有什么要緊的了。
我說道: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所坯!
她只說不要緊沒事的谆扎,你能活著回來也算是好的了我們累點也沒有關(guān)系的,我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幫著母親干活了芹助。
那時候我已滿十九歲了可是對于母親的話也沒有什么在意的畢竟地震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堂湖,除了有時候晚上偶爾會做惡夢之外已經(jīng)基本忘記了。
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状土,我又不想在家里呆著了无蜂,那時候家里沒有幾個熟悉的同齡,又不好耍蒙谓,關(guān)鍵是家中剛建好房光景頹唐斥季,病也好的七七八八的了自然想出外干活了。
走的時候母親又給我煮了幾個雞蛋叫我?guī)衔易罱K沒有推脫的掉還是帶上了累驮,并不是我不忍心帶上而是覺的帶著雞蛋出門對于我來說不好意思酣倾。
我走之后家庭瑣屑就只有母親一人做了那時父親也在工地上班了,不過她平時沒事的時候只是惦記著我谤专,經(jīng)常給我打電話躁锡,近年來為了我離婚的事情母親頭上白發(fā)又多了。
還要在家里幫我?guī)е覂鹤又檬蹋ξ也恢朗裁磿r候還能在家鄉(xiāng)常住或許將來眉山是個不錯的選者吧映之?
到時候離家就近了,就可以常年陪在家里人身邊了墅垮。
二零一七年二月二十五日記
作者:仁壽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