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在拉薩生活兩年了搜骡。也由此和一些喜歡西藏拂盯,渴望來西藏旅行的朋友結識。對于沒來過西藏的人记靡,總是擔心會有高反問題谈竿。連自己長得胖也成了理由。
說實在的摸吠,當年我沒來西藏之前空凸,西藏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神秘的存在。我想來寸痢,也怕高反呀洲。當時還有一些不好的傳聞,說誰誰誰轿腺,在西藏感冒了之后回去立即死掉了两嘴。
我的西藏之旅被耽誤了很多年。
我第一次來西藏是在2018年族壳,當時我徒步加搭車憔辫。也是因為那時狀態(tài)不太好,我把高反問題擱在了一邊仿荆,說什么也要去一趟西藏贰您。到新都橋海拔已經(jīng)很高了,3400多拢操,不過并沒太多高反的感覺锦亦。我在新都橋住了一晚。那家客棧的老板說下一站是理塘(就是現(xiàn)在炒得很紅的盛世美顏丁真的家鄉(xiāng))令境。理塘海拔4000杠园,最好還是不要在那邊住。
我就要在那邊住舔庶。我要體驗一下海拔4000米的高原抛蚁。
睡在理塘一家客棧的床上陈醒,我覺得頭疼,呼吸困難瞧甩,迷迷糊糊能睡著钉跷,不過都是很輕的淺睡眠。我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在睡眠中死去的準備肚逸。不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爷辙。第二天起來一切照常,就是有點頭暈朦促,走路不能走快了膝晾。
那年我從成都一路徒步搭車到了拉薩。來了拉薩也沒覺得多喜歡思灰。睡不著覺玷犹,頭疼。那時拉薩是雨季洒疚,每天早上落雨歹颓。我還記得當時拉薩明艷的陽光和光禿禿的山。
第二次來拉薩就是2019年1月了油湖。
當時我在南京參加完大學師妹的婚禮巍扛,上了來拉薩的火車》Φ拢火車一共跑了44個小時撤奸。到蘭州的時候,我看到了車窗外的一抹殘雪喊括。這個時候我有了感覺胧瓜,感覺自己要到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了。接下來窗外的風景多是無垠的荒漠郑什。中國太大了府喳,從內(nèi)地到西藏這一路,會看到頗具差異的景色蘑拯。
我記得到了西寧的時候是深夜了钝满,需要換乘。之前我沒想過換乘申窘,以為一輛火車坐到底。其實在西寧要換的剃法,換有氧列車。每個臥鋪床位都有供氧口,火車一側的座位上面也有悍引。
據(jù)說列車是彌散式供氧,會把車廂的氧氣含量控制在適當水平帽氓。
如果實在覺得自己氧氣不夠吸,可以問乘務員要跟吸管俩块,把吸管插進供氧口直接吸氧。
火車從西寧出來势腮,看到的基本上都是雪域風光了。有泛綠的草原草甸漫仆,有純凈的雪山捎拯,有活潑的高原動物,有碧藍的湖盲厌。冬季湖上結冰,蔚藍的天空映在上面看起來像藍寶石一樣建芙。我并沒有太多不適懂扼。
在西寧上車以后,還要填一張《旅客健康登記卡》卡赶熟。卡上大概要填自己的身體狀況映砖,是否適合到高原上等等罩旋。這個主要是要對自己的健康負責。
過唐古拉山的時候是晚上涨醋。唐古拉山海拔到了5000以上浴骂,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明顯的高反乓土。睡覺睡不著,頭疼狡相。惡心食磕。我還能堅持住,一直熬著滔悉。過了唐古拉山,就好了很多回官。我那次印象比較深的是在那曲的時候下了大雪搂橙。我看到有人在車站里掃雪,外面白茫茫一片苔巨。那雪覆蓋了大地,看起來真的像在雪域恋拷;還有在德令哈的時候早晨早醒了厅缺,外面天還沒亮,朝霞是那種紫黑的诀豁,伴隨著還沉浸在地平線下太陽的光窥妇。很濃重悲壯的感覺舷胜。這個時候火車在移動活翩。我想起了海子的詩:
姐姐材泄,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籠罩
姐姐拉宗,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盡頭我兩手空空
悲痛時握不住一顆淚滴
姐姐辣辫,今夜我在德令哈
這是雨水中一座荒涼的城
除了那些路過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這是唯一的魁巩,最后的,抒情葬馋。
這是唯一的埋凯,最后的,草原白对。
我把石頭還給石頭
讓勝利的勝利
今夜青稞只屬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長
今夜我只有美麗的戈壁 空空
姐姐换怖,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条摸。
過了唐古拉山铸屉,海拔又低了。高反減輕甚至消失了彻坛。其實,在有氧列車里钙蒙,同樣會有高反的感覺间驮。到了拉薩之后,我依舊有高反的情況竞帽。這次有了經(jīng)驗,心理上不再在意疙渣。前幾天我很注意飲水抱虐,雖然睡眠還是不好,但沒有以前那種恐慌懦冰。
我第三次來拉薩是從尼泊爾過來刷钢。
當時去尼泊爾加德滿都做了一個月的義工。在入境海關伴澄,你就能感受到兩個國家的發(fā)展程度阱缓。加德滿都海拔1400米,宗教氛圍濃厚荆针,生活節(jié)奏很慢。盡管基礎設施建設像上個世紀中國的縣城喉悴。我還是差點愛上那里玖媚。
回來的時候,還是走陸路今魔。尼泊爾時間凌晨三點鐘在加德滿都坐車,到中午十二點過海關咏删。兩國時差兩個小時问词。
回到中國,就會覺得回家的感覺真好辰狡。
過了海關就坐兩個小時的車去吉隆鎮(zhèn)垄分。我從吉隆鎮(zhèn)和人拼了一輛車回拉薩,中途經(jīng)過日喀則薄湿。從吉隆到日喀則那段路上偷卧,隨著海拔的提升吆倦,我腦子漲得很,感覺自己臉都變形了晌梨。我知道那是嚴重的高反须妻。不過我也挺了過去。
這次回拉薩敛惊,我身體特別舒服绰更,一點高反也沒有,簡直活蹦亂跳像是在內(nèi)地一樣动知。那是2019年5月份员辩,拉薩提前進入雨季。那個月我還在八廓街磕了一個月的長頭丹皱。
我去年六月底是第四次回拉薩摊崭。這次是從成都坐火車上來杰赛。當時成都到拉薩的火車隔天發(fā)一次。我去年六月初的時候飛到泰國普吉島做義工乏屯。做了不到半個月因為各種不適應發(fā)了燒。發(fā)燒持續(xù)一個星期不退蛤迎,加上當時辦的落地簽含友,只能呆十五天校辩,我又飛回成都了辆童。身體是有點問題,當時查血荧呐,血小板很低纸镊,嚇人一跳。醫(yī)院的醫(yī)生說逗威,發(fā)燒好了血小板就正常了。還真是那樣概耻。我在成都呆了一個星期就回了拉薩罐呼。這次坐火車看到的是夏天的風景。這次來拉薩嫉柴,沒有一點高反。久違的感覺夯尽。不過走路走快了登馒,或者爬樓梯的時候,仍舊覺得喘圈纺。
其實高反是要看個人體質(zhì)的济欢。聽說有人一下飛機覺得不行馬上又飛回去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個笑話)。還有朋友來了之后高反暈倒了法褥,進了醫(yī)院。她第二次來就一點事也沒有揍愁。我每次來拉薩,并沒有吃紅景天谬擦,也沒喝葡萄糖朽缎,適應了一下也覺得沒什么了。害怕高反的人都是心理因素在作怪话肖。所以高反這件事也不能迷信一些人的說法最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