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突然收到葉雷的微信消息铺遂。
“你相信報應嗎铭乾?”
“怎么了?你別嚇我娃循】婚荩”
葉雷是我的初中好友,少有的一個能保持十幾年聯(lián)系的男性朋友捌斧,凌晨一點收到他的消息笛质,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她背著我捞蚂,跟她前男友去南昌妇押。出發(fā)前,被我發(fā)現(xiàn)了姓迅∏没簦”
“什么?你們都結(jié)婚了丁存?為什么她還會和前男友出去肩杈?”
“她說,她被公司安排出去培訓解寝,推著行李箱扩然,走到門口,我突然問她聋伦,你在哪里培訓夫偶,她被我問住了界睁,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她原本可以跟我隨便說個酒店名字兵拢,可她就發(fā)慌了翻斟,后來就說一下子記不住名字∷盗澹”
“然后呢访惜?”我問他。
“我下意識地覺得有問題截汪,就偷偷跟著去了疾牲≈采樱”
“所以衙解?”
“那男的就站在那進站口,笑嘻嘻地等著她焰枢,她一看到他蚓峦,就迎了上去,挽著他的手济锄。我沖了上去暑椰,照著他的臉來了一拳,她看著我荐绝,目瞪口呆一汽。問我怎么會在那,她還有臉說我跟蹤她低滩,她就沒想過她自己在做什么嗎召夹?”
“你動手了,你自己受傷沒恕沫?”
“沒监憎,他不敢回手∩羲荩”
“她跟你回去了鲸阔?”
“回了,我看了她的手機迄委,他們這兩年來褐筛,電話聯(lián)系應該沒有斷過,微信叙身,是半個月前才加的死讹,他們應該是覺得微信太明顯了,所以才一直沒加曲梗,那狗男人的微信號是她的名字加生日赞警〖巳蹋”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
“你知道嗎愧旦?我看到那狗男人第一眼世剖,我心震了一下◇猿妫”
“為什么旁瘫?”
“我現(xiàn)在懷疑,懷疑小風不是我的孩子琼蚯。小風酬凳,長得和那狗男人有些像≡馐”
“你別嚇我宁仔,話不能亂講÷退”
“呵呵翎苫,報應,真的是報應榨了。你說煎谍,我爸媽為什么只生了我一個,我真的不想活了龙屉,太特么痛苦了呐粘,這件事已經(jīng)超過了我能承受的范圍。如果转捕,連小風都不是我的兒子作岖,我會瘋的,我那么愛他瓜富△⒃郏”
“不能這樣說,你的命与柑,不只是你自己的谤辜。”
“我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到當年清的心情了价捧,悔恨已經(jīng)不足以讓我彌補當年的錯丑念,老天這是給了我現(xiàn)世報呀〗狍”
“她當初內(nèi)心的痛脯倚,不比你現(xiàn)在少。”
“我罪孽深重推正』型浚”
清是我閨蜜,我們從初中開始植榕,就是一塊玩的好朋友再沧,高中時,葉雷和清兩人在同一所高中尊残,一來二去的炒瘸,竟然培養(yǎng)起感情來了。
兩人剛在一起時寝衫,那是最青澀的時候顷扩,僅一個眼神就可以掀起內(nèi)心萬丈波瀾,從好哥們到愛情慰毅,清和葉雷都很享受這樣的轉(zhuǎn)變隘截,兩人在大一的那年,就在一塊了事富,從11年的冬天到15年的冬天技俐,兩人的戀情一直持續(xù)了4年乘陪。
我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去旅行的那年统台,清發(fā)了許多照片給我看,因為我是他們感情起頭的見證者啡邑,所以清每每欣喜的時候贱勃,都會跟我分享。
她最喜歡那首我們終將會牽手旅行谤逼,空間的背景音樂幾年了贵扰,都是那首歌,葉雷也就把這首歌學得爐火純青的流部,每次到KTV 戚绕,都要唱給清聽。
情侶空間盛行那會枝冀,我們都很羨慕清和葉雷兩人舞丛,他們的親密度永遠是最高的,兩人的空間留言板里果漾,全是一波又一波的狗糧球切。
我記得,我曾經(jīng)在他們的留言板都留了這么一條言绒障,“因為你們吨凑,所以我堅信,人世間存在著最美的愛情”户辱。
畢業(yè)那年鸵钝,葉雷留在了大學所在的城市糙臼,在一家小醫(yī)院做醫(yī)生,清回了老家恩商,考上了鎮(zhèn)里的一個小學弓摘,成為了一名人民教師。
從那以后痕届,兩人開始了大段大段的分開韧献。清是個非常佛系的姑娘,從來不過問葉雷的行蹤研叫,兩人忙起來三兩天都可以不聯(lián)系的咐汞。
我勸過她萝究,分開了,一定要多聯(lián)系,多溝通荣病,男人必須得看著,不然容易出問題焙贷,畢竟出了社會后缩抡,會遇上更多形形色色的女人。
她不信我說的話哗讥,只是回我:“如果我的男人,需要我分分秒秒看著,那我寧愿不要队询。我跟你說,我太了解葉雷了送膳,他不敢的,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晒奕,感情有多深你也知道魄眉,這一時半會的分開坑律,哪能這么輕易地就把我們打倒?”
15年的冬天宫屠,臨近過年了,葉雷還在值班,我問清缰猴,為什么不去陪他胰舆?清說棘幸,又還沒結(jié)婚,現(xiàn)在跑過去蹋嵌,怕家人不同意。
年前焰手,清找到我,一臉冰凍的表情,她死死地盯著地面崇呵,對我說:“他跟別的女人睡了汗销〉铮”
“什么?你再說一遍?”
“葉雷這個王八蛋,他出軌了!他哪來的臉做這種事芥永?”
“他自己告訴你的飞袋?”
“是,突然跟我提分手呀袱,我逼問他,他才說出來郑叠,還跟我說是喝了酒夜赵,喝了酒能辦事嗎!”
“清乡革,你等會寇僧,我去問他》邪妫”
“你別問了嘁傀,已經(jīng)分了,他都跟那女的睡了视粮,再問什么都沒有意義了细办。天吶,老天爺是瞎了眼嗎蕾殴,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笑撞?”
清哭了足足兩小時,從小到大钓觉,我從來沒見她這樣痛苦過茴肥。
“你可知道,他有多混蛋议谷。大三那年炉爆,我還為他打過胎。他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卧晓,你說他是不是禽獸!他簡直連禽獸都不如赴捞!”
安撫好清的心情逼裆,我把她送回了家∩庹回去的路上胜宇,我撥通了葉雷的電話耀怜。
“你做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桐愉?”
“清哭了兩個小時财破,人都快虛脫了〈踊澹”
“是我的錯左痢,我負了她∠德澹”
“你為什么上別人的床俊性?”
“那天,同事聚會描扯,真的是喝了點酒定页。她就跟我表白了,剛好那就好绽诚,我和清在鬧矛盾典徊,這么久沒見了,我讓她來找我恩够,她不來宫峦。所以,我和那女的玫鸟,就鬼使神差地開了房导绷,我……”
“所以你現(xiàn)在在怪清?怪清沒來看你屎飘?”
“不是妥曲,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弄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钦购,我也不想的檐盟,我愛清,你知道的押桃,可是現(xiàn)在葵萎,說什么都沒用了〕”
“葉雷羡忘,你混蛋!”
罵完磕昼,我就掛了電話卷雕。
葉雷再次聯(lián)系我,是通知大家票从,他要結(jié)婚了漫雕,和那個護士滨嘱,那個出軌的對象。
我沒去參加他的婚禮浸间,清也從別的同學那里得知了消息太雨,同學群里,有幾個不明事的同學還在祝清和葉雷百年好合魁蒜,清直接退了群囊扳,我一個一個地解釋,才把這誤會解釋清楚梅惯。
看著朋友圈他兩結(jié)婚的照片宪拥,我似乎在看一個笑話。
葉雷告訴我铣减,那女的懷孕了她君,所以結(jié)婚結(jié)得急,我嗤之以鼻葫哗,沒搭理他缔刹。
后來,他們的孩子出生了劣针。我心里的不平才終于抹平了些校镐,我想,這或許捺典,就是命鸟廓。
如果當年,清和葉雷在一起襟己,他們也很難挺過現(xiàn)實這關(guān)引谜。清家境優(yōu)越,而葉雷家在小山村里擎浴,鎮(zhèn)里都沒有房子员咽。父母這一關(guān),他們很難跨過去贮预。
我給他發(fā)了個祝福的紅包贝室,他收了。給我回了句“這么久了仿吞,你心里終于不記恨我了滑频。”
我回他:“我從來都沒有記恨你茫藏,這是你們的事情误趴,我只是為清抱不平,替她難受务傲×沟保”
這一次,葉雷深夜聯(lián)系我售葡,又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看杭。這些事,他也就只能跟我說了挟伙。
聊完以后楼雹,他告訴我,他要去做親子鑒定尖阔。我沒攔著他贮缅,也沒鼓動他趕快去。
我只是告訴他介却,“如果你能原諒她谴供,那就把這件事忘了吧,如果不能齿坷,那就別將就著桂肌,心里裝根刺,沒法過下去的永淌∑槌。”
見過這么多世事了,我居然也對這些事看得淡了遂蛀,生活最重要的或許是過得下去谭跨。
“我過不下去,我沒辦法忍受每天面對的人跟我是不同心的李滴。我要離婚螃宙,但離婚之前,我要知道小風是不是我兒子悬嗓∥酆簦”
葉雷拿到鑒定報告的那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包竹,痛哭流涕燕酷,我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
他在電話那頭周瞎,大哭著說:“報應啊苗缩,這都是報應,我當初為什么要和這女人去開房声诸,天吶酱讶。”
他在電話里還講了些什么彼乌,已經(jīng)不重要了泻肯。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清渊迁,清回了我一句,“我就知道灶挟,他遲早會遭受報應琉朽,活該≈上常”
這不是應了那句“天道有輪回箱叁,蒼天饒過誰”嗎?
命惕医,都是命耕漱。
文:木木三,一個熱衷于用文字記錄世間悲歡的女子抬伺,想看更多故事螟够,記得關(guān)注我哦。么么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