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直到我寫這篇文章之前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就這么寫給自己看算了荞彼,反正多一個秘密少一個秘密對我來講似乎也沒差刻帚。
只是那段時間實在是太艱難砖顷,不說出來,堆在心里一個人消化巷屿,還是有點太苦了固以。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大約在一年半以前我開始出現(xiàn)了抑郁的癥狀。這個癥狀持續(xù)了很久憨琳,直到前段時間才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诫钓。
從最開始頻繁的睡不著覺,到后面慢慢的能夠平淡的接受這個事實篙螟,再到去了解這個病菌湃。我覺得我的自救做的非常不好。我一點都沒有勇氣去醫(yī)院遍略,除了害怕確診以后身邊的人的眼光以外惧所,我更害怕我會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樣一個自己。我真的非常的自大绪杏,完全不想承認(rèn)我精神上居然會有問題下愈,也不愿意就這樣敗給自己。
導(dǎo)致我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原因有很多蕾久,可能是因為我本來就戲比較多势似,容易想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也可能是進入大學(xué)以后和以前的落差太大僧著,家里的不理解和直接用經(jīng)濟上的壓力來綁架我的行為讓我有些崩潰履因,讓我一度對這個世界喪失所有信心。
最嚴(yán)重的那幾周盹愚,無論我在干著什么栅迄,腦海中都只有一個念頭,這個東西可不可以讓我死掉皆怕,我可不可以這樣死掉毅舆。
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我自己精神狀況的問題,便試著強迫自己把一切諸如小刀端逼,剪刀,筆之類的尖銳物品放在離我最遠得柜子里鎖起來污淋,然后盡可能的找事情給自己做顶滩,雖然并沒有起到緩解心情的作用,但是至少能夠讓我的這條命沒有在那幾天折在我自己的手里寸爆。
嘗試著和別人溝通這件事礁鲁,尤其是和父母,我算是非常抵觸的了赁豆。直到現(xiàn)在仅醇,我依舊對我的家庭保持著一種懷疑態(tài)度,至于發(fā)生了什么魔种,我也沒有這個欲望去闡述了析二,畢竟這種東西太過私人,要是有人敢在我說完自己家里事以后跳出來說一些我沒有站在父母角度考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話,我可能會直接打電話罵他個祖宗十八代吧叶摄。
看属韧,我脾氣這么垃圾,得點抑郁蛤吓,應(yīng)該是老天爺開眼了吧宵喂。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絕望会傲,那時我常用的一句話就是「唉」锅棕。
「唉,生活實在太苦了」
「唉淌山,我多吃點糖吧裸燎,太苦了」
于是那時我一天至少吃掉一罐mm巧克力豆。
一個月后偶然的一次去牙科醫(yī)院艾岂,結(jié)果被醫(yī)生檢查說上下后槽牙全部被蟲蛀壞了顺少,一共七顆牙,補一顆牙兩百多塊王浴,我媽陰著臉讓我補了牙脆炎。
我的心也一直懸著,又花掉兩千多塊氓辣,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被說秒裕。
結(jié)果我確實沒有猜錯,我收到了一份來自母親的非常詳細的賬本钞啸。
橫批几蜻,讓我知道感恩。
我該怎么辦呢体斩,當(dāng)然我也在疑惑梭稚,可能沒有賺錢,是我的原罪吧絮吵。
生活需要繼續(xù)弧烤,可是生活好像永遠沒有希望。
幸好還是有這樣一些人的存在蹬敲,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有希望這種事情存在的暇昂。
他們是我偶像。
或許有些人看來這樣的追星很矯情伴嗡,很一廂情愿急波。
可是他們是我在把剪刀懸在手腕上空時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們了。
「我還沒有看到他們回來瘪校。我不能死澄暮。」
「他們會回來的,我不能死赏寇〖郏」
然后再放下剪刀。再撿回一條命嗅定。
前面說到這樣的狀況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娩,可是這段時間,終于有結(jié)束的時候了渠退。
至于怎么結(jié)束的忙迁,其實真的不太難。
就是找到一個希望吧碎乃。
找到一個這個世界還是很好的希望姊扔。
我開始和相熟的朋友聊天,跟她們說說我的苦悶梅誓。在上課的時候說說不痛不癢的笑話恰梢,逗得朋友咯咯的笑再開玩笑似的打我兩下。再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梗掰,一個我曾經(jīng)本能討厭過的嵌言,有著我不愉快回憶的地方,再在那里得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及穗,于是帶著興奮的心情摧茴,對這個地方的每一個東西都開心的笑。
然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埂陆,我接觸的那些人苛白,都好看了起來,原來他們也會笑著對我說話焚虱。原來我也有稱得上幸運的時候购裙。
原來我也有希望這種東西可以憧憬。
我感覺世界在變好鹃栽,雖然我不確定我的癥狀是否從此不會再復(fù)發(fā)躏率,是否我這樣可以稱為痊愈,雖然我討厭的人依舊還是很討厭谍咆,很多想說的話依舊沒有辦法說出口禾锤。但至少私股,我好像感覺有一點點希望了摹察。
希望以后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