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娘前幾天被開水燙了阁将,聽說燙的很厲害。早上送孩子上學的時候右遭,我就給婆婆說:“我送孩子回來就買八寶粥看俺二大娘去吧做盅!”
“行,送孩子回來直接去吧窘哈〈盗瘢”婆婆抱著孩子說。
送了孩子滚婉,我提著一箱八寶粥走進二大娘家的院子图筹,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二大娘家了。
狗叫了幾聲远剩,我看見門內有人開門扣溺,我喊了一聲:“大娘!”開門的是二大爺瓜晤。
我說:“大爺锥余,俺大娘在家了嗎?我來看看俺大娘咧痢掠∏蹋”
二大爺說:“來來,快進來足画,還拿啥東西啊雄驹。”說著接過我中的東西一同進門淹辞。
“在里屋哪医舆?”我問,進到里屋門口桑涎,就看到二大娘躺在床上彬向,穿著薄毛衣蓋著被子,臉也瘦了攻冷,皺紋也明顯了娃胆。
“大娘,我來看看你的等曼,這會兒好點了吧里烦?”
“好多了,你來就來唄禁谦,干啥拿東西唉胁黑!”說著,在被窩里伸出手州泊,“這不是應該的么丧蘸。”我急忙也伸手回應遥皂。
本來我不想握的力喷,我的手太涼了。果真她一觸到我的手就叫了起來:“哎呀演训,手這么涼啊弟孟,冷不?”
“冷样悟,”我實話實說拂募,“這兩天是我送孩子庭猩,這大冬天的一個來回就凍透了,像俺娘這天天送陈症,真不容易蔼水。”
二大娘又問:“你娘呢爬凑?”
我說:“俺娘在家看著小呢徙缴∈曰铮”
“我以為是誰呢嘁信,是然然過來了∈柽叮”這時二嫂子和二哥哥抱著他們二小進來了潘靖。
我喊了一聲二哥哥,看二嫂子披著頭發(fā)蚤蔓,我問:“剛起床柏砸纭?”二嫂子嗯了一聲秀又。
我看看二大娘又問:“現(xiàn)在大娘這樣了单寂,誰送孩子啊吐辙?”
二嫂子梳著頭發(fā)說:“都是你哥哥送宣决。”
我就笑著安慰二大娘:“這回你可能歇歇了昏苏,大冬天的尊沸,在家好好養(yǎng)養(yǎng)∠凸撸”
二大娘笑的呵呵的洼专,“我也不出門,就在屋里呆著孵构∑ㄉ蹋”
我看差不多了,就站起來說:“行了颈墅,我也該走了蜡镶,我送小妮兒那會兒,俺小就醒了精盅,俺娘就抱著咧帽哑。”
“再玩會唄叹俏!”二大娘說妻枕。
“不了,我這就回去吧,你歇會吧屡谐∈雒矗”我說。
“然然愕掏,我有點事兒問你啊度秘。”我出了里屋饵撑,二嫂子就跟了過來剑梳。
“咋了,啥事兒盎恕垢乙?”
二嫂子梳上頭發(fā),開了口:“上回你流產……花了多少錢语卤?”
“唉追逮?”我不由自主的看了她肚子一眼,驚訝的說:“你這是……又懷孕了粹舵?”
“昂钮孵,”二嫂子皺了一下眉頭,不好意思又無奈的笑了眼滤,“我月經不正常巴席,老長時間沒來事了,誰知道又懷孕了柠偶。我就想問問你情妖,你上回在哪兒流的,得花多少錢啊诱担≌敝ぃ”
我說:“我一次在聊城流的,一次在保健院流的蔫仙,花的多少錢不記得了料睛,好像是不貴的∫“睿”
二嫂子又問:“是無痛不恤煞?”
我說:“一次是無痛,一次沒打麻藥施籍,哎呦居扒,沒打麻藥的可真疼!”
我勸她:“懷上了就留著他吧丑慎,說不定這一胎是閨女呢喜喂!”
“唉瓤摧!”二嫂子嘆了一口氣,“能行不玉吁?弄不了……”
我又勸她:“現(xiàn)在湊著咱年輕照弥,還能行,等年齡再大點进副,真就難熬了≌獯В現(xiàn)在留著他,養(yǎng)大了你是不會后悔的影斑「蓿”
頓了頓,我接著說:“俺以前要孩子鸥昏,要也要不上塞俱,要上了就掉姐帚,這上班去了吏垮,不打算要了又懷孕了,你再考慮考慮罐旗?”
二嫂子低著頭嘆了一聲:“要小二也是吃藥懷上的膳汪,這不打算要了,又來了九秀∫潘裕”
我見她面色猶豫,禁不住又說:“要是俺哪天再懷上了鼓蜒,俺這也不舍得流痹换。”
二嫂子猛的抬起頭:“你還要三胎岸嫉娇豫?”
我呵呵笑了,想著我家孩子可愛模樣畅厢,“不是說要三胎冯痢,如果真懷上了,真不舍得框杜,咱女的這也備不住浦楣。”
過了一會兒咪辱,二嫂子聲音小了說:“我這刀口不行……”
“哦振劳!對哦!”我一愣油狂,反應過來历恐,“你兩個孩子都是刨腹產庐杨。”
剛好看到二哥哥抱著他二小在里屋門口哄著夹供×榉荩“你小二都一歲了,到時候問問醫(yī)生哮洽,大人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填渠。”
二嫂子沉默不語鸟辅,最后我說:“要是行的話氛什,就考慮考慮,我走了匪凉∏姑迹”
我二嫂子有兩個兒子,一個七歲再层,一個一歲贸铜,我大姑姐也有兩個兒子,也是一個七歲聂受,一個一歲蒿秦。
大姑姐懷二胎的時候,感覺懷孕反應跟第一胎不一樣蛋济,高興的以為這胎肯定是個女孩棍鳖,生了以后是男孩,難受了好多天才接受事實碗旅。
二嫂子也想要個女孩渡处,只不過已有兩個兒子,要三胎壓力不小祟辟。
我呢医瘫,要二胎的時候到處求醫(yī)問藥,好不容易有了吧川尖,又保不住登下。浪費了好幾年的青春時光,等到不打算要了叮喳,孩子又意外到來了被芳。
我們村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大多都流過一兩次產馍悟。有的是吃過避孕藥懷孕了又流掉的畔濒;有的是無胎心流掉的;有的是家里已有兩個孩子流掉的锣咒,有的是上面兩個女孩又懷女孩流掉的……
我記得看過一個調查說侵状,一個女人一生至少會流產一次赞弥。當時我還不相信,覺得是危言聳聽趣兄,這怎么可能呢绽左?
當結了婚,這事就發(fā)生在我身邊艇潭,就發(fā)生在我自己身上拼窥,看來流產對已婚女人并不是稀罕事兒,甚至還很普遍蹋凝。
人就是這么奇怪鲁纠,想要的時候得不到,不想要的時候偏偏來了鳍寂。每一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改含,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一開始不打算要迄汛,就要做好避孕措施捍壤,省的一旦懷孕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