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氣降溫了枣宫,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是滿頭大汗。
昨晚的一個惡夢旷档,延續(xù)到早上都感覺心慌歇拆。
一群人在一起鬧范咨,卻看不清每個人的臉渠啊,可是能感覺到大家的表情权旷,似乎在笑。
明明一開始應該是校園青春片拄氯,突然變成了校園暴力片译柏。
一群人走著走著,高個男生突然拿白色布袋鄙麦,把身邊男生的腦袋罩住了胯府,掐著脖子拖到了圍墻邊。大家都哄笑起來跟過去骂因,然后一人一拳打下去侣签。被罩住的男生,像是一個沙袋一般影所,一動不動任人宰割猴娩。我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推了我一把卷中,我踉蹌一步站在了他面前蟆豫。
背景是白色的,所有人穿著白衣服十减,面前的人頭上戴著白色布袋,我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速址。我不想動手芍锚,旁邊的人一直在起哄,我只是站著默刚,就那么和他面對面站著羡棵。
大概是耐心被耗光了,為首的男生把我推開养篓,然后他們商量是不是要把人扔到河里赂蕴。我開始顫抖概说,我想,只要我沒動手就算沒犯罪糖赔。剛放寬心放典,突然又被自己驚出冷汗。我只是在想自己不參與就不算犯罪奋构,從頭到尾弥臼,我沒想過幫他,沒想過阻止掺栅,只擔心自己會不會涉嫌犯罪。
然后我就醒了茬高。
我坐在床上假抄,一直在回想整個夢宿饱,整個人有點懵。劃開手機一看谬以,才五點多,鬧鐘還沒響邮丰,卻怎么也睡不下了铭乾。隨手點開朋友圈,發(fā)現(xiàn)初中好友的狀態(tài):“愿我兄弟斗蒋,XX笛质,天堂安好妇押!”
這時候我的手都是抖的,直接點開他的頭像問他:“XX揭朝?”“怎么了色冀?”他的狀態(tài)是三個小時前,所以一時也不會回復我屯换。我就愣愣地坐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這樣混混沌沌地起床刷牙洗臉彤悔。
后來到了公司嘉抓,他回復我說,我們的同學XX晕窑,在兩三年前去世了抑片。
“那時候不是準備去日本么?”
“就是那個時間的前后吧杨赤,不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雖然是文字回復敞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語氣里面的難過疾牲。
“我記得那一年聚會植捎,有幾個和他關系好的同學,提起他的時候阳柔,笑著說那小子去了日本都不聯(lián)系了!”大概是年末聚會舌剂,去的人不多济锄,都是我們這些玩得來的朋友,我記得特別深刻架诞,有一個同學笑著搖搖頭拟淮,然后虛碰了一下啤酒干茉,干了谴忧。
“是啊,我今天問的時候才知道角虫,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沾谓。但是XX家里要求瞞著,于是只能說他去了日本戳鹅【唬”其實他在那之前確實在準備去日本,所以他們干脆就順勢回答了枫虏。
一時無言妇穴。
我不知道該回復他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隶债,于是一直在對話框輸入?yún)s什么都沒輸進去腾它。
那一整天,我都在夢境和現(xiàn)實當中死讹,虛虛幻幻瞒滴。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一直在回憶這個同學妓忍,回憶這個夢境虏两。
我發(fā)現(xiàn)夢還是清晰的,但是他世剖,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定罢,甚至連長相都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天黑得越來越早旁瘫,下班的路上經(jīng)過一片稻田引颈,風打麥滾的時候,竟聞到麥苗的香味境蜕。那是每天下班的樂趣蝙场,我會故意放慢速度,聞聞自然的味道粱年。
可是那天售滤,突然地陷入一種情緒,難以自拔台诗。陽光完箩,麥浪,麥香拉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弊知,會不會有這么棒的五感。
也不知道他在另一個世界粱快,是不是可以慢慢地走在小道上秩彤,聽聽麥浪的聲音,聞聞麥香事哭。
但是既然已經(jīng)離開漫雷,所有的話就只能是祝愿了,再多的疑惑就此放下吧鳍咱。
也許他會過得更好降盹,也許他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再見谤辜,最后的再見蓄坏。”
做人呢丑念,最重要的就是要開心涡戳。
我是一棵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