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3點吃既,閑逛蛇口老區(qū)鹦倚。以及最后掀鹅,我在一家24小時通宵營業(yè)的85°C旁邊的便利店,和兩個中年男人聊了聊他們心中的處女情結。
在廣州生活了兩三年,香港去到吐,但深圳卻總是充當中轉站的角色,對這個城市的印象一直是碎片化的存在。這兩天因事又來,可算逮著機會跟深圳好好聊聊了。
從廣州到深圳的城際動車出來车要,依然是那個熙熙攘攘的羅湖口岸。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馬上要去到香港的興奮崭倘,以及人獸一個空蕩蕩的行李箱翼岁,好像之前網上不斷爆發(fā)的陸港沖突從未波及到他們一樣。旅游團中擠出來司光,往地鐵走琅坡,一個大媽過來搭訕,“帥哥能問你點事兒不”飘庄,就跟多少年前第一次來這里時一模一樣脑蠕,騙錢的話術沒變、位置沒變、甚至我懷疑這個大媽是不是也一直沒變過谴仙。想想還有點莫名的感動迂求,這已經成了我和這個城市特殊的打招呼方式了。
出了地鐵晃跺,深圳的溫度撲面而來揩局,街上一水兒短袖熱褲,放眼望去全是綠色掀虎,耳邊還有鳥叫凌盯,這是個什么樣的城市。路過一個公園烹玉,看到一個民工打扮的大哥盤腿坐在長條石椅上驰怎,打著赤膊看報紙,突然心生一絲羨慕二打。
就像前面說的县忌,我對深圳的印象一直是處于破碎且不連貫的狀態(tài),因之前工作采訪過的人继效、去過的地方在我腦海里無法拼湊出一整個深圳的模樣症杏。但若要比較,我還是更喜歡北京瑞信,今天聽到一個形容北京的詞匯我覺得特別合適厉颤,“怪獸城市”,充滿著光怪陸離的人與事凡简,它更完整逼友,從有錢到沒錢,從土著到外來人潘鲫,光譜連續(xù)翁逞,過渡地帶均勻且豐富。但深圳似乎是處在撕裂的狀態(tài)中溉仑,要么有錢得開跑車去face睡洋妞,要么則窮開心地街邊大排檔路邊按摩店状植。其實沒什么不好浊竟,城市性格使然。
晚上住在蛇口津畸,這是深圳這座年輕城市當中為數不多的老城區(qū)振定。也是因此,我才有了凌晨兩點多從酒店出去肉拓,上街邊溜達的欲望后频。深圳繁華地帶的深夜是無趣的,就像下班后人走空蕩蕩的CBD一樣,鬼影比人多卑惜。
剛出賓館膏执,外面大排檔的熱鬧就嚇到我了,這哪里是半夜兩點多的樣子露久。一個城市的氣溫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這個城市人的生活方式更米。街邊各種飯店按摩店酒吧超市小賣部都開著大門,明晃晃的讓我懷疑我的時間是否準確毫痕。身邊不時走過一個超短裙姑娘征峦,不知道急匆匆走向哪;又看到一個踩著類似賽格威的獨輪電動車幽靈般飄過的小伙兒消请。突然感覺深圳的這里太有趣了栏笆。
身為一個“性工作者”,我對各個城市的紅燈區(qū)以及各類型色情服務的地方有著天然的嗅覺和敏感臊泰。本來就是隨便溜達順便找夜宵的蛉加,走著走著就到了一條小巷子里,巷子兩旁擠滿了各種古怪小門面的酒吧因宇,酒吧里彩色射燈不斷的搖來搖去七婴,坐在里面的人看起來也在搖來搖去。有的店里比較冷清察滑,門口三三兩兩占著幾個年紀各異的女人打厘,閑聊或在玩牌,打量走來走去的我贺辰,卻也從不招手招呼我户盯,我有點低落。
有兩個東南亞模樣的哥們在街上睡著了饲化,頭頂著頭莽鸭,一副好哥們的樣子。我在他們對面的大排檔做下吃靠,叫了碗牛丸河粉硫眨,邊吃邊打量他們。我跟店主攀談巢块,想知道那些奇奇怪怪小酒吧到底是干嘛的礁阁。店主說,那些都是專門做外國人生意的族奢,勾搭外國人進去喝酒姥闭,然后那些女人就陪酒,“外國人還不好宰嘛”越走,說完他大笑棚品,我則盯著那兩個睡在路邊的東南亞兄弟看了好久靠欢。吃完夜宵再次路過那些小酒吧,看到門口那些女人铜跑,心想门怪,她們的英語口語應該都不錯吧?
回賓館前我去一家便利店買東西疼进,兩個中年大叔正湊著頭在電腦前看女模特寫真照片薪缆。看到我發(fā)現了伞广,不好意思地跟我說“男人嘛拣帽,湊一塊就這點愛好”。于是嚼锄,我抽著煙减拭,跟兩個大叔在便利店里聊起了女人那些事兒。他們說想搞處女区丑,我問為什么拧粪,一個滿口粵語普通話我?guī)缀趼牪惶拇笫寮拥馗颐枋隽撕芫茫易ト£P鍵詞信息大概理解到一些沧侥,無非是他們追求的并不是生理上的享受可霎,而更多的是感覺上的享受⊙缟保“你想癣朗,這就跟蘋果和諾基亞一樣”,我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用了這個比喻旺罢,“但搞處女那感覺多好啊旷余,我這么大了什么沒見過?但只有處女能給我這種感覺”扁达,邊說邊咧開嘴笑正卧,兩排黃牙顯得猙獰。我找了個理由溜開了跪解,然后暈暈乎乎有點找不到回賓館的路炉旷。
夜游一圈回來,原來賓館門口熱鬧的大排檔也收攤了叉讥,只剩下兩個打赤膊的大叔以及桌面上孤零零一只啤酒砾跃。突然覺得,深圳是個好地方节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