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句“一個人持怎樣的哲學觀點顾画,取決于他是怎樣的人符匾。”這一句話蕴潦,決定要了解一下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哲學家净薛。Kindle上找到兩本由梁志學和沈真翻譯的《論學者的使命人的使命》和《全部知識學的基礎》汪榔,鑒于《全部知識學的基礎》看名字可能是如《純粹理性批判》一般干巴巴的梳理分析就決定先看看《論學者的使命人的使命》。這個譯本翻譯的流暢而且其中一些演講的翻譯非常優(yōu)秀肃拜,至于其準確性無法評價但從譯者的背景來看應該不會差太多痴腌。
費希特認為人是通過“自我”設定“非我”雌团,意思就是“自我”以外的外部的世界都是通過能動的“自我”進行設定和認識,所有人能認識到的客體(客體不等同于客觀存在)都是通過人創(chuàng)造設定的士聪。舉個例子:A的本體叫“蘋果”“apple”锦援,B的本體叫“香蕉”“banana”,我們?nèi)渴褂脻h語的人從明天起把A的本體叫“香蕉”剥悟,B的本體叫“蘋果”灵寺,那從明天以后對于使用英文的人來說?“apple”指的就是“香蕉”,“banana”指的就是“蘋果”区岗,我們使用的語言文字等是我們設定“非我”的工具略板。所以我們應當注意那些偷換共識概念的言論,那只是一部分人的障眼法慈缔。這讓我想到了一些人通過偽心理學打著心理學的名字通過心理暗示招搖撞騙欺瞞叮称,更有甚者控制打壓人心。人所能認識的世界不過是自我的展開胀糜。人理性有限颅拦,生命有限,那人的使命是什么教藻?
一切存在的東西都是完全確定的距帅,它就是它現(xiàn)在那樣,而絕不是別樣括堤。無論怎么變換說法描述碌秸,都只不過是通過有限的理性試圖去接近和抵達那尚未真正認識的本體,而對于什么是真正的本體在沒有通過行動到達悄窃,誰都不知道什么是真讥电。費希特喊出了“行動!行動轧抗!——這就是我們的生存目的恩敌。”?每一個人的意識,只要真正是我們所無誤的描述的意識横媚,就是確實可靠的纠炮,因為這種意識是從自然的整個合乎規(guī)律的進程里發(fā)展出來的,而自然是不可能自相矛盾的灯蝴。我們每個人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立場(只有相似立場)恢口,我們看到的世界也必有差異。理性對真理的追求驅(qū)動人去交流穷躁,通過這種共同的目的所有人通過人可靠的意識共同融合形成更高的認識耕肩,如果真存在真理,那么理性促使人必然可以抵達真理。這就是每個有理性人的使命猿诸,各個理性自由人之間也必然形成共同的理性共識即倫理道德婚被,社會的每一個體都應當根據(jù)自由選擇,根據(jù)我們認為最充足的信念去行動两芳;我們在自己的每一個行動中都應當把自己當做目標摔寨,也應當被社會的每個成員看做這樣的目標,每個人的目標就是社會的目標怖辆,社會的目標就是每個人的目標是复。死亡與誕生僅僅是生命的自相斗爭,其目的在于不斷地把它自身表現(xiàn)得更加光輝竖螃,更加類似于它自身淑廊。這就是人的使命。
我們?nèi)鐚嵰庾R到的心靈活動特咆,叫做自由季惩;不具有行動意識的活動叫做單純的自發(fā)。我們應該自由的行動腻格,行動需要信仰引導画拾。信仰絕不是知識,而是使知識有效的意志決斷菜职。知識也不是真理青抛。信仰是什么?信仰是為行動提供源源不斷的意志源泉酬核,如同一個吸引你穿越到達另一個新世界的入口蜜另。目的和行動一致,發(fā)動機一樣的意志源泉嫡意,展開了自由人的行動举瑰。如果行動沒有抵達,那一切都是空中樓閣蔬螟,只能在心中和想象中存在此迅,或者我們存在于想象中。但是這種設想是非常有必要和有價值旧巾,直到抵達設想終點耸序,迎來新的轉(zhuǎn)機和世界。
通過信仰這個穿梭的真理入口菠齿,費希特的意志到達一個另外一個世界佑吝。對我們現(xiàn)在的世界來說坐昙,那個理性終點真理作為統(tǒng)籌我們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绳匀。費希特認為新的世界也有其世界的法則和規(guī)律,而我們這個世界的全部不過是那個更宏大的世界的規(guī)律上的一部分。到此費希特的意志在新世界再度展開疾棵,似乎有那么點古老中國神話天界的感覺戈钢,又有那么點上帝天堂的意思。就這樣一個世界接著一個世界是尔,宇宙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再像過去那樣殉了,是那種在自身周而復始的循環(huán),是那種不斷重復的表演拟枚,是那種吞噬自身薪铜,以便再生自身的怪物;宇宙在我眼前精神化了恩溅,并帶有精神固有的標記隔箍,即在一條無限進展的直線中不斷地向更完善的境界邁進。
我的想象如同一豎亮光在無盡的各個世界穿梭前進脚乡,如拔地而起的無盡的高樓一層一層無盡的各個世界蜒滩,轉(zhuǎn)念一想我不斷成長伴隨著的一次一次對這個世界認知的變化也同一次一次的世界旅行者般穿梭,不斷思考改變穿梭奶稠,又不斷新生俯艰。費希特的這場狂想止步于他的身在此世界,他窮其一生也沒有達到彼岸世界锌订,他的行動的意志獻祭一般的向彼岸世界飛奔而去竹握,路途多遠不知,路途的困難險阻似乎也渺小瀑志,視乎一切僅僅是他如同河流一般流過土地和巖石涩搓。我的這場想象也止步于此篇文字和窗外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