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隔間出乎意料的窄小,轉(zhuǎn)個身就和同事撞到一起,然而我那些不算細小的東西居然恰好擺滿整個隔間。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咖啡機放置于辦公室的中間,憑著幾根鐵柱分割成的正方形區(qū)域是所謂的休息室念脯,不過除了位置在過道旁的同事以外,很少有人能夠去那里弯淘,也就很少有人喝咖啡(如果不介意遞次傳來的杯子里少了一半東西的話)绿店。
今天本該是休息日,不過我入職的那天起就很少離開自己的位置,即便是假日也在這里發(fā)呆假勿。
回家也無所事事借嗽,在這里還有人能夠聊天。
正在發(fā)呆的時候转培,旁邊的頭突然大聲說起某個驗收人員的不是恶导,說什么經(jīng)過了漫長的訓練和程序更新之后,他還是沒有能夠通過驗收浸须,也就拿不到操控機械的證書惨寿。
周圍響起一陣歡快的哄笑,我也就隨之笑了起來删窒,說如果頭即使拿到了所謂的操作證書裂垦,那也得世界末日才能夠做這件事情。
頭拿起桌上的文件向旁邊的人扔出去肌索,說操作機械乃是本能蕉拢,坐在這邊反而是一件違背自然的事情。
眾人沉默驶社,既然發(fā)出更大的哄笑聲企量,夾雜在午餐鈴聲里。
我彎腰拿起了桌下的插座亡电,因為笑的太厲害,顫抖的手拿不住三角插頭硅瞧,滑落了幾次份乒。
頭也笑的很厲害,從他桌上飛起的文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藨撀湓诘牡厣稀?/p>
終于腕唧,將午餐的插座連接上后或辖,辦公室安靜下來。周邊的人開始傳遞著熱氣騰騰的杯子枣接,還有一些人因著另一些人的惡作劇而大聲咒罵咖啡中缺失的分量颂暇。
我忽然很好奇,問頭他要考的是什么機器的操作證書但惶。
頭猶豫了片刻耳鸯,似乎在腦中搜索了一下,笑著說因為沒有考上膀曾,驗收人員認定他沒有獲取操作機械的能力县爬,所以把相關的文件和程序進行了刪除。
頭嘆了口氣添谊,表示雖然已經(jīng)忘了自己之前的申請究竟是什么财喳,但是憑著遺留的感覺,覺得那是他非常心愛和向往的機械。
真想辭職做自己的事情耳高。他說道扎瓶,右手拔出了自己的插座。
我想了想泌枪,搖頭栗弟,如果辭職,就會被消除所有的程序工闺,到時追求夢想的技能也不會存在乍赫,只是在不斷頹廢的過程里迷失。
頭并沒有再說什么陆蟆,回到了自己的文件上雷厂。
看著下班時間的臨近,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叠殷,與電腦和文件脫離改鲫。通過狹窄逼仄的隔間通道,離開前喝了一杯已經(jīng)變冷的咖啡林束,回到了自己家像棘。
家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和公司沒有區(qū)別壶冒,既不大缕题,也不小,恰恰能擺放一張樹立起來的床胖腾。
收拾了一下昨夜留下的工作文件烟零,我躺到了床上,看著全息電視中擺脫了社會分工的家伙被大自然折磨的一塌糊涂——木屋被熊撞歪咸作,隨之又因為無人操作的天氣自然下起的雨沖塌了地基锨阿,更因為試圖靠著閃電充饑而被撐死爆炸。
《真實死亡案例》记罚,我搖了搖頭墅诡,這個世界真有這種人?我就算是失業(yè)桐智,也要做一個有尊嚴的城市乞討兒末早,怎么會離開城市前往森林。
節(jié)目主持人表示這是一個違法者的下場酵使,辭職本身就是違法行為荐吉,脫離社會更是違背憲法的重罪。
唉~我突然也想犯罪口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