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四川汶川大地震的消息鋪天蓋地,坍塌的房子鳍侣,血肉模糊的人群丁稀。世界像被撕裂了一般,露出猙獰的傷口倚聚。大量的信息向她涌來线衫,來不及細想心里的慌張,她熟練地按下了那個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惑折,在按完的那一剎那卻又礙于少女的矜持授账,遲遲沒有撥出去。到底以什么立場呢惨驶?她懊惱地放下手機白热。
那個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是他的,也是她唯一能夠記住的粗卜,不止是電話號碼屋确,他的qq號,生日,她眼里心里的一切都與他有關(guān)攻臀。人群中焕数,他是燈火闌珊處的那人,周圍全是背景刨啸。黑夜里堡赔,他是鐵馬,是冰河设联,夜夜入夢善已。她喜歡他,很小就喜歡仑荐。從九歲那年她離開江城聽說他哭了的時候就喜歡了雕拼。然后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就那樣默默地喜歡著很多年粘招,小心翼翼地靠近啥寇,靠近了又患得患失。那么明顯的喜歡洒扎,她想他是知道的辑甜,可是一直沒有表白。她很擔心去成都出差的他袍冷,卻連關(guān)心的立場都沒有磷醋。怕情感外漏,怕他察覺后拒絕胡诗〉讼撸“算了,就當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問候吧煌恢!”她自言自語骇陈,又拿起了手機。
打電話太突兀瑰抵,萬一他不方便呢你雌,再說也太突然了,從來沒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二汛。她猶豫著婿崭。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她選擇了短信肴颊。開始編輯了:“聽說四川地震了氓栈,你沒事吧?”斟酌了一下詞句覺得不妥婿着,太官方颤绕,刪掉又重新輸入:“看到四川地震了幸海,很擔心你,你怎么樣奥务?”思忖了半晌,還是不行袜硫,太露骨了氯葬,他肯定會覺得自己不夠矜持。再一次撤銷婉陷,“四川地震了帚称,你還好吧?”想了許久秽澳,這九個字最終定格在了手機屏幕上闯睹。咬了咬牙,她摁了發(fā)送担神。然后是焦急而又期待的等待楼吃。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妄讯,她依然緊緊地握著手機孩锡,反復(fù)查看是不是設(shè)置了靜音,將音量調(diào)到最大后亥贸,她又暗暗安慰自己:也許是在忙呢躬窜,再等等吧!等待中炕置,一個小時比一年還要漫長荣挨。每一秒都被無限放大,放大她的焦慮朴摊,放大她種種不安的猜測默垄。“不會是有什么事吧仍劈?”她終于忍不住了厕倍,準備撥通他的電話。正在這時贩疙,手機突然響了讹弯,聲音大的嚇她一跳,她飛快地翻開短信这溅。卻又頹然的掩面而泣组民。
手機顯示屏上只有四個字:“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