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一周之前懊缺,晚上九點的食堂,沒有買飯的學生,阿姨們坐在餐桌邊休息鹃两,她和朋友在食堂最里面的位置遗座,一人點了一份大碗麻辣米線,“我打算見一見朋友俊扳,之后回一趟家途蒋,爸媽很想我,再然后馋记,還得去青島跟個劇組号坡,然后…”快見鍋底時,她突然放下筷子振振有詞道:“然后如果我還想著他梯醒,我什么都不想了宽堆,就回去找他∪紫埃”
? 大約一周后畜隶,她發(fā)覺得那一刻的信誓旦旦是她最蠢的時刻缩搅。
? 和他斷掉聯(lián)系的第二天嚼黔,她開始了穩(wěn)定的周而復始的生活日常,白天逢人就質(zhì)問叫囂這場感情的不公平春塌,然后神經(jīng)質(zhì)的看手機涕刚,晚上再整夜整夜的失眠嗡综,驚醒的時候意識混亂,真假全都分不清杜漠,然后神經(jīng)質(zhì)的看手機极景。
? 然后神經(jīng)質(zhì)的看手機,她是在等待驾茴,她在等待他把自己加回來盼樟。
? 長久的,她的疑問可以總結成這兩條:“他到底喜歡過我沒有锈至?”或者“他還會回來找我嗎晨缴?”她的痛苦又大致可以分成這兩條:“他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和我互相消耗?”或者“為什么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在期待些什么峡捡』魍耄”
? 失眠到第三天的時候,她想要記錄自己们拙,記錄自己有多傻逼稍途,然后她在fancydays新增了一條:“分手⊙馄牛”僅僅十個小時械拍,她就刪除了這項新增。
? 她想,她和他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坷虑,哪里來的分手甲馋。于是她偷偷的在手機日歷上新增一條提醒事項,就一字:“分”
? “分猖吴∷さ螅”
? 第一個朋友是從西藏跟完組回來的,十幾天沒有洗澡海蔽,本應直接回北京共屈,后來為了和她見面特地中途來一趟南京。她剛“分”党窜,低落抑郁拗引,強打精神和他見面。走路幌衣,聊天矾削,吃飯,每一項她都堅持做了豁护,笑也在笑哼凯,飯也在吃,腳也走的很痛楚里,但她還是不舒服断部,做每件事都想到他。朋友在隔天清晨給她發(fā)來消息班缎,大概內(nèi)容是:“如果你要我留蝴光,我就再遲一點回北京”? “回吧”她很決絕。
? “如果他再加你一次达址,就加回來吧蔑祟,我不想你后悔〕吝耄”他給她發(fā)來消息疆虚。她懂他沒說完的話。
? 第二個朋友在回四川的前一天和她在南京見了一面满葛,她們都是女生径簿,一起唾棄男人的不可靠,她跟著痛罵纱扭,那些一觸即發(fā)的字句輕易脫口而出而又句句沉重,她仿佛獲得了快感儡遮。
? 好在她的失眠也開始好轉(zhuǎn)乳蛾。
? 之后在等待中她不斷的看電影,一切惡俗的愛情電影,一切惡俗的愛情電影中不可容忍的橋段肃叶,一切惡俗的愛情電影中不可容忍的催淚橋段她全都毫不吝嗇的掉眼淚蹂随。她起初為自己哭,后來果真為電影中的人掉了眼淚因惭。她知道岳锁,這是開始慢慢忘記他的預兆。
? 最近她和最要好的三個朋友一起蹦魔,她們知道她真實的樣子激率,只要和她們在一起,她就永遠沒有變勿决,心情也在好轉(zhuǎn)乒躺。
? 這些意猶未盡的人和時間里,她被愛低缩,卻又踩著線的拒絕愛嘉冒,寄托出去一些,再留住一些咆繁。她還會迎來更好的時光讳推,讀書,跟組玩般,回家…這些外界的安慰一定會在某個時間點重新讓她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上银觅,那會是值得慶祝的時刻。
? 每一次壤短,一件事一個情緒在快要到達終點的時候她總在快意的同時不舍:所有的痛苦到底是被那些有備而來的愛意治愈的设拟,還是被時間治愈的,還是從來沒有被治愈久脯。
? 心底總有個聲音偷偷告訴她:其實痛苦從來沒有被消解掉纳胧。只是無能為力無法改變而最終被選擇丟棄,過了那么久帘撰,好像不丟都不行跑慕。
? “你和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兒啊摧找?”又有朋友問道她核行。
? “……………”大段空白
? “好像有好多好多事,但好像也沒什么了蹬耘,都算了吧芝雪。”
? 都算了综苔。
? 她感謝時間惩系,感謝衰弱的記憶幫助消除一切紛爭和埋怨位岔,可也快消除所有過去那些,濃烈到不可抵消的愛了堡牡。
? “那之后還會回去找他嗎抒抬?”
? “沒必要了吧∥畋”
? 可有時她真的不甘心擦剑,怎么好多好多事都只能沒必要了,只能等自己忘記呢芥颈。
? 愛和痛苦一樣惠勒,是荒野里凝固成冰塊的湖泊,零下幾十度的天氣浇借,它從未融化捉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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