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為義而戰(zhàn)》
香水男一把抓住腳后跟的手,讓這一刀減輕了剁下去的力道隘世。
“行了可柿,別砍了,礦石你拉走丙者。”
腳后跟:“行了嗎营密,我可以走了械媒,用不用我再剁幾刀?”
說著评汰,腳后跟再次揮刀向頭上砍去纷捞,但這一刀因被香水男死死抓住雙手而未能得逞,香水男臨走撂下一句話:
“你回去告訴勇子和軍旗被去,要想在文昌縣城玩下去主儡,就要遵守我們的玩法,至于怎么個玩法惨缆,你讓他倆去雙龍硼砂廠一趟就知道了糜值》峤荩”
勇子和彪哥等人趕到醫(yī)院時(shí),腳后跟正在處置室縫針寂汇。
腳后跟:“勇子病往,我沒給咱們丟人……”
有些混混表面上無情無義,沒心沒肺骄瓣,做事從來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fā)點(diǎn)停巷,但是,等真正遇到事的時(shí)候榕栏,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勇氣和對義氣的理解畔勤,往往能超過很多成名的大棍子,腳后跟便是如此扒磁,他用三刀砍出了什么叫義氣硼被。
也就是從這天起,勇子把腳后跟和王軍徹底視為兄弟渗磅,是他們用對義氣的理解嚷硫,讓勇子這個團(tuán)伙接納了他們,從此與他們生死相依始鱼,富貴不移仔掸。
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反擊,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医清!要讓對方知道起暮,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惹怒的。
軍旗接到電話以后会烙,發(fā)動了自五哥以來最大的一次行動负懦,他召集所有力量向硼砂廠集結(jié),而大香蕉柏腻,尿窩兒纸厉,曲大炮等人,也份紛帶領(lǐng)這些年所有能帶動的人馬向357進(jìn)發(fā)五嫂。
他們此行的共同目的就是要為腳后跟而戰(zhàn)颗品,讓對方為他們的惡行付出沉重的代價(jià)。
幾天后沃缘,雙龍硼砂廠門前躯枢,本市上百個流氓開始向這里集中,各種車輛不斷突蓖危靠在路邊锄蹂。
其中最扎眼的不是什么奔馳寶馬,而是東北虎租用的一臺大客車水慨,這是本市流氓第一次動用大客車參毆得糜,這種方便實(shí)用的方式敬扛,在后來幾場大型毆斗中也一直被采用。
軍旗和勇子等人互相點(diǎn)點(diǎn)頭聚到一起掀亩,勇子眉毛一挑壞笑道:“旗哥舔哪,咱們還是第一次在一起打架。呵呵……”
軍旗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槽棍,干捉蚤!”
東北虎:“軍旗,咱這幫老哥們也是有年頭沒在一起玩了炼七,今天就好好陪這幫山炮玩玩缆巧。哈哈……”
軍旗:“虎子,還是你會玩豌拙,大客車都上來了陕悬。哈哈……”
軍旗與東北虎等人笑說了一陣后,轉(zhuǎn)身把勇子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勇子按傅,心里有點(diǎn)數(shù)捉超,此戰(zhàn)以摘神經(jīng)為主,跟哥們都說一下唯绍,下手有點(diǎn)輕重拼岳,打服就可以,咱還得做生意况芒∠е剑”
勇子:“呵呵……旗哥,我早就告訴大伙了绝骚,不會出問題的耐版,你放心吧⊙雇簦”
此刻粪牲,雙龍硼砂廠大門緊閉,張海龍兄弟倆只帶了二十幾個人站在鐵門里應(yīng)戰(zhàn)蛾魄,而他們似乎很有信心虑瀑。
自信是來自于姜二,他們相信姜二接到電話后滴须,很快就會領(lǐng)著大隊(duì)人馬趕到,而他們只要再拖延一會兒叽奥,情勢就會發(fā)生逆轉(zhuǎn)扔水。
大門前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雙方先是隔著鐵門對罵朝氓,本市幾個流氓試圖爬上鐵門翻進(jìn)去魔市,結(jié)果被對方一頓鋼管給打了下去主届。
一時(shí)間各種兇器把鐵門砍的火星四濺,混亂中一塊磚頭狠狠砸在鐵門上待德,雙方開始后撤君丁。
“香蕉,大炮跟我上車将宪』婷疲”
勇子發(fā)動吉普時(shí),車?yán)镆幌伦佑帚@進(jìn)來四個人较坛,尿窩兒印蔗,彪哥,軍旗還有東北虎丑勤。
掛檔华嘹,踩油門……吉普車瘋狂撞開大門時(shí),車后的鋼鐵人流如同重型坦克一樣碾壓上來法竞。
“砍死他們0液瘛!”
面對上百個手持砍刀的暴徒岔霸,對方認(rèn)為不跑就是傻B薛躬,所以……
分分鐘之后,兩支五連發(fā)擋住了瘋狂的沖殺秉剑,被逼進(jìn)死角里的張海龍泛豪,張?zhí)忑埜鐐z冷笑道:“你們誰是勇子,軍旗侦鹏,出來說話诡曙。”
勇子迎著槍口邁步上前略水,用刀尖指著張海龍的臉罵道:“草泥馬价卤!你想說啥?”
張海龍:“我要說這是個誤會渊涝,你也不能信慎璧,但這確實(shí)是個誤會】缡停”
勇子:“呵呵……誤會胸私?尼瑪,你說的輕巧鳖谈∷晏郏”
說完,勇子一把抓住槍管缆娃,用力一掙便將五連發(fā)奪下捷绒,果斷得令人咂舌瑰排。
大香蕉:“還有你,把槍給我放下暖侨!”
話到人到椭住,大香蕉抬腳就將張?zhí)忑埵掷锏臉岝呗湓诘兀o跟著又一記窩心腳字逗,好懸沒把張?zhí)忑埥o踹吐了京郑。
張?zhí)忑埼嬷乜谠缘箷r(shí),立即引來一片唏噓和各種不屑扳肛,本市流氓幾乎異口同聲的罵出了一個字傻挂。
“草!”
想殺人和敢殺人絕對是兩回事挖息,而張氏兄弟顯然不想殺人金拒,也不想被殺,道理很簡單套腹,因?yàn)樗麄兪怯绣X人绪抛。
勇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張海龍:“我也給你個選擇,把人交出來电禀,讓他自己砍自己六刀幢码,這事咱就拉倒〖夥桑”
張海龍:“行症副,我去辦公室打個電話≌”
豪華辦公室里贞铣,軍旗看到張海龍拔出的大哥大號碼時(shí)笑了:“你還真是個賤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沮明,你要再敢嗽樱花樣,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荐健〗闯”
原來,當(dāng)軍旗看到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時(shí)江场,就知道他是在給姜二打電話纺酸,而早在兩天前,軍旗就已經(jīng)和姜二見過面址否。
談話內(nèi)容只有一個吁峻,講事實(shí)擺道義,讓姜二別參與此事在张,明白事理的姜二與軍旗握手為盟用含,所以今天在接到張氏兄弟電話后,他故意拖延時(shí)間帮匾,遲遲未到啄骇。
接著,軍旗又罵道:“草你大爺瘟斜,你趕緊把那個叫什么明的給我叫來缸夹,他不挺牛B嗎?他今天不到場螺句,這事過不去虽惭。”
張海龍狡辯道:“我就是在給他打電話蛇尚⊙看剑”
軍旗:“呵呵……是嗎?行取劫,你打吧匆笤,我等你∑仔埃”
說完炮捧,軍旗點(diǎn)著香煙冷眼看著他,等張海龍放下電話時(shí)惦银,汗也下來了咆课,姜二的電話一直處在占線狀態(tài),感覺事情不妙的張海龍?jiān)俅伟闯鲆粋€手提號碼扯俱。
已經(jīng)逃脫的香水男在接到電話后书蚪,只嗯了一聲,片刻后他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蘸吓。
人剛一進(jìn)屋善炫,久經(jīng)風(fēng)月場的彪哥就罵道:“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噴什么香水,你特么還能不能要點(diǎn)臉库继?草泥馬箩艺,你比我還騷∠芴眩”
咣當(dāng)艺谆!
一把砍刀扔在香水男腳下,勇子冷聲道:“自己剁六刀拜英,這事翻篇静汤。”
香水男看著地上的砍刀,沉默片刻問道:“還有別的路嗎虫给?再給指一條藤抡。”
勇子:“你橫槍堵路時(shí)抹估,你給別人第二條路走了嗎缠黍?”
香水男撿起砍刀,牙一咬药蜻,在自己腦袋上連砍兩刀瓷式,鮮血狂噴時(shí),他手一軟砍刀落地语泽。
尿窩兒撿起砍刀重又塞進(jìn)香水男手里:“草泥馬贸典,你就這兩下子也敢出去裝B,你今天少砍一刀都不好使踱卵±韧眨”
張海龍:“兄弟,這事算了吧颊埃,我拿點(diǎn)錢給你們那個兄弟蔬充,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
他話未說完班利,勇子抓起老板臺上的一盞臺燈便狠狠砸了過去饥漫,跟著就是彪哥的煙灰缸,曲大炮的茶杯……全都一股惱的傾瀉在他頭上罗标。
勇子:“尼瑪庸队,你有幾個騷錢你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交個朋友闯割,你配嗎彻消?你先學(xué)學(xué)怎么做人再想其它的≈胬”
罵完宾尚,勇子一指香水男吼道:“剁!”
你無從選擇的香水男把眼一閉谢澈,照著自己血淋淋的腦袋又連砍四刀煌贴,砍完后,他身體一斜锥忿,竟然癱軟在地上牛郑。
軍旗見目的達(dá)到,對張氏兄弟問道:“這事翻篇了是嗎敬鬓?”
張氏兄弟忙不迭的應(yīng)道:“翻篇淹朋,翻篇了笙各!改日咱們找個地方坐坐,交個朋友础芍¤厩溃”
軍旗冷笑道:“做人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好,別老出來裝鬼嚇唬人者甲,其實(shí)真沒多少人害怕你春感。”
軍旗說完又看向勇子問道:“弟弟虏缸,你看這事翻篇行嗎?”
勇子的手指在沙發(fā)扶手上彈出了一串節(jié)奏:“行啊嫩实,他們要喜歡裝B就讓他們繼續(xù)裝刽辙,下次保證讓他們裝的比這次還爽〖紫祝”
張氏兄弟算是九十年代中后期宰缤,本市最典型的一種人,他們先人一步富起來之后晃洒,不是思考如何回報(bào)鄉(xiāng)親回報(bào)社會慨灭,而是聚攏流氓惡勢力稱霸一方,用勇子說鐵洪的那句話就是球及,他們吃肉別人喝口湯他們都要掀桌子氧骤。
隨后,張氏兄弟在第二年年底的嚴(yán)打風(fēng)暴中吃引,被專案打掉筹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