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常摧,夫妻倆各處一地,他站前廳威创,我坐后廳落午,低頭各玩各的手機。我刷我的簡書肚豺,他看他的抖音短視頻溃斋,互不干涉。
可他自顧自傻笑著的聲音真令人討厭吸申。喊了聲叫他控制一下情緒梗劫,安靜不了一會兒又復原狀了。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截碴。
好不容易讓自己靜下心來梳侨,憋不出幾句話,那貨居然微笑著朝我走來日丹,大聲道“快看走哺,快看,我們要發(fā)財了哲虾!”
我白了他一眼“又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丙躏。”
他將他正看著的短視頻遞給我“快看束凑,我家樓上是不是有一個這樣的老寶貝晒旅,這下發(fā)達了,可以換一棟別墅湘今「抑欤”
視頻中那個男人正指著一臺老式縫紉機說這種東西現(xiàn)在成了老古董剪菱,廣東中山那邊有人專門高價回收摩瞎,一臺這樣的老式縫紉機可以換一棟別墅了拴签。千萬千萬別將它當廢品賣了。
“你趕緊關注他旗们,留下他的聯(lián)系方式蚓哩,看是打飛的送過去,還是坐高列去上渴,帶上這臺老式縫紉機去換別墅吧岸梨。”我被他的天真打敗了稠氮,只能給他出餿主意了曹阔。
如果真有這種好事,估計收廢品的可以販賣別墅了隔披,還收什么廢品啊赃份。
我家三樓確實有一臺老式縫紉機,那還是我九七年結婚時奢米,父親特意買給我的嫁妝抓韩。他說我學了縫紉技術,還是要一臺縫紉機陪嫁鬓长。
其實那時候縫紉機就巳經(jīng)過時了谒拴,甚至我們集鎮(zhèn)的商場都找不到存貨了。父親特意坐車去鄰近的一個集鎮(zhèn)涉波,問了幾家大型商店英上,才在一家偏僻的商場倉庫找到一臺布滿灰塵的庫存。
那商店原以為賣不出去了啤覆,卻被父親當寶貝買了來善延,花了兩百元錢,在當時可以抵購買一個好一點的大衣柜的價格了城侧。
那臺縫紉機跟著我也沒派上大用場易遣。孩子們小時,我還在上面搗鼓一下嫌佑,將大人的半成新的大衣服裁剪成孩子穿的嘟嘟衣豆茫,車一下發(fā)了線縫的衣褲,改短一下新買的衣服袖子和褲子邊屋摇,偶爾換一下拉鏈揩魂。
最多的是車鞋墊,用舊衣服車的鞋墊很耐穿炮温。后來隨著生活水平提高火脉,孩子們漸漸長大,我也懶得去縫紉機上車鞋墊,花一兩元錢買一雙省事倦挂。
最近十多年畸颅,縫紉機真成了一個擺設,它在角落里蒙了厚厚一層灰方援,因為不記得給它上潤滑油没炒,踩起來很費力。
看到我的鄰居們將他們家里閑置的縫紉機都當廢品處理了犯戏,我也曾想將它處理掉送火,不說它笨重又占地方,關鍵是它銹死了先匪,根本車不了衣服种吸。而且現(xiàn)在也沒人用它車衣服了,新衣服都穿不嬴呀非,誰還穿縫縫補補的舊衣服呢骨稿!
可是我家男人說,這是你陪嫁的嫁妝姜钳,還是爸爸從很遠的地方買來的坦冠。如今爸爸不在了,留個念想吧哥桥,看見它你就會想起爸爸辙浑。
難得他這么想,這臺縫紉機真成了老古董拟糕,如果它真能換一棟別墅判呕,我拿不拿去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