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最熱門的學校是中師,特別是對我們農(nóng)村孩子來說弦赖,考上師范是一條跳出龍門的捷徑,就等于有了鐵飯碗浦辨,于是不管是農(nóng)村初中生蹬竖,還是縣城的初中生都擠破頭往中師鉆。
我第一個初三因為班里來了復(fù)讀生流酬,一向第一的我考試名次被排在了后面币厕,心里不甘心,情緒波動大成績下滑沒考上芽腾。我很想復(fù)讀一年旦装,可爹不讓說:“女孩子,認倆字兒就行啦晦嵌,還上啥上同辣】阶耍”很長一段時間,我只低頭拼命干農(nóng)活旱函,一天也不說一句話响巢。娘明白我的心思,悄悄對我說:“想上就上吧棒妨,等忙過這一陣踪古,麥子種上了,就上券腔》拢”我記下了娘的話。
麥子種完了纷纫,農(nóng)活閑下來了枕扫,學校也開學一個月了。我自己拿把剪刀把長辮子剪成短發(fā)辱魁,搬個凳子就去徐寨姑姑家村里的初中復(fù)讀了烟瞧。想想那一年學的真是辛苦,午睡從沒有過染簇,啥時候困得睜不開眼了参滴,就趴在課桌上瞇一會,醒了繼續(xù)學習锻弓;晚上點個煤油燈熬夜到凌晨砾赔,12點之前從沒睡過,早上醒來兩鼻孔都是黑的青灼,最好的情況是用蠟燭代替煤油燈暴心。年三十晚上也不出門,悶在家里繼續(xù)學習聚至。幾本書不知煩了多少遍酷勺,真的都能倒背如流了。語文不用翻書只看目錄就能想起每一課的所有知識點扳躬,理化生全是滿分脆诉。那一年功夫不負有心人,公費考上了滑縣師范贷币,只花了家里500多塊錢击胜。
現(xiàn)在女兒也如我當年,只是現(xiàn)在的孩子多了份傲氣役纹,少了吃苦耐勞的精神偶摔。不甘心又吃不了那份苦。孩子促脉,父母做不了你的主辰斋,只能給你分析利弊策州。復(fù)讀的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