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4:30 。幼兒園的門開了雪营。老師站在門口開始放小朋友回家。女兒見到了我笑臉甜甜衡便,看見了站在我身邊的他卓缰,更是驚喜萬分:爸爸你怎么又回來了?
這一次的父女相見,與上一次只間隔了一個月征唬。從前捌显,起碼要間隔半年。
我們倆不是離異夫妻总寒。我的老公是一名軍人扶歪。
曾幾何時,我因為他的這個職業(yè)感到欣慰摄闸。曾幾何時善镰,我也因為他的這個職業(yè)而感到迷茫。
他擁有可敬的職業(yè)年枕。他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炫欺。他穿軍裝的樣子很帥。他會把每個月大部分的工資都在第一時間寄給我熏兄。
他同時也是一名隱形的丈夫隱形的父親品洛。他的工作單位在千里之外的小縣城,一年365天摩桶,我們有300多天無法相見桥状。只有手機上的電話和短信才能讓我時時確認,他依然愛著我們硝清,他依然平安辅斟。
今年,他被組織列入了轉(zhuǎn)業(yè)名單芦拿。于是士飒,我們可以第一次享受一個不用擔心被召回的假期。
我們一起逛街蔗崎,他說要給女兒買幾件漂亮的棉襖酵幕,買幾雙漂亮的小棉靴,無論花多少錢蚁趁。看到商場里動輒三四位數(shù)的標簽实胸,他連連驚嘆他嫡。他的消費觀還停留在那個四五線的小縣城,那條¥100可買兩件棉襖的小街庐完。
我們一起去找裝修公司钢属,沒說幾句話他就要拍板。我們就全包吧门躯,把錢交給你淆党,房子交給你。在他的印象里,外面的世界就像軍營一樣染乌,令行禁止山孔,保證完成任務。
我說轉(zhuǎn)業(yè)挺好的荷憋。我們不是要裝修嗎台颠?你正好可以在家守著。他有些心不在焉:轉(zhuǎn)業(yè)了勒庄,我可以干什么串前。當兵20年,與世隔絕实蔽。他就像是那個在古墓里修煉武功的小龍女荡碾。只是外面,卻不是那個可以仗劍走天涯的江湖局装。
他感嘆坛吁,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工作贼邓,失去了身分阶冈。女兒則說,你永遠是我爸爸呀塑径。是的女坑,二十年前的鐵馬金戈,如今解甲歸田统舀。就做一個自給自足的農(nóng)夫吧匆骗,我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