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jié)后第一天上班团赏。出了地鐵站,到單位需要穿過一個沒有信號燈的斑馬線耐薯。站在路邊舔清,看著來往的汽車呼嘯而過,竟然有兩三分鐘沒有穿過馬路曲初。不由自嘲自己年齡大了体谒,居然連過馬路的膽量都沒有了。
記得兩三年前臼婆,我所在的這座城市發(fā)起了一項禮讓斑馬線的運動(據(jù)說是向南方某大城市學習)抒痒。所有不禮讓行人的汽車,一律要被罰款颁褂、扣分故响,一時間,交通警察颁独、監(jiān)督員彩届、監(jiān)控齊上陣。所有的駕駛員頃刻間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誓酒,即使只有一個人過沒有信號燈的馬路樟蠕,都能夠享受數(shù)十輛汽車齊刷刷停下行注目禮的待遇。許多在路邊溜達的老大爺,如果一不小心靠馬路近了點坯墨,都有可能被“自作多情”的司機誤以為要過馬路而停下車輛行招收禮寂汇。
然而病往,好景不長捣染。大約過了兩個多月,一切如故停巷。過沒有信號燈的馬路又成了“速度與激情”的冒險者的游戲耍攘。沒有足夠的眼力、膽量畔勤、速度和耐心蕾各,在車來車往的潮流中,能夠順利過馬路庆揪,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式曲。
行人之于汽車,肉身之于鐵皮缸榛,在交通關系當中吝羞,無異是弱勢的一方。但在汽車肆意奔馳内颗,行人望眼欲穿的馬路上钧排,不由讓人想起弱肉強食的原始叢林。都二十一世紀二零年代了均澳,人類社會走進汽車文明也有一百多年了恨溜。在這車來車往中,我似乎感受不到絲毫文明的氣息找前。
雖然糟袁,每個人都要扮演不同的角色,今日的行人躺盛,明天也會開車项戴;今天的司機,明天也會步行過馬路颗品。但是又有多少人會設身處地地為他人著想呢肯尺?靠嚴刑峻法,靠制度管人躯枢,靠文明教化则吟,還是靠內心覺悟?文明的進步不是一蹴而就的锄蹂,但破壞一項制度卻是頃刻之間氓仲。? ?
正如紳士要天生保護女士,海難時要讓婦孺先逃生一樣,汽車禮讓行人絲毫應是城市文明的一個基本表現(xiàn)形式敬扛。但面對呼嘯而過絲毫沒有減速的汽車晰洒,周圍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埋沒在灰蒙蒙的霧色里啥箭。記得有這么一句口號:城市讓生活更美好谍珊。如果連汽車禮讓行人都成為一種奢望,那么這句口號就真的只是一句口號了急侥。一個對于弱勢群體漠不關心砌滞,把馬路修得再寬再平的城市,注定不會讓人喜歡的坏怪。
突然間贝润,對個城市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