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以此文送給我最好的朋友
寫下這個題目医咨,緣于下午與朋友在微信上的聊天。我們聊起原來在一起上班的各種趣事架诞,雖然現(xiàn)在沒一起上班了拟淮,依然保持著聯(lián)系。突然發(fā)現(xiàn)谴忧,原來她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很泊。這份友誼真的難能可貴,也正如她說的沾谓,“姐委造,咱們要一直這么好下去【唬”
記得我和她是同一天到人事部報到昏兆,同一天進車間上班的。我們不屬于一個部門妇穴,我進出車間時總能碰到她爬虱。她樂呵呵地看著我笑,我也對她笑伟骨,然后我什么也不說地就走開了——這就是我們最初對對方的態(tài)度吧饮潦。
我比她大幾歲,所以她一直叫我姐携狭。這種稱謂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继蜡。別人總說我們像姐妹。或許我和她真的很有緣稀并。
我和她真正地成為朋友仅颇,是在進廠一年以后。
那個時候碘举,因為種種原因忘瓦,我和她在自己部門都呆不下去了,有調(diào)部門的想法引颈。她很想來我們部門耕皮,而我卻想調(diào)去其他的部門。于是蝙场,我們經(jīng)常見面凌停,私下里交流部門調(diào)動的申請流程,吐槽本部門領導的故意刁難售滤。這么的一來二去罚拟,我們對彼此越來越熟悉,且因為申請調(diào)動都被拒完箩,不免流露出忿忿不平和同病相憐之感赐俗。加之我們都有孩子,于是討論的話題從工作轉移到生活中弊知,時間久了阻逮,我和她便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一直是一個交友很謹慎的人吉捶,可是面對心無城府夺鲜,而且一直叫我姐的她,卻是毫不設防地呐舔,愿意與她駕起友誼的小船币励,揚帆起航。
于是珊拼,我和她天天一起去食堂吃飯食呻。由于我們部門吃飯比他們部門早,所以我總是揣著她的飯卡先去食堂給她打好飯澎现。食堂人太多仅胞,我又偏愛靠邊的位子,她總是找不到我剑辫。我每次大聲喊她的名字干旧,惹得鄰桌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fā)生一次妹蔽。喊完之后我就對他招招手椎眯,她就笑瞇瞇的走過來坐下吃飯挠将。
她總是很挑食,有些菜不愛吃编整,老往我的菜盤里夾舔稀。可是遇到我愛吃的菜掌测,她就夾進我的菜盤里說:“姐内贮,你多吃點。我最近正減肥呢汞斧∫褂簦”
吃著飯,我們開始調(diào)侃各自部門的領導及同事粘勒,兩個人常常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拂酣,讓別人感覺我們不知所云。
回到車間之后仲义,我們會坐在車間的休息區(qū)里繼續(xù)各種各樣的話題,時不時地還有其他同事加入其中剑勾,她會很驕傲地跟同事講:“這是我姐”埃撵。別人也弄不懂我們是親姐妹,還是其他什么關系虽另,看著我倆相仿的臉蛋暂刘,半傻傻分不清。
除了上班時間捂刺,我們天天都在一起谣拣,如果哪一天我或者她落單了,同事準會問:“咦族展,你們今天怎么沒有一起呢森缠?”我和她,就像彼此的影子仪缸,有我就有她贵涵,有她在的地方必然有我的存在。
廠里每年都會在“五四”青年節(jié)前后組織運動會恰画。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宾茂,去報了乒乓球和羽毛球兩個項目。我在午飯時告訴了她這個消息拴还,她斜睨了我一眼跨晴,“你——就你那個體形去參加運動會?”
她的嘲諷片林,沒有任何惡意端盆,只是實話實說怀骤。我也不在意,反而攛掇她與我同去爱谁。
“要不晒喷,咱們一起去,怎么樣访敌?”
“我才不去呢凉敲!”她把頭一擰。
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寺旺,她終于答應了爷抓。我們倆和其他選手一起,穿著白T阻塑,馳騁在賽場上蓝撇。我們在場下玩自拍,笑靨如花陈莽,白衣飄飄渤昌,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
我本就是去打醬油的走搁,雖然最后顆粒無收独柑,但多虧有了她的鼓勵,讓我體會到站在舞臺上的自信與風采私植。然而她的表現(xiàn)卻讓我驚訝忌栅,報名的幾個項目都獲得了獎項∏冢看著她在臺上領獎時意氣風發(fā)的樣子索绪,我真心替她高興。
廠子倒閉后贫悄,我和她不得不另尋生路瑞驱。我一直在求職中,卻始終未曾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工作清女。我常常向她抱怨钱烟。她比我小,說話卻成熟老練嫡丙,“姐拴袭,你太挑剔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曙博。該穩(wěn)定下來了拥刻。你要像我一樣,兩個孩子父泳,你就知道什么是壓力山大了……”
我也去看過她新的工作單位般哼,環(huán)境和條件吴汪,比起在廠里時差太多了。她卻從來沒有向我抱怨過蒸眠,在微信上總是樂呵呵地跟我聊天漾橙,還時常勉勵我。我深知她的不易楞卡,而她的關心卻一如既往霜运。
后來,我也開始了新的工作蒋腮。我和她相聚的時間更少了淘捡。想起以前在廠里時,每月一發(fā)了工資池摧,我和她焦除,不帶孩子,兩人單獨出去搓一頓作彤。吃完飯之后膘魄,我們就四處游蕩,她愛買買買竭讳,出了商場瓣距,手里總提溜一堆購物袋。
現(xiàn)在代咸,離開廠子有兩年時間了,我們的友誼也有點像無根飄萍一般了成黄。雖然在一座城市里呐芥,兩人都有各自的家庭和工作要去奔忙》芩辏可是每過一段時間思瘟,她就會發(fā)出聚餐邀請。哪怕我再忙闻伶,也會抽出時間去赴約滨攻。因為我還記得她的話:“姐,我們要一直這樣好下去蓝翰」馊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