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惡的距離》被安利了好久雳攘,直到前兩天才有時間把它追完带兜。
一個少年枫笛,于母親節(jié)的前一天,在有誠戲院刚照,站在正放映著電影的大屏幕前刑巧,對著滿室的觀影人拿著自制的槍支掃射,造成了9死21傷的慘劇无畔。
電影沒有著重演這個中心事件的發(fā)生啊楚,而是通過呈現(xiàn)一次重大的惡性事件之后,與事件有關(guān)的人浑彰、吃瓜群眾恭理,媒體人、法律界的反應郭变,向觀眾拋出了一連串重要卻往往被忽略了的問題:什么是惡颜价,我們與惡的距離有多遠,在惡面前公眾應該做些什么诉濒,我們又該如何對待罪犯以及家屬周伦。
到底什么是惡?
劇中未荒,被公眾定義為惡的专挪,是那個殺人犯李曉明,但是導演卻沒有著重刻畫他的惡片排,而只是把他表現(xiàn)成了一個普通的少年寨腔,從頭到尾都沒有幾個鏡頭。
但是看完整部劇我們不禁要去想率寡,真的只有李曉明是惡的嗎脆侮?
把自己兒子養(yǎng)成了殺人犯的父母,是不是惡勇劣?為了收視率靖避,不計后果,歪曲真相的媒體人是不是惡比默?曝光罪犯家屬的信息幻捏,逼的家屬走投無路的網(wǎng)友是不是惡?
惡到底是什么呢命咐?如果把惡定義為“傷害”篡九,那因為失子之痛每天酗酒,忽視自己的女兒醋奠,讓11歲的女兒認為媽媽不愛她榛臼,渴望通過戀愛來獲得愛的那個媽媽伊佃,她是不是惡的?發(fā)現(xiàn)了罪犯家屬的“藏身地”就有目的的接近沛善、偷拍航揉,并向媒體曝光,讓對方?jīng)]辦法正常生活的那個學長金刁,他是不是惡的帅涂?把視頻的關(guān)鍵信息剪掉,引導輿論導致一對母子自殺身亡的7家媒體尤蛮,他們的惡又比殺人犯少了嗎媳友?
在惡面前我們又該做些什么?
憤怒产捞、批判醇锚,迫不及待的將罪犯繩之以法,把罪犯定義為變態(tài)坯临、惡魔焊唬、人渣、禽獸尿扯,認為他天生就與常人不同求晶,懲罰他一個還不夠,要連帶他的家人也必須陪著他一起下地獄衷笋,如果有人膽敢為他們辯護芳杏,連同這樣的人也要被貼上“人渣”的標簽,整個社會都要一起憤怒辟宗,所有人都只能有一種聲音……
但是爵赵,這些憤怒、批判泊脐、刑罰或許的確懲了惡空幻,可是能止惡嗎?或者說容客,當我們一次又一次讓惡性事件的始作俑者得到懲罰之后秕铛,這個社會就更安全了嗎?殺了一個李曉明缩挑,難道接下來不會再有王曉明但两,張曉明了嗎?
法律和道德的確可以止惡供置,但是它們的止惡能力是有邊界的谨湘,而那些在邊界之外的惡,不受道德約束,不被法律威懾的惡紧阔,像電視劇里的精神分裂癥患者陳昌坊罢,反社會人格的李曉明,我們又要怎么樣去避免呢擅耽?怎樣去減少這樣的人的存在呢活孩?
把惡人繩之以法,就是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了嗎秫筏?
對于“吃瓜”群眾而言诱鞠,當壞人得到應有的審判挎挖,當正義得到伸張这敬,或許這整個事件就結(jié)束了。但是對于被整個事件牽涉其中的人蕉朵,受害者家屬崔涂,罪犯家屬,他們的生活要如何繼續(xù)始衅,他們的人生該怎樣重啟冷蚂,他們的傷痛會不會成為社會中一顆新的小小毒瘤汗贫?
這部劇除了拋出問題喻犁,也在這些問題上給出了一些方向和或許可行的舉措格遭。在一次惡性事件之后险胰,懲罰或許并不是最主要的抹腿,真正重要的是:
一夕凝,除了伸張正義噪沙,還應去挖掘“惡”的形成機制和發(fā)展脈絡昂芜。
“惡人”不是異類别伏,他其實就是我們中間的蹄衷,原本和我們一樣的正常人,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厘肮,人也不是非善即惡愧口。
善與惡是一個刻度尺的兩端,我們與惡沒有距離类茂,每個人都是善惡共同體耍属,大多數(shù)人都在刻度尺的中間地帶浮動,時而善多一點巩检,時而惡多一些厚骗。但也有的人,因為人格障礙碴巾、生活經(jīng)歷等種種原因被不斷推向惡的極端溯捆,但那些推動他走向惡的原因是什么呢?這是這個社會該挖掘、反思并加以遏制的提揍。
二啤月,在面對重大的社會事件時,媒體和公眾劳跃,是不是也該冷靜下來谎仲,反思一下在重大社會事件面前,自己到底該貢獻些什么刨仑?
媒體的大肆宣傳到底是在揭露真相郑诺,還是僅僅為了收視率、點擊率杉武,而讓公眾離真相越來越遠辙诞?公眾難以遏制的憤怒,鋪天蓋地的惡意言論轻抱,到底是在伸張正義飞涂,還是制造了更多的惡?當我們在對抗怪物的時候祈搜,是不是應該時刻反問自己较店,“我有沒有也成為怪物?”
三容燕,被害者家屬梁呈,還有受到事件牽連的那些人,他們的心靈創(chuàng)傷修復蘸秘,如何去幫助他們從陰霾中走出來官卡,這是不是這個社會更該關(guān)注的一環(huán)?
電視劇的最后秘血,給了一個讓人充滿希望的光明結(jié)局味抖,罪犯家屬和被害者家屬一起去做心理咨詢和創(chuàng)傷修復,罪犯家屬努力賺錢灰粮、做公益仔涩,彌補自己兒子對這個社會,對被害者及家屬造成的傷害粘舟,而那些被傷害了的人熔脂,也在努力開始新的生活。
結(jié)局或許過于理想柑肴,但這正是我們該努力實現(xiàn)的霞揉,當一個不幸事件已然成為無可挽回的現(xiàn)實,除了悲痛晰骑、憤怒适秩,還應努力重生。
不需要逼迫自己原諒“惡人”,但要讓自己學會放下秽荞。
-作者-
柒月暖陽骤公,以一朵花的姿態(tài)行走,穿越季節(jié)輪回扬跋,在無聲中不頹廢阶捆,不失色,花開成景钦听,花落成詩洒试,已出版《以一朵花的姿態(tài)行走》。